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楚河一脸意外。
因为姜凡说的话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一旁黄子豪感受到了楚河的冷意，惜才的他沉重看向姜凡，提醒道，“姜老弟，你应该清楚怎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楚家领军青州，这是大势所趋，你应该做的是代表周家，走向更高，更好的平台。”
没有回答，姜凡已经站了起来，神情依然平静。
他看向楚河，随后目光落在黄子豪身上，“你所指的正确选择是他吗？”
“没错！”黄子豪点头。
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姜凡笑了。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呼吸，他们在等待姜凡的态度，跟他们一样理所当然，臣服在楚家的态度。
可！抱歉。
因为他是姜凡，世界巅峰五大传奇帝兵之一，能让姜凡臣服的人，这个人还没有在世界出生。
“飞羽！”姜凡缓缓开口，抬眸看向拿枪指向自己的楚河，“这杂碎拿枪指着，我很不爽，知道怎么做吧？”
“明白！”一道冰冷到极致声音，在大厅激荡响起。
只看见不知道何时，一冷峻少年，竟然凭空出现在楚河身后。
没有犹豫，飞羽无视了黄子豪，一脚落在楚河腰上。
这一脚速度直快，快到大快人心。
顿时楚河闷哼一声，整个人从二楼重重摔了下来，爬在姜凡面前，疼得是龇牙咧嘴。
“放肆！”黄子豪大怒，更多是心惊。
倘若楚国强爱子若是在青州黄金城出了差池，他江北黄家第一个遭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黄子豪右拳如龙，猛然砸向飞羽。
“哼！”飞羽侧目而视，右脚横空侧踢。
一拳一脚，拳自不能跟脚相提并论，更何况此乃帝兵麾下，战王一击。
轰然间，只看见那黄子豪面色发白，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直觉，身体高高抛飞而起。
好在最终黄子豪勉强稳住身影，踉跄后退数步，这才惊骇看着这明明只有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快救楚公子！”黄子豪怒喝一声。
顿时现场楚家下属和黄家保镖这才反应过来，杀向姜凡救主。
只是……
下一秒，他们每个人脸上写满了惊骇，不敢再前进半步。
“姜凡不可！”唐玄一拍桌子，也猛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道。
原来……此时，楚河的枪已经落在了姜凡手中，而枪口自然对准了楚河的脑袋。
“姜凡，你要干嘛！”唐紫烟也是冷汗直流。
姜凡是什么人，会做出什么事，他们太清楚了。
如果……楚河死在这里，青州到底会迎来楚家怎样可怕的报复，这是所有人不敢想象的。
而！楚河也深知这一点，吐出一口血水，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捂住嘴巴，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感到后怕。
“有意思，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楚河捧腹大笑，道，“你竟然要拿枪对着我，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很好！”骤然，楚河笑声陡然一沉，一手猛然抓住枪口对准自己脑袋，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弧度，“来，做给我看，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吧。”
“你？在挑衅我！”姜凡也笑了。
“没错，我就是在挑衅你！”楚河道，“你可以试一试。”
死寂，整个大厅一片死寂，银针落地清晰可闻。
一个！是楚家楚国强爱子，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一个！是周家神秘红人，目无王法，从不按规矩行事。
没人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怎样不敢想象的后果。
只因为，这个后果掌握在姜凡手里。
食指落在扳机之上，众人亲眼看到姜凡当真要扣动扳机。
“这……这小子疯了吗？”唐玄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都要跳出来。
一滴冷汗忽然滴落地面，那是楚河的。
“你……你真敢开枪吗？”楚河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直观感受到了姜凡的态度。
这个！混蛋，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你？在害怕，”姜凡挑眉，挑衅看着面色惨白的楚河。
此时，姜凡反而更像一个无法无天的贵族豪门少爷，戏谑的拿着枪对着楚河。
“姜凡！”二楼，黄子豪也是吓得全身战栗，“他可是楚家唯一血脉，你……你不敢乱来，我们有话好说。”
“你觉得呢？”姜凡用枪口拍了拍楚河的脸，微笑和蔼道。
楚河浑身一激灵，吞了吞口水，“或……或许我们没有必要鱼死网破呢？”
“是吗？”姜凡挑眉，看向众人，“你们觉得呢？”
众人一怔，疯狂点头。
最后姜凡目光落在那大腿被洞穿的络腮胡汉子身上，“你呢？你觉得如何！”
络腮胡汉子一愣，没想到姜凡这个疯子会问他。
“你不说，那我来做决定吧，”姜凡忽然一手提起楚河，直接丢在大厅中央，旋即自己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带着戏谑笑容，一手持枪对准楚河。
接着道，“子不教父之过，今天我就代替你老子管教管教你，跪下！”
“什么？”楚河一愣。
黄子豪和唐玄对视一眼，也是一愣。
“你叫我跪下？”楚河阴沉无比，“我楚河连父母也不跪，你敢让我跪下。”
“怦！”
突然，一声枪响，楚河右腿无情洞穿。
“啊！我的腿！”楚河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发出凄厉惨叫，猛然跪地。
惨白的地板砖，很快遍布了楚河的血。
看到这里所有人吓得连连后退，那二楼已经彻底吓傻的黄子豪，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你可能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姜凡继续道，“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马上给那家伙道歉。”
姜凡指的是络腮胡汉子。
此时，络腮胡汉子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尼玛，姓姜的，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让这二世祖给我下跪磕头，你这不是想让楚国强灭了我一家吗！”
“好，很好！”楚河疼得几乎晕厥过去，竟然露出疯子一般笑容，当众给络腮胡汉子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磕头，络腮胡汉子吓得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如何，满意了吧？”楚河问。
姜凡挑眉，“还有一点我不满意。”
忽然站了起来，所有人心弦紧绷了起来，随着姜凡缓缓走到楚河面前，视线紧随其后。
“还有什么不满意，你！也要我给你磕头吗？”
缓缓点燃一根烟，姜凡吸了一口气，狭长深邃眼眸俯瞰着楚河，神情平静，道，“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睛，下次！记得，不要跟我对视。”
“啪！”
一声清脆耳光响起，姜凡一巴掌直接将楚河扇飞了出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简直不敢相信姜凡会如此嚣张，比楚河还嚣张。
反观姜凡在一巴掌扇飞楚河后，笑着摸了摸肚子，回头对飞羽道，“这饭不吃了，我们回家吧。”
飞羽点头，冷冷瞥了一眼世界观彻底崩塌的黄子豪，随着姜凡大摇大摆离开了现场。
周防尊一笑，扯了扯衣领，转身对众人道，“诸位，今天这饭局怕是不能圆满结束了，日后我周家可以弥补各位。”
言罢，周防尊也快步离开了大厅，独留在场石化的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