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时间转眼过去,阿里还是没有消息,想必是躲到天远地远的地方去了。。。没阿里在正合傅书宝的心意,因为没有阿里这个师父的存在,他可以放开手脚进行他所研究出来的力量修练。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他也学了乖,每隔七天才使用灵霜进行一次真力修练,平时的修练都是使用综合修之力炼器来修炼。为此他还亲自到虎城最大的百城商行花高价买了一颗普灵级的灵兽力丹。这颗力丹比之上次从阿里手上得到的那颗品次还要低上一些,不过也只有凑合着用了。
用综合修之力炼器进行力量修练,快捷倒是快捷,效果也比传统的修练要好上许多,但其实是一种烧钱的行为。
说到钱,傅书宝终于是遇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什么?老家伙冻结银号所有的现金?”书房之中,傅书宝的眉头高高地皱了起来。
“不仅如此,老爷还限制了少爷的零花钱,以后少爷每月只能支取一百枚银币的零花钱。”鞠着腰身,聂吉管家眼角微抬,偷偷瞟了正在发飙的少爷一眼。
“老家伙远在沸州经商,他长翅膀飞回来的吗?那么远的距离,就算是有翅膀飞,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吧?聂管家,是不是你搞的鬼?”虽然是在恼怒的状态之下,但傅书宝的思维却一点也不混乱。
聂吉管家一听少爷的话没对,扑通一声跪在了少爷的面前,“少爷冤枉老奴了啊,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这么做啊,老爷确实是在沸洲经商,但他对虎城几家银号都有交代,一旦少爷支取的数额达到一定的限度,银号就必须依照老爷的嘱咐冻结户头,不然,老爷是不认账的,所以那些银号肯定是要依照老爷的嘱咐来处理这件事的,前些日子少爷随意花销,倒也在限度之内,可是新近买了龙脉山下的三百每荒地,那笔开销就大了呀,再加上最近采买架索道的物资,以及少爷新近买了一颗灵兽力丹……这些个花销加起来,那限度就够了……老奴哪有做什么手脚啊。”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不就是一点钱吗,老家伙不给我不会自己赚啊,算来矿场的索道今天应该完成了,我们一起去瞧瞧。”刚听到没钱花的时候傅书宝确实有点来气,不过他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实上,就算多钱老爷不做这种限制,他也不会长期花父辈的钱。如果连自己都养活不了,那不真的成了废物了吗?
聂吉管家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少爷,你对老爷越来越客气了。”
“为什么这么说?”傅书宝清楚地记得他接连呼了几次“老家伙”,这已经是大不敬了,怎么还变得客气了呢?
“以前……”聂吉管家道:“老爷不在的时候,少爷你都是称呼他为老不死的。”
傅书宝顿时语塞当场。
在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家奴护卫之下,骑着高头大马的傅书宝再次来到了龙脉山下。老远便看见矗立在矿场之上的铁架,两条小孩手臂粗的铁索从铁架之上一直延伸到山下的小河之中,又从河道之中延伸到土坡之下。在土坡之上也有一座铁架拔地而起,耸立到了十米之高的天空之上。接下的事情就是把从山上放下来的铁索连接到土坡之上的铁架之上,再装上运输铁矿的铁箱车就算大功告成了。
两条铁索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节一节连接起来的,但即便是这样,它一条的重量也起码在一万五千斤以上。没有起重和牵引的器具是没有办法将两条铁索架设在铁架之上的,这个时候矿场的护矿队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一个内力级的力士能举起两千斤左右的重物,十个加起来便是两万斤,而整个护矿队拥有的内力级力士就有二十来人,再加上精神力级的詹鲁队长,要将两条铁索架设到铁架之上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现在所等的,就只是少爷的一声令下了。
不过傅书宝却没急着让他的人着急着架设铁索,而是慢吞吞地策着马向田家的麦田走去。在田家的麦田旁边,田封和田单父子正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在距离田家麦田数米的地方傅书宝突然将马拉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哎呀,险些忘记了,再往前就是你们田家的地盘了,瞧我这记性,险些犯了大错啊,哈哈哈。”
“傅书宝,你个混蛋!老子今天要和你把新仇旧恨一并算了!”田单说着就大步向前冲来,且是杀气腾腾。
傅书宝稳坐马背之上,他自是一动不动,但身后的数十个家奴却以纷纷拔出刀剑,齐刷刷地挡在了少爷的面前。
面对一片雪亮的刀光,田单就算再横也只得收住了脚步。他不过是一个真力级力士,真力修为也才达到三级之境界,而挡在傅书宝面前的一群家奴却大多是内力级力士,他要是刚冲上去打傅书宝,那群家奴也百分之一百该把刀往他身上砍。
“单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田家的地盘我可没踏进来,但你要看清楚了,你面前的地是我新近买的,麻烦你也识趣一点,不要踏进来,否则,我的人可不卖你单少爷的面子。”左一句丹哥,又以句丹少爷,听傅书宝的口吻倒是谦卑有礼,但谁在场的人却都能从他的话里听出嘲讽和轻蔑的味道。
被傅书宝一顿挖苦,田单一张俊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地看这傅书宝却又说不出话来。
“书宝侄儿,你真的以为你这索道能运矿吗?我看未必吧。”姜始终都是老的辣,场面已经僵到了这种程度,田封居然还能保持一幅温和的笑容,说话的口吻也绝对是一个长辈在劝导一个晚辈的口吻,有些和蔼可亲的味道。
“田老爷,说话可以,但麻烦你也注意一下,不要踩过了线。”傅书宝笑着说道。
“你……”眼眸之中一抹凶光闪过,但田封岂是田单这样的毛头小子,他转眼就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书宝闲侄,看在你我两家多年合作的情分上,我劝你你别费这个劲了,我还从来没看过哪家矿场用这种方式也能把矿运下山的,这样吧,但叔伯的吃一点亏,你花在建索道上的钱我出,另外,你家的铁矿我出市价的七成买下,如何?”
“这条件看起来很合理。”
“书宝侄儿果然是一个心思玲珑之人,我们两家这样争斗谁也得不到好处不是,那就这么定了吧,卖矿的契约我都带来了,我们现在就签如何?”对于买矿之事,田封总是显得很热心。
“不是说市价的两成么?怎么涨成七成了?”
“呵呵,这个……”田封一张老脸之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半个月前,他断定傅书宝没法解决这种事情,而他家的铁矿业无法运出去,但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大变了,如果傅书宝搞出的这个索道真的能将铁矿运下山,那他不但买矿的如意算盘落空,就连两成的买铁锭优惠价格也会消失,这对于他田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傅书宝冷冷一笑,“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买矿的这份心吧,当初你不给我留任何退路走,现在我也不会给你留,我用索道运矿,你田家的两成优惠价格取消,从今天起,你田家要买我的铁锭可以,别人是标准市价,你家是十倍市价!”
田封父子俩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傅书宝在架设铁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这样的担心,现在,这份担心已经变成现实了。目前田家兵器坊所用的铁锭是从磐石城买来,运费过高也导致了成本居高不下,所制造出来的兵器已经毫无利润可言,现在傅书宝抛出这样的狠话,那他田家以后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别理他们了,我们开始架索道吧!”掉转马头,傅书宝大声说道。
“是,少爷。”詹鲁嘿嘿笑道,看着田封父子俩那两张拉长的臭脸他就感到开心。
在詹鲁的带领下,傅家的家奴开始架设铁索,进度快速。少爷则仰躺在土丘之上的松软草坪之中,一边看着手下人干活,一边享受着四个女仆的精心侍候。冬梅挥舞着欲仙锤,于少爷的肩膀上左敲敲右敲敲。夏竹一双粉白小手在少爷的双腿之上东捏捏西捏捏。春兰跪在少爷的脚前,脱去少爷的鞋袜,将少爷的两只脚掌搁置在她的小腹下方和双腿之间的位置上,专注于少爷的一双脚掌的揉捏按摩。秋菊也有事情做,她精心除去一颗颗葡萄的皮,然后将鲜美的果肉放进少爷的口中,又将双手伸到少爷的下颚前,恭敬地等着少爷把葡萄核吐到她的手掌之中来。
毫无疑问,少爷是很会享受的人。
不过,这一幕对于田封、田单父子来说,这却是一把带血的尖刀,一下又一下地戳着爷俩的心窝窝。
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日头升上正空的时候,从龙脉山矿场之上下放到土坡的索道也架设了起来。两条索道跨度一千来米,两端都有铁架做稳固的底座,在矿场之上的还有齿轮摇相,它的作用就是将运矿下山的铁箱车再拉回到矿场之上。两条索道左边是放矿下山的索道,右边则是将铁箱车拉回矿场的索道,每一部分都承担着不可缺少的作用。在詹鲁等人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天马行空的创作,但在少爷的眼里,这其实是一个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的无聊之作。
一只装满铁矿的铁箱车从矿场之上飞快滑下,顺着河道的上空笔直地来到了土坡之上的铁架,铁箱车的撞板撞在铁架之上的撞头之后哗地将一车铁矿卸在了土坡之下的堆矿场之上。这之后,矿场之上的矿工摇动齿轮箱,连在齿轮转轴之上的卷筒又带动右边索道回收,在此之下,那辆铁箱车又乖乖地向山上矿场滑去。
“啊哈!少爷这个办法简直是绝了啊!这一铁箱车运下了不下四千斤的铁矿,如果是在以前用牛车拉的话,要四只牛车拉小半天的时间才能从矿场上拉下了呢!”詹鲁乐得哈哈大笑,第一时间就跑来拍少爷的马屁。
傅书宝这才慢吞吞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冲着一大群看傻眼了的田家之人大声笑道:“不好意思,我把矿运下来了,这事就到这里吧,以后你们田家要买我们的铁锭就出十倍市价吧,少爷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了,就此告辞吧。”
眼见少爷要养场而去,这半个月时间的漫长等待和煎熬白受了不说,还被少爷好一顿嘲讽和奚落,田封这老狐狸倒还能勉强忍住,但年少气盛的田单却已经忍不住了,当即厉声骂道:“傅书宝,你***不过是一个躲在家奴和侍卫后面的孬种而已,有种你一个人和我决斗!”
正准备踩着冬梅的背上马的傅书宝回过了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叫嚣的田单。
“傅书宝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是男人的话就站出来和我打一场!”
“你想怎么决斗?”傅书宝淡淡地道。
“单打独斗!要是我赢了的话,你家的铁锭我们还是按市价的八成购买!”
傅书宝笑道:“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我呸!就凭你也能打赢我吗?”田单恨恨地啐了一口,“不过,要是我输了的话,我、我……我家的这片麦田就归你!”
傅书宝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现在可没空,就一个月后吧,一个月后我和你决斗,你赢了我仍然按市价的八成卖铁锭给你们田家,但如果是你输了的话,我不要你家的这片麦田,你把我四个女仆的内裤当众洗干净就行了。”
少爷此话一出,所有听见的人都错愕当场。
这算是什么赌注?
输了要八成卖铁锭,那可是一大笔钱,但赢了却是要对方洗四个女仆的内裤,少爷的心思和行事风格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说天马行空,鬼神莫测的境界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试想,谁个谁又能明白少爷究竟想干什么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多钱老爷亲临现场的话,他一定会被自个的败家子气得吐血倒地!
“少爷,你千万不能答应田单啊,那小子快到内力境界了……”聂吉管家着急地道,他肯定自家的少爷打不过田家的少爷,决斗的话,那眼前好不容易才做到的事情又白费了,这可关系到好大一笔钱啊!
“聂管家,你想喂猪吗?”少爷轻描淡写地道。
“嗬……少爷,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聂吉是有多快退多快。
“少爷,这个……恕奴婢说嘴,少爷要和田单决斗也应该赌上他家的麦田啊,只是洗我们的内裤,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冬梅怯生生地说道。
“对呀,太便宜了他了呀,再说了,我们自己会洗自己的内裤,不用他帮忙。”夏竹插上了一句。
傅书宝却笑道:“这一片破麦田我还看不上眼,我就想看看那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洗你们内裤的情景,你们四个听仔细了,从今天起你们只能穿同一条内裤,而且不能洗,到了决斗那天才能脱下来。”
四个女仆,四张俏脸,顿时没了颜色。
少爷这边在嘀嘀咕咕,田家的人也是一片嘤嘤嗡嗡的议论之声。唯有田封处变不惊,眼眸之中更是闪过一抹喜色,走到儿子身边低声说道:“单儿,快答应那小子,为父知道这种赌注对你存在侮辱的嫌疑,但你不可能会输给纳小子,所以,傅书宝那小子不过是现在逞逞口舌之能而已,等到决斗的那一天,你大可以在拳脚上报复回来!”冷冷一笑,田封才又说道:“比如打断他一双腿什么的,决斗场上虽说点到为止,但那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田单的嘴角也悄然浮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随即吼道:“傅书宝,我同意,一个月就一个月!地点就在虎城力士学院!”
“一言为定!”傅书宝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在少爷的身后,起码不下一百个人在心里念叨着同一句话:无可救药的败家子,烂人、烂人、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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