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你这男人也不错……如果我真当人贩子，你这种流浪型自由职业帅哥才是最佳人选嘛……”
“呃，幸亏你没当。”郑舞听得胆战心惊，忙推她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身下的手机拿了过来，放在床边，想了想，又拿起来，看了看，才把目光专向叶小绿，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轻声道，“原司青……”
悠扬清脆的铃声响起，郑舞头猛一抬，急忙走了出去，走之前不忘替叶小绿盖好被子
“果真一屋子酒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开窍了，半天卖咖啡，晚上卖酒。”季雪坐在叶小绿的位置，好似进了门就知道要等在哪里，她给“正午”添加了另一道“污染性”的味道烟味。
她身上衣服是褶皱的，还残留着冷水，只可惜除了叶小绿外，其实朋友间谁也没有真正嗅出来。那只敏感的鼻子，是为原司青准备的。
“来找她？睡了。”郑舞揉着眼，疲惫的打着哈欠，衣服也是皱皱的。
“咦？”季雪笑着看他的衣服，又拍拍他的肩，“你们睡了？”
“吓！”郑舞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把向后滑开五六步，像突然间回了轻功一样，表情更像是想躲她躲得远远的，“你你这女人……”
“法国意大利美国……这么多地方漂流着长大了的，跟我装什么纯情啊？”季雪笑着看他，又朝他吐一口烟圈，“别紧张，开玩笑，我虽然不相信你，但我知道绿不是那种人。”
郑舞悻悻地走回去，敛起夸张地受惊吓的表情，坐到她旁边，把玩着几个已空了的清酒瓶子，“你……我是说原司青……你怎么知道她来这里了？”
季雪按熄烟，双手一摊，耸耸肩，“我不仅知道她来这里了，还知道这三瓶酒都是她喝的，也知道她把司青卖了。”
“什什么？”郑舞声音高了八度，这一回像突然间美声歌唱家穿越附体一样，“你你你说什么？她她她真当了人贩子了？”
季雪新点上了一根烟下一秒以烧到郑舞的头发了，“给我闭上臭嘴，想听就安静点，看在你陪他一宿的份上才给你这个知情权。”
“好好好……”郑舞已经不想去数这屋子里究竟又多了多少道味道，只知道现在他能嗅到的只剩头发烧焦的味道你。“说说看啦。”
“是今早”季雪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盯着郑舞的手，“你拿的什么？”
“嗯？”郑舞这才发觉，自己从刚刚起一直握着叶小绿的手机，就这么一直拿到外面来，“是小绿的手机，怎么了？”
“快给我。”季雪居然有如获至宝的表情，一把抢过手机，手机划了两三下，成功解了锁。
“哇塞，你怎么知道的？”郑舞兴冲冲地凑过去，两人头碰头地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废话！我是她发小！”季雪拿手机砸了他的头。
“是发小，好朋友还抢人家男人……”郑舞捂着被砸疼的头，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季雪猛抬头，又撞了他下巴一下，还未来得及揉，就被她一把扯着衣领拽了几步，“是绿和你说的？”
郑舞头皮发麻，心中掂量了好几种答案，最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难怪！”季雪本是死死地盯着他，面目狰狞，下一刻居然一松手，整个人倚着吧台，继续查找着手机里的东西，边玩边说，“唉，对不起啊……其实也不怪她，她这傻子知道什么呢……不过，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还是诱惑太大了……”
“唉！唉！唉！”郑舞被她一甩肩膀又磕到吧椅上，浑身上下都疼地看她，“我说姑奶奶，你们两个都是姑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倒是说给我听啊……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八卦哦，你不想说就进去陪她吧，我可是一夜没睡了……喂，现在营业时间，帮我招呼客人，晚上我来接你的班哈。”他说完转身就走，口里喃喃有词，“真是的，真不愧是好朋友，两个人一样，一个喝酒了疯言疯语，一个没喝酒闻闻味儿就满口酒话了……”
“回来！”季雪远远地从背后叫住他。“来看这个！”
“嗯？什么？”郑舞回头，立即没出息地露出了自己刚刚决然否认地八卦嘴脸，几步小跑，凑上前去，见到季雪从手机邮箱里找到的一封信。
严格来说，那不是一封信，是拥有特殊财富权柄的人授予叶小绿的特殊权柄和财富。
“这是”郑舞四根手指夸张地咬在嘴巴里，瞪大眼睛看着里面的内容，“怎么怎么现在那家网站连同出版社都归她了么？她真把原司青卖……”
“闭嘴！”季雪以同样的“武器”，同样的姿势角度方式砸了他的头。
而郑舞，同样没躲过。
……
……
……
“原来是这样，真是戏剧化。”郑舞与季雪边喝咖啡边聊天。
季雪用了一下午的时候，讲述了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包括从各个渠道（主要是原司青那里），加上她自己的猜测臆造和夸大的那一场医院简易水吧里叶小绿和原老先生的一场谈话的内容。
“啊，不对啊。”郑舞早已过了困头儿，喝着咖啡兴奋极了，“那你为什么还趴在人家男人床上，他逼你的么？”
季雪一时语塞，垂首，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矮油，这口气？”郑舞挑眉，以一个怪异扭曲的角度偏着头，企图看她垂着的脸，“你有苦衷？难言之隐？还是真的被逼的？”
季雪先是摇摇头，摇着摇着，又顿住了，继而点点头。
“做脖子保健操哦？”郑舞无趣地看着她，“说吧，我保密。”
季雪闻言笑了笑，“谢谢啊。”
郑舞耸耸肩，继续喝咖啡。
“其实你不保密我也无所谓。”季雪苦笑，娓娓道来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