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愿意用生命为代价，也要回到她身边的女娃娃吗？”
发布会现场。
姜凡靠在二楼栏杆之上，正面带微笑看着在讲台上，闪耀发光的魏雪妍。
这一刻，姜凡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无数人追星捧月的她。
也看到了魏雪妍的自信重新回到脸上，姜凡替她高兴。
“来一根？”周颜鹤掏出一根香烟。
姜凡接着，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气呵成。
良久，姜凡，道，“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这女娃娃确实漂亮。”
“我女儿更加漂亮，很像她妈妈，”姜凡炫耀道。
即便姜凡荣登第五帝兵，他也没有这么骄傲过。
魏雪妍和小糯米，才是他姜凡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
就在姜凡注视着魏雪妍时，忽然眉头一皱，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起来，冷汗直流。
“臭小子，发作了？”周颜鹤脸色一变，只看见姜凡仅仅三秒钟不到，整张脸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药在哪里，药在哪里，该死的，”周颜鹤拍了拍姜凡脸颊让他保持清醒。
可姜凡全身战栗，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施虐他的每一寸肌肉，侵占他的理智。
周颜鹤从姜凡口袋之中，搜出一瓶白色容器，抖出一颗神秘黑色药丸，连忙塞进姜凡嘴里。
良久，姜凡才渐渐控制了自己，那比死亡来得更加恐怖的痛楚缓缓沉睡下去。
“老家伙，快，带我找个休息室，我不想被雪妍看到。”
“起来！”周颜鹤搀扶起姜凡，退出人声鼎沸发布会现场。
“你多久没有吃药了，你知道发作造成的失控会是什么后果吗？”
休息室，周颜鹤背着手在姜凡面前来回踱步，指着姜凡鼻子怒斥。
姜凡满头冷汗，双唇发白，道，“多吃一次这种抑制药，抗药性就会提前，我……我以为我能多抗住身体的暴动。”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周颜鹤拽紧姜凡衣领，可！在看到姜凡的惨状，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周颜鹤无力坐在姜凡身边，“这是吃的第几次了？”
“第六次，”姜凡苦笑道。
“已经六次了吗？”周颜鹤眉头一皱，“发作频率是不是越来越快了？”
“距离我成功晋升帝兵到走出深渊回廊，前面四次发作频率是三个月一次。”
“现在呢？”
姜凡看着天花板，冷汗已经浸透全身，苦涩道，“一个月一次了。”
“该死的，”周颜鹤烦躁揉了揉脑袋，起身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让任何人知道，更加不能让其他四帝兵知道，不然……”
周颜鹤忧心忡忡将目光落在虚弱的姜凡身上，道，“不然……你会成为他们的饵料。”
“老家伙，”姜凡开口。
“干嘛？”不耐烦回应。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万一陨落了，你能答应我两件事情吗？”
周颜鹤虎躯一震，“你不可能死，你得活着。”
姜凡笑而不语。
“说吧，哪两件事，”周颜鹤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姜凡身体到底有多么糟糕。
若是寻常人跟姜凡同样状况，别说能坚持一年多，恐怕就是一秒钟也不可能，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姜凡太累了，他能坚持到现在，只因为魏雪妍和女儿。
“如果我死了，帮我保护好雪妍，特别是小糯米。”
“小糯米？你女儿！”周颜鹤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激动道，“难道她跟你一样，也……”
“目前没有那种迹象，不过我担心，如果有一天小糯米也会显现出来……”姜凡继续道，“我家族的人，一定也迟早会发现她的存在，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我答应你，”周颜鹤道。
“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飞羽，那个小子你知道吧？”
“十八岁就成为你的战王，那小子天赋很可怕，成就不会比你低。”
“他天赋确实很稀有，只是只有我能控制他，如果我死后，他愿意代替我镇守炎夏，帮我将他培养成另一个我。”
“如果不能呢？”周颜鹤清楚，飞羽的来历，他就像一头野兽不受控制。
“别无选择，你知道该怎么做，”姜凡无奈道。
周颜鹤沉默，端起茶水一口饮尽，又道，“说实话，你的家族太棘手了，即便是炎夏也不敢轻易面对他们。”
“放心，如果我真的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姜凡挣扎起身，觉得身体有所好转，微笑道，“我会只身一人离开炎夏，将你所担心的那几个存在人物拔除。”
这！或许就是姜凡在散尽最后一丝……余热前，所能做的全部吧。
“周老先生！”就在这时，休息室外传来紧急敲门声。
“进来！”
青年助手走了进来，“姜先生，外面发生了一些意外，你……”
“什么意外？”
“有个老人说是魏总的爷爷，他说今天非要见到魏总，语气很不善，我们这边担心他是魏总长辈，不好赶走。”
听到这里姜凡眉头一皱。
魏家的贪婪已经让姜凡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了。
今天！是时候应该彻底让自己来了断这件事了。
姜凡不希望自己如果发生意外，魏家还一直欺辱魏雪妍。
“你把他带到这里来，然后撤走附近所有人，”姜凡平静道。
青年助手不禁一个寒颤，点头转身出门。
“臭小子，你想干嘛？”周颜鹤眯着眼睛问。
……
“滚开，你们这些看门口，瞎了狗眼，没看见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是魏雪妍那贱人的爷爷吗？”
魏媚娘嚣张跋扈对着敢拦住自己的保安，劈头盖脸一顿辱骂。
“让他们进来！”这时，青年助手面带微笑走来，在魏媚娘面前深深鞠躬，“魏小姐，我来带路？”
“是你？”魏媚娘脸色一沉，在看到两个小时前打自己的青年助手，竟然如此恭敬自己，顿时气焰嚣张。
“啪！”魏媚娘一巴掌狠狠扇在青年助手脸上。
“你！”青年愣神，眼神冰冷到极致。
“你什么你，一条狗而已，刚刚谁给你的勇气敢打我，等一下再收拾你，赶紧给我和爷爷带路。”
青年助手紧咬牙齿，扫了一眼一直闭眼养神，装腔作势的魏老爷子，沉声道，“请跟我来。”
“到了，就是这里！”青年助手来到休息室。
“魏雪妍不是在下面吗，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怎么！心虚，怕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个白眼狼？”
“请进！”青年助手又道。
“哼，爷爷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这魏雪妍耍什么花招，”魏媚娘搀扶起魏老爷子，一把推开门。
漆黑的休息室，一片黑暗轰然间仿佛一张大手抓来。
魏媚娘只感觉一股寒意渗透进毛孔之中。
“那个……贱人不会想杀人灭口吧！”魏媚娘回头望去，休息室大门已经被关闭。
“谁！谁在哪儿……”就在这时，魏老爷子瞳孔一凝，分明看到一道黑子，此时正犹如恶魔一般注视着自己。
“我！姜凡，”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