回到X市后,吴天的生活又恢复正常。舒坦的小日子平静地走着。陪海燕上上课,陪嘉惠去学学车,和玥儿一起赏月,同雪兰探讨小说,和菲菲逛换装品店,和刘毅嬉闹撒泼……
鲁大海、郭敬志成了名人!现在的李东和刘凡,也不仅仅是个人名!几人处在鲜花和掌声之中,好在吴天回来的快,鞭策敲打之下,也意识到这些不过是小范围内的镜花水月,如果真正的元旦晚会搞砸了,一切都是泡影。
几人的兴奋虚浮劲儿,被吴天的言论成功转化为动能,激励起轻伤不下火线,誓死演好小品的念头!
娄晓云也正常来吴天这里受教,两人平日有些尴尬无语,但进了录音棚,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言语和意识都放到音乐上,放到歌曲上,便没了那些芥蒂,相处更为熟稔和流利。
李梅终于给吴天亲自打电话了,通知吴天明天去拿结业证和临时驾照。经历了那一晚深刻的说明会后,李梅对吴天不仅仅是刮目相看而已,简直有些佩服!吴天真不明白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脑子是什么做的。
当知道自己有了嘉惠还看上别的女人时,李梅表现的那么反感甚至厌烦,但当知道自己是凭着本事俘获美女的芳心,她们相互都认识并知道,甚至还住在一起的时候,李梅眼中的厌烦没有了,化为浓浓的钦佩和敬意,转变之快,让吴天暗自咂舌,难以适应。
“李教练早晨好。吃早饭了吗?”吴天提着两份盒饭,冲着正在预热车的李梅喊道。
“吴天来了啊,这么早。你先去办工作坐坐,我一会就过去。”李梅态度和蔼了许多,或许,现在她后悔这么快让吴天结业了。
吴天推门进了屋子,将饭放到茶几上。屋里很简洁,靠门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后面一个书架,书架下一个塑料垃圾桶,旁边还有一个老旧的保险柜,门后一个脸盆架,上面是那种部队分发的脸盆,旁边一个红色的塑料水桶。
简单看了一眼,吴天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虽然叫着李教练,但这个办公室,吴天还是第一次来,要不是嘉惠说李梅有早晨不吃饭的习惯,吴天都不知道买个饭来表达一下谢意。
谢什么?让自己这么早毕业呗!要知道,二月份过年,等到元旦之后才拿到证的话,临时照就要等年后才会换成正式的。可临时照没法开出X市,吴天早考完,正好可以赶到年前拿证。
李梅推门进来:“你来这么早,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才来呢。”
“专门来感谢李教练特殊照顾的,这不,还带了盒饭。嘉惠说你平时太忙总忘记吃早饭,我就顺手给你带了份。”
“这么客气!那谢谢了。”李梅绕过吴天,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档案袋,找出吴天的临时驾照递给他。
“给,等三个月后拿着它去换新证就行了。”李梅将驾照递给吴天,拿起饭盒坐到办公桌前翻开。
“呵呵,谢谢啦。要不是能提前考试,估计年前就拿不到证了。”吴天摆弄了一番驾照,随口说。
“怎么?你急着要驾照?”李梅抬头问了句。
“哦,想过年自己开车回家呢!要是换不到驾照,临时的不是跑不出X市嘛!”吴天解释道。
“这样啊,要不要我帮你找人问问,提前把你的临时照换了?”李梅眼中狡黠的眼神一晃而过,开口问道。
“可以吗?那可要好好感谢你了。”吴天惊喜地说道。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李梅追问。
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子,吴天指不定就说:你说嘛,就算要人家以身相许,也是可以考虑的……等等,但对面是李梅,一个原本冷冰冰,现在刚刚有所缓和的女人,万一玩笑开过了,又恢复到原点,岂不是痛苦哀哉!
“呃……只要李教练开口,我吴天能做的,保证毫不保留的尽力做到。”吴天能不拍着胸脯说话嘛!自己另外的几个女人正眼巴巴等着吴天回去报告好消息呢!就连琪琪这小妮子都在家里期盼着吴天拿着报名单据回去见她,准备好学车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李梅笑了一下,让吴天又有了一丝惊艳的感觉。香车美女,李梅这种风格的女子,是要站在悍马旁边的!
“以后别叫我李教练,我比你大,叫我李姐或者梅姐吧。”说这话的时候,李梅脸蛋不可查地稍稍红晕了下。
“呵呵,那好,梅姐,你说吧,有什么小弟可以做的?”
“那我可说了啊!”李梅又叮嘱了一声,有些忐忑地开口:“我邻居家的小妹妹特别喜欢你唱的歌,你能不能给她录一盘带子?MP3上能听的那种。”李梅尝试着说完,期待地望着吴天。
“这个啊,没问题。”吴天心想,反正自己的专辑就快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再说自己的那些个女人们现在可是人手一份,再给李梅一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没完呢……”李梅看事情暂且搞定,接着开口:“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张签名照!要八寸的那种。”
“梅姐要我的签名照?”吴天一愣,要歌还好说,怎么又要签名照?难道真的已经产生了如此抬爱自己的小歌迷?!
“不是我要!是……是……我邻居家的小妹妹想要。”李梅支吾半天,说道:“我可是答应过她,你不会不答应吧?”
“呃,呵呵,没事!我又没啥肖像权,明天我去照个十二寸的,给你送过来。”吴天夸张地说。
“好吧!十二寸的也行!不过那个八寸也不能忘了啊!”李梅随口说完,又飞快地低下头吃饭。
“呃……”吴天一傻,敢情自己刚才随口一说,十二寸的照片就白送了……
李梅告诉吴天,帮他联系好之后就给他打电话,吴天见李梅吃饭,又闲聊了两句告辞。现在的李梅可比刚开始好多了,两相比较,曾经的日子苦不堪言,往事不堪回首啊!
从李梅办公室出来,吴天又跑到李队的办公室里。李队正在那里吃饭,狼吞虎咽的,看到李队吃东西,吴天虽然刚刚吃完饭,也又有了一丝食欲。
“咦?是你!?”李队对吴天的印象只限于他妹妹床头几张抓拍的照片,还有那天帮忙解围的时候。
“李队,麻烦你,我帮几个朋友来报名学车!”吴天开口说道。
“哦,好啊,欢迎欢迎!”李队说着,把饭菜往旁边一推,拍了几下手,跟吴天说:“有什么不明白的随便问吧。”
“呃,没啥不明白的,直接来报名就行了。”吴天暗叹一声。“不过,她们可要指明跟李梅教练学车。”
“这样啊,钱带了吗?还有身份证,不是本地的要办暂住证,要是带全了,我先给你开单据。”李队错开话题,直接说道。
吴天将众女的资料拿出来,钱也放到桌子上。李队挨个拿起来看了看,脱口说:“原来都是女孩儿啊,这样跟李梅学就没什么问题了。”
吴天郁闷。敢情刚才是敷衍我先交钱呢!没想到这个壮汉也有如此精细的心思。
李队比照着身份证一个个填写单据,并数钱,吴天百无聊赖地坐在对面椅子上。外面隐隐传来几声喊叫,接着,哐当一声,李队的门被一脚踹开:“哥,你给我去办个事!……”
“咦,吴……吴天,你怎么在这里?”进来的是李梅,看到吴天显然有些吃惊。
“呵呵,梅姐,我给朋友报名学车。以后可要麻烦你多照顾她们了。”
“谁啊?嘉惠的姐妹?”李梅狡黠地一笑,问道。
“呃,呵呵,是啊!她们都要学,以后还要辛苦梅姐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吴天随口说着。
“行!明天让她们跟着嘉惠过来就可以,我安排她们学车。”李梅豪爽的说。
李队终于算完了账,也把收据开给了吴天。吴天拿着单据,完成了老婆们交给的任务,回到家里。但家里已经没有人影了。一张纸条孤零零飘落在茶几上:老公,我们去买衣服鞋子,明天学车用。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
“唉!真是的!”吴天一甩小纸条,将其放在书房的抽屉里,里面已经零散地铺了许多纸条。都被吴天细心地收留了起来。
早晨起的有些早,吴天直接在书房的床上就势一趟,稍作歇息。
突然脑海中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吴天痛的皱着眉头,额头瞬时布满了冷汗。一阵飘渺隐晦的词语莫名地出现在吴天的脑海中,随着异象的发生,吴天感觉体内出现了一股水银般的冰凉的柱体,在自己身体里到处游走,游一段时间,脑海中漂浮的字体便猛地耀眼一闪,之后消失,渐渐的,吴天感觉头不疼了,腰不累了,脑海中的字体也闪现的差不多了,体内的气流在最后一个字结束的同时,也顺势消失掉。
整个过程吴天都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中,难言的意境让他无法琢磨,干脆随之而来,随之而去,享受着那份独特的轻松和安稳。
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此时吴天的心里也在想:既然出现,姑且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