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凡先去看了曾小树,确认身体恢复良好,这才离开。
在此期间,姜凡并没有告诉曾小树,关于张秀翠的现状。
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左右的,更加何况是捉摸不透的感情呢。
回到家很是热闹,大厅坐满了人。
老者,飞羽,雷枭众人。
而魏雪妍正在厨房忙咯起来,姜凡跟老者说了一句话,这才到厨房帮魏雪妍打起了下手。
家常菜上齐,众人举杯同饮,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姜凡在战区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姜凡的家,家里有他爱的女人和女儿。
这次聚会,进行到很晚,魏雪妍和小糯米都已经入睡,姜凡还在给师父倒酒。
老者醉醺醺摇了摇头,“不喝了,不喝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说着起身要走。
“老家伙,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我给你搓背。”
“不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明儿一早我要去看看周颜鹤那老匹夫呢。”
“雷枭,看着我师父一点,他喝了酒眼睛不好使,”姜凡跟随老者送上车,嘱咐雷枭道。
雷枭点头,这才让下属带着大家离开。
这一夜恢复了平静,姜凡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钻进了魏雪妍的被窝,抱着已经熟睡的魏雪妍。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姜凡梦里出现过,可这是现实。
自己如今不用那么快死了,一切都好像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姜凡却不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姜凡让飞羽送小糯米去学校,自己则是跟着魏雪妍去了未来科技城。
只不过路上,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来。
姜凡看到这陌生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划动了接听键,因为他等待这个号码的女主人多时。
不过姜凡却没有猜到,这个号码打来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打来的人并不是张秀翠,而是一个医生。
原因是张秀翠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脑部重创,随时都可能是植物人。
姜凡震惊,一时间呆在了原地,旋即拨通了曾小树的电话。
曾小树在知道了张秀翠的事情后,整个人疯了,拖着受伤的身体,自己一个人提前冲进了医院。
姜凡赶到的时候,曾小树精神恍惚坐在病房门口,双眸通红。
“怎么样了?”姜凡跑了过来,看到曾小树这表情,问。
“脑袋重创,可能会成植物人,双腿残废了基本不可能恢复正常生活,,妈的,到底是哪个畜牲,为什么对一个女人做出这个残忍的事情。”
姜凡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已经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是谁?”曾小树看姜凡表情,杀气腾腾站了起来,抓住姜凡衣领。
姜凡没办法,把昨天发生的经过说了出来,随后道,“对不起,我没想到……”
“卧槽泥马!”曾小树顿时怒了,一拳砸在姜凡脸上,姜凡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曾小树疯了一般冲向姜凡,“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打了那些地痞流氓是出了气,你特么有想过她的后果吗?”
“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你风光了,为什么后果要她一个女人来承担!”
姜凡愣住了,因为他没有理由反驳。
这件事,他确实做错了,只是任由曾小树疯狂咆哮着。
“对不起,曾大哥,”姜凡道。
“滚,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曾小树愤怒道。
“你们在医院大吵大闹什么?”病房,医生冲了出来。
这时,二人才安静了下来。
“她好像醒了,你们进来看看吧,”医生道。
曾小树发疯一般冲进病房,来到张秀翠窗前。
“翠儿,你怎么样?”曾小树关切道。
“小树,好久不见,你憔悴了,对不起,让你为了我痛苦这么久。”
“不要说了,关于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应该问清楚,我真的应该问清楚的,”曾小树痛苦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说着,张秀翠看向门口姜凡,“你有个好兄弟,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本事,活该被人打。”
原来就在昨天,张秀翠回到了家,正在为工作发愁时,屋里冲进来一群人。
为首正是白天那被姜凡教训的男人,男人为了泄愤打断她的双腿,然后从三楼将张秀翠丢了下去。
听到这里,曾小树眼睛仿佛都要喷出火来。
不断问自己,难道他们二人天生都是该被人践踏的吗?
这一刻,曾小树内心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看着再一次昏迷过去的张秀翠,沉默了。
下午,夕阳西下,残阳染红了庆市每个角落。
姜凡交了治疗费回来时,病房只剩下昏迷的张秀翠,而!曾小树人不见了,床头桌上留下他扭曲的字。
“好兄弟,刚刚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其实我生气的并不是你,而是自己。”
“我太没用了,这一辈子注定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去做的,不要来找我,如果我活着,我们还是兄弟。”
姜凡脸色一变,夺门而出。
……
酒吧。
狼藉一片,鲜血四溅。
曾小树躺在血泊之中,此时正被那身穿貂绒的男人踩在脚下。
“狗东西,那贱女人值得你拼命嘛,这事情也算我理亏,我也让一步。”
言罢男人看了自己小弟一眼,一叠钱放在曾小树面前。
他是真的被曾小树这不要命的举动吓到了,打起架来根本不顾死活。
自己已经躺了十几个弟兄。
如果再这样下去,事情闹大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让你妈!”曾小树吐出一口血水在男人貂绒上。
男人一怔,顿时怒火中烧,阴厉的从小弟手里抢过棒球棍,一棒就猛地砸向曾小树。
红了眼睛的曾小树哪里在乎,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拼命。
竟是不顾那棒球棍砸向自己脑袋,大力站了起来,将男人撞在地上,发了疯一般压在他身上,张开嘴巴狠狠咬向男人耳朵。
只听见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耳朵竟然是硬生生让曾小树给扯了下来。
身后众小弟看到这血腥画面,吓得呆住了,良久才反应了过来,冲上来把曾小树踹开。
“啊,我的耳朵,我耳朵啊,”男人痛苦惨叫,抓起地上的匕首,“草泥马,找死!”
男人冲向曾小树,匕首就朝着曾小树心窝捅了过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一道寒芒爆射而来,只看见一刀叉瞬间洞穿了男人的手腕。
紧接着一道黑影闪到男人面前,不等男人惨叫,一脚直接将其踹飞了出去。
此人,正是姗姗来迟的曾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