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绿!”原司青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不小,“你别玩儿我。”
叶小绿挑眉看他,“那你还相不相信了?”
“相信!”原司青忽然阴阳怪气地回答,表情也透着玩世不恭,“只不过,我刚刚还有句话没说完了。”
“什么?”
“不仅你要伺候我一辈子,还要给我生个孩子……”
叶小绿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连摆手,却再没了机会,原司青居然真的将她一把抱到身上。
叶小绿重心不稳,双脚腾空,想要坐起来,又怕真伤到他。“你不想活了?告诉你,你真废了我可不……”
嘴又被封住,原司青在她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机会了,你答应我了,而且最后一件事我也当你是答应我了。”
生孩子?叶小绿胆战心惊,“我可没答应你……”
“我就当你答应好了,而且嘛”原司青咬着她的耳朵,“这事要尽早办,最好是现在!”
“啊……原司青……”叶小绿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居然被原司青压在病床上,“你这个混蛋!”
清晨,嗅着你消毒药水味醒来,叶小绿望着医院高级到豪华的特殊病房房顶上的石膏线和天花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整个身子都发麻,被原司青压在身上。她忽然笑了笑,原来身上承受一个男人重量是这种感觉,她是不是……不用再体会生命之轻了?
“……唔……叶小绿,你真没意思……”原司青翻了个身,从她身上“滚开”了,口里喃喃呓语,清晰传到耳朵,令她分不清是梦话亦或又在装睡讽刺她。
昨夜原司青“兽性大发”,饭都没吃就霸住她一整个晚上。凌晨醒来一回,饿得两人肚子都咕噜咕噜叫,最后还是她跑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系列垃圾食品和碳酸饮料,才填饱两个肚子。
叶小绿想着想着,突然皱眉,转头看看头扎在枕头里睡得正香的原司青。伸出手抚了抚搭在她脖子上的胳膊,缠裹着纱布,渗着点点血迹,但她能明显从这胳膊的主人的气息中感受到丰盛的生命力。不是顽强,而是饱满,好象随时被抽走,随时又充足一般,永无止息的时候。
就好象这一场车祸,新伤严重,连通牵动的旧伤,几下浑身都像破碎了的艺术品一样,看上去再难复原。然而,他竟然可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且能……马上行“人道之事”?被自己重组的他,变做了更强大更顽固,被雕刻出的活生生的生命。
“叶小绿!”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且响在咫尺,令她差点吓叫一声。回头看他,睡得更香。
不禁失笑,轻轻应一声,“嗯?什么事?”
自然不会听到回答,但她此刻忽然好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因为他的手臂仍沉重地搭在她的脖子上,她竟舍不得拿开。
果然是梦话。
“……叶小绿!”几乎是和着轻微的酣声,又冒出来一句。
“嗯?什么事?”叶小绿又轻声回应。
问完了,病房里静悄悄的,片刻后,才听闻原司青咕哝着,“叶小绿……我爱你……”
腹中一阵悸动,心砰砰跳得像只小鹿在乱跑,叶小绿压下欣喜,告诉自己淡定,这只是梦话!
“叶小绿……”这呓语越来越多。
“嗯?什么事?”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强调,同样的节奏,这一回却并没有收到同样的回应。
“你……叶小绿……你这女人,真没意思……”声音里有抱怨,像小孩子一般。“究竟搞什么?都不给我……还要我硬抢……你躲什么躲?躲什么躲?我……我哪里疼了……”
叶小绿失笑,反过来宠溺地朝他笑笑。
昨夜他一再要求,她怕会牵动他的伤,就一再躲避。本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搞了好几个小时,你一进,我一退,你一退,我一进的。最后也终是被他捉到,折腾的比平时还过分就是了。
这是滋养么?瞧着原司青的样子,叶小绿忽然觉得他这场车祸根本什么祸事也没有造成,他反应像更新了一般。
轻轻的敲门声,叶小绿一阵慌乱,低头看看两人身上的被子,纠缠着盖在两人身上,有些地方根本遮蔽不到,或在病房内供暖很充足。
“是护士么?”这几天陪在这里,已经对每日的流程很是熟悉,这个时候也许抬起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平时不会有人来,护士护工都不会出现……那会是谁呢?
也许,是他清醒了,情况会有变吧?
“外面的是谁?”叶小绿不定门有没有锁,既怕扬起更大的声音来原司青会被吵醒,又怕有个别人进了来,见到这尴尬的一幕太丢人。
持续有礼貌的敲门声又响起,这一回明显比一分钟先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笃定地敲着门。
“哎呀”叶小绿不得搬开原司青的胳膊,自己先下床,又替他盖好被子,自己整整头发,检查昨天被他“暴力”拔掉的输液针,不忍心在他睡着的时候“下手”,只好一切塑造表面上的妥当,才在安静中走去开门。
“原老先生?”叶小绿打开门,见到的居然是原司青的外公,后面跟着原泽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