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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成告别郑飞之后,心情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他要做的事还是那一件,但此行的根本目的却已发生了本质性的改变。自己前一秒还是天道军的“叛徒”,要去曾头市出卖梁山泊,这后一秒却又变成了身负大头领密令之人,虽然还是去曾头市“告密”,却是要戴罪立功。
虽然他不明白大头领为何还要自己继续去曾头市“告密”,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按照大头领的吩咐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一定会给梁山泊和天道军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巨大的好处,等事成之后,自己不但可以借此洗刷“叛徒”这二字给自己带来的屈辱,说不定还会成为梁山泊的英雄!
能成为自己所深深挚爱的梁山泊的英雄,这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
所以即便他明白此行的危险有多么高,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但他也已不再有丝毫的胆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了大头领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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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成终于赶到了曾头市,他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一路打听就去了曾家府,直接就往里走,
正在把守大门的几名护卫见状赶忙拦住他呵斥道,“瞎了你的眼,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滚!”
刘成也不恼,“我找曾市长,或者哪个能在曾头市说话算术的人都行。”
众护卫一听这话就是一愣,这人张嘴闭嘴满口胡言莫非是个疯子?接着就要把刘成往外推,但却听刘成又道,“我来是要告诉曾市长是谁劫了他的粮草,害了二公子,若赶走了我,你们可要想清楚后果!”
众护卫这才大吃一惊,眼看此人虽然愣头愣脑的,但不像是在开玩笑,众人立刻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若此人没有说谎,这延误军情一事可是承担不起的!众人赶忙先留下几人看住刘成,又有人立刻飞奔进去报信,
不一会,便见有十几名护卫自院内冲出,把刘成团团围困起来,接着又在府中快步走出来一名红脸大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家五虎之首的曾涂!
曾涂上下打量一眼刘成,一挥手,“带进去。”
瞬间,十几名护卫不由分说的就架起刘成进了曾家府,曾家府的大门也接着关闭了,
而这一幕,也都落在了曾家府对面不远一家茶楼门口正在候客的一名小二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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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府大堂,那封刘挺所写的信就摆在书桌上。
曾弄看着此刻正跪在堂下的刘成,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而且不只是他,此刻分坐大堂两边的曾涂、史文恭等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曾涂一把上前抓住刘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曾头市这两次被劫走的钱粮,还有我二弟的伤,都是梁山干的?!”
刘成点头道,“千真万确!”
曾涂喝道,“你若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刘成无所谓的一笑,“我既来此,便不惧生死,阁下若信我便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大哥,且让我先问问他。”曾涂转头一看,原来是老四曾魁。
自从那劫粮与曾密重伤之事发生后,曾涂一方与曾魁一方的关系愈发紧张起来,曾涂刚开始也没怀疑过曾魁,他相信曾魁不敢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只是曾密这一废,自己便等于断了左膀右臂,与曾魁之间的竞争便落了下风。
曾涂思前想后突然发现此事一出,反倒是曾魁间接占了老大的便宜,这才开始怀疑起曾魁来了,他怀疑即便曾密不是曾魁设计所害,但曾魁等人在这两件事中会不会起到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作用呢?
曾涂点点头,放开刘成道,“老四你问吧。”父亲最反感手下人窝里斗,反感兄弟相残之事,曾魁既已开口,自己也没理由拒绝,
曾魁点点头,看了一眼刘成道,“我问你,你不好好在你的梁山泊,为什么要来向我们告密?”
刘成道,“原因我兄长刘挺已在给曾市长的信上说得很清楚了,可以说,若不是我兄长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杀了王伦救了那郑临风,他郑临风哪有机会夺了梁山泊,只怕早已做了王伦的刀下鬼!但那郑临风却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不但没有对我兄长论功行赏,更是处处排挤我们兄弟二人,我们气不过,一直在等待机会报仇,如今那郑临风的两个老婆都怀了孕,只要在曾市长出兵梁山泊时由我兄弟二人在山内里应外合控制住他那两个老婆,定能助你们攻破梁山泊!”
曾魁冷冷一笑,“嘴巴长在你脑袋上,你当然愿意怎么说都可以,我要的是证据!”
刘成苦笑一声,“我没有证据,证据还留在梁山上。”
曾魁奇道,“哦?是什么?”
刘成道,“第一次被梁山劫走的蒋东以及那两百名护卫还都被关在梁山上。”
曾魁惊道,“他们都在?!都没死?!”
刘成点点头,“是,一个也没死,都好好的被关在梁山上,好吃好喝的待着。”
一听这话,满堂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以往的种种不解也瞬间想通了,难怪蒋东与那两百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派出去寻找他们的人都快将那两百多人中的大多数人的祖籍老家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一个人,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全死了,并被毁尸灭迹。二是他们都被牢牢的关押了起来,不见天日!
而蒋东等人的失踪虽不是什么秘密,但查找的过程与结果一直都是曾头市的机密,并没有往外传播过,但此人竟能如此自信的道出蒋东等人的下落而不担心说错漏馅……,
一想及此,众人都已经开始有点相信起刘成的话了,
曾魁却狐疑的看了刘成一眼道,“即便你无法救出蒋东等人,你为何不去向他们索要什么信物再来,也好证明你的话?”
刘成道,“阁下想想,那些人已被囚禁在梁山快一年了,我们怎么知道谁还忠于曾头市,谁又已经归顺了梁山泊,万一不慎找错了人,我们兄弟岂还有活路?!”
曾魁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接着又问道,“我再问你,这两次梁山劫取我曾头市粮草你可都参与了?”
刘成道,“我只参加了第一次,第二次是郑临风亲自带领他的护卫所为,我并没有参加。”
曾魁道,“那你把第一次的过程都详细说来。”
“好!”刘成答应的很痛快,立刻将第一次劫取曾头市粮草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反正来的时候大头领也交待了只要能让曾头市的人相信自己,自己说什么都可以。刘成也抱定了心思,能说假话就说假话,说不了假话就说真话!
众人这才得知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了曾继军是怎么死的,
曾魁见刘成说得如此详尽,心中已是对他信了七八分,但还是继续问道,“我们与梁山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郑临风为何接连暗算我们,并重伤了我二哥?”
刘成无奈笑笑,“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与兄长皆受排挤,自然是接触不到那等机密的。”
曾魁又道,“上一次劫我粮草的人用了一种很厉害的弓弩,那是什么?”
刘成脱口而出,“那是神臂弓!”
神臂弓!果然是神臂弓!众人一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众人已从那些逃回来的护卫与曾密口中知道了对方有一种很厉害的弓弩,但不确定是什么,也怀疑过是神臂弓,并因此还怀疑过官兵,如今一看,难不成那小小的强盗山头梁山泊竟真有此等军方神器?!
曾魁急道,“神臂弓乃禁军武器,梁山泊又是从何得来的?”如果梁山泊确有此等军器,也不排除他们有与官兵勾结才敢图谋自己的可能!
刘成不假思索的立刻按照临别大头领等人时所交待的答案回道,“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我们就有了,至于怎么来的……还是那句话,我与兄长皆受排挤,是不可能接触此等机密的。”
曾魁深深的看了看刘成,终于点点头,对着曾弄恭声道,“父亲,我问完了,依孩儿所见,此人不像是在撒谎,这两件事或许真是梁山所为!”
曾涂听了这话就是一愣,呦喝,刚刚本来是我在问,我让给你问了两句,这事就成了你确定的了?好你个老四,又让我上了一当!
曾涂赶忙接口道,“父亲,依孩儿所见,不如先扣下此人,再派人去梁山查探消息,才好确定真伪!”
刘成却道,“不可!我兄弟二人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敢来向诸位告密,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哼!”曾涂冷哼道,“若真是梁山所为,一个小小梁山,我曾头市又岂会放在眼中,定能踏破那里,杀个片甲不留!”
刘成却冷笑道,“阁下真以为梁山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梁山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路水路四通八达,再加上神臂弓在手,就算你们有把握攻破他,但会付出什么代价,诸位也要想清楚!”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此人所说……确有几分道理!
众人都看向了曾弄,等待着他的拍板决定,
曾弄终于道,“你们要什么?”
刘成一笑,“我们要梁山,我兄长要做梁山泊大头领!”
曾弄笑了,“好,我答应你,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