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来？”原司青像见了大笑话一般看着早上来上班的叶小绿。
请了假，又被强迫请假，叶小绿大概半个多月没有来上班，今天来得很早，吃了早餐，正准备冲咖啡，背后便响起原司青的声音。
“我也该来上班了，若雨给我打电话了，来得正好，咖啡算是给你……”叶小绿端着咖啡，边说边回头，惊见季雪站在原司青身后，脸色很是沉郁且尴尬地看着她。
“雪？你怎么……”叶小绿直觉不对劲季雪一反常态，没有穿性感流行惹火的衣服，而是一身黑色套装；脸上原本时常画着的精致魅惑妆容也不见了，换成了清淡平和的淡妆；发型也从披散着好似随时可以在聚光灯下起舞飞扬的长发大波浪，变成了严肃安静的发髻……总之，整个人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别看了，叫季秘书。”原司青好似很满足地看着叶小绿的表情变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提醒着。
“咦？”叶小绿一怔，看着季雪眼里的探寻很快在对方的尴尬目光下收了回来，“雪不是模特么，改做秘书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原司青扬眉，一脸挑衅的夸张表情，“至少人家兢兢业业准时准点来上班，我合理化给一个优秀员工升职有什么不可以？哪像你，趁着大老板不在，大主管不在，顶头上司也不在，就直接做米虫了，整个公司都在忙，就你一个人在外做兼职，我撤你的职也是应该的。”
“撤职？”叶小绿惊奇地看着原司青，“不是你让我暂时别来……”
“我让你什么？”原司青未等她说完，脸上一下横眉立目，一下又恢复了原本的玩世不恭，笑道，“我让你暂时别来，我还让你别去见那个姓白的，你那时候怎么不听我的了？”
“我……”叶小绿一时语塞，无力地放下咖啡杯，“人家不姓白。”
“我管他姓什么，我只知道从今天起来你不再是我的秘书了。”
“什么？”叶小绿这才一惊，认真起来，看看原司青，又看看季雪，“难得是雪做你的新秘书么？”时
其实那一瞬间，她心中是低落的，仿佛被原司青一把推到谷底深渊，有疼痛，也有不解。
郁孟白啊，郁孟白，看看你的馊主意！
“司青，你这是在报复我么？”叶小绿看着他张扬扬得意的脸，垂头，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是不是我以后，只有在正午卖咖啡的份儿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罢了。可是如若不在乎，那着报复又从何而来呢？没有爱就没有恨，没有恨，哪会有报复？
“你想的美！”原司青打断她的思绪，拉了季雪的手，关切地看看，很快脸色一变，推了一把，到她眼前，“你想离开原茵传媒去卖咖啡？先问问我这个总裁同不同意。”
“我都把我赶走了，我难道还赖在这里不成？”
“我是把你从我旁边赶走，没让你离开原茵！”原司青把一切都说得理直气壮，又从背后推了季雪一把，“你们不是好朋友么？好好看看她，从今天开始，你做她的工作，你们俩的工作互换！”
“呃？”叶小绿最惊讶的是这一刻了，顾不得面对季雪的尴尬，一个跨步来到原司青面前，“怎么回事？你玩儿我？”
“玩你也不稀奇，不过我没那个工夫！”原司青冷冷地道，“现在原茵不想引狼入室，人手不足只能一个顶三个用，现在起季雪跟着我做秘书，做公关。你去现在就去那报道，拍平面，记住，模特的工作是弹性时间，工作不做完不准离岗，别想再像跟着我一样不知足，想走就走，无法无天。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叶小绿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了，手里的咖啡杯勾在手指上握得紧紧的，克制着下一秒就泼在眼前这张得意洋洋的脸孔上的冲动。
当！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一半的卡布其诺咖啡已溅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叶小绿拿起椅子上的包，走到门口，看着原司青，“我辞职，可以吧！”
原司青仿佛在等这句话一般，挑眉笑道，“这可不行，你在原茵的工作还没做完。”他说完俯身刻意夸张地说悄悄话，但声音很明显不止季雪，连随时路过的人都可听到，“别忘了你第二次回原茵时对我保证过什么，还有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消息送北京去么？当然，还有她的。”说完目光投向季雪。
叶小绿心底一惊，耳畔好似回响起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声和不堪入耳的辱骂。一旁的季雪闻言也猛回头，看着原司青，一双迷人电眼此刻透出的是惊惧和疑惑。
那目光叶小绿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刹那，她们又是同病相怜的好姐妹了。只是，不幸地，她们好似都没有筹码面对眼前恶劣的男人，无法操起矛头，能做的只是无声的抗议。
“怎么，怕了么？”原司青看看叶小绿，又看看季雪，“你们不是绝交了么？还怕什么？这样好了，你们谁敢从原茵辞职，我就把另一个的消息送到北京去，放心，老办事一定最稳妥，最快速，一定是收到效果才回来，就没有效果，他也会制造的。”
这话厉害的很，叶小绿头皮发麻，强烈克制住抓头发的动作。而季雪虽表情未变，但紧攥起的手，握拳仍在颤抖着，做着欧式美家的指甲快要嵌到肉里了。
“原司青，你这个……”
“住口！”原司青目光冷峻，像变了一个人，须臾，他又缓和下表情，抬手看看手表，“我若是你，就什么也不说，赶快到姐那去报道，免得她等急了，那大头针扎你。更何况”
原司青刻意顿了顿，轻轻嗓，“你今天的工作是78套走秀服，都是的，不仅妆要换1个，发型也要使重做十几次，现在已经快10点了，明天一早要开会，精选出0张发报纸杂志，今晚你要带着全设计部的人熬夜也没关系，只要他们不恨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