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你的醋？”叶小绿立即恶言恶行，好似在遮掩着什么，“我警告你，不许靠近雪，她”
她说了一半儿住了口，神秘地左右看看，竟附到原司青耳边，道，“她是我小叔叔的人，不许你碰她！”
原司青听后挑眉，玩世不恭地看着她，“你……这小疯子，就算她是你亲婶婶，我原司青想泡她……唔……疯子！”
原司青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小绿狠狠在手上掐了一把，好象一根带刺的木屑扎进肉里了。
“你身上的味也不怎么好闻！”原司青仔细吹着手掌，冷冷撇了她一眼。
“嗯？”叶小绿也如刚刚原司青一样低头嗅着自己身上，和胳膊上，几下之后就恶心地干呕一声。眨眼间，把穿在身上的橘色短款小皮夹克脱了下来，一扬手扔到堆满衣服的床上，手在鼻干扇着风，又大口大口呼吸。
“这是金若雨衣柜里找到的，没想到都发霉了，她可真脏。”叶小绿摇着头，呼吸总算平缓下来。
“恐怕周玄到现在不知道这一点。”原司青贼兮兮地笑着，边笑边再度脱下自己的外套，举到叶小绿面前，“你愿意穿冷水的气味还是发霉的气味？”
叶小绿楞了一秒钟，冷笑一声，“我都不穿，我不冷！”
原司青挑眉，摇摇头，“嘴硬！”
只是几分钟后，叶小绿打了个冷战，仍理也不理原司青，甚至不抬头看他。但是当她余光发觉原司青想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时，遭到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原司青手僵在半空中，最后只得摇摇头，稀松平常地说，“那好吧。”
很快，他也学着叶小绿的样子，把西装外套远远扔到金若雨的床上，“这样好了。”
然后，将坐着的脸盆挪了挪位置，发出刺耳的声响，直到磕到叶小绿屁股下的板凳，他极自然地伸出胳膊，揽着叶小绿的肩。
“你不冷，可是我冷，可以？”
“……嗯。”
他只着一件衬衣，她只着一件毛衣，两人好象真的都不冷了。
尽管冷水的味道还在屋子里，发霉的味道也不会消散太远。尽管他们的主人，都十分清楚自己的作为。就如季雪和金若雨的不同气味一样。
一个冷到冰火燃烧，一个霉到消极避世。“啊！”
金若雨是在早上6点40分回到自己的狗窝的，不！这里现在连狗窝也算不上，狗都不住随时被人拎起来卖了的窝。
太没安全感了！
“呀！”叶小绿蓦醒，一下从板凳上跌了下来，甚至还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就跌入一个温暖的肉垫上。
“若雨回来了？”原司青手撑着地，缓缓将半梦半醒的，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叶小绿扶到板凳上坐好。举头望望蒙蒙亮的天色。
到底也还是二月，虽然在湖州，但这个时间也是能冷到骨头里，更何况他们都穿着室内的衣物。见到叶小绿打着冷战，他皱起眉，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别告诉我你们昨晚打算在我这狗窝里殉情！”金若雨看看自己的孤独躺了一夜的门，又看看两个明显在几个小时之前就玩儿过一出又一出浪漫情景剧的男女主角。“怎么人家殉情都死了，你们失败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买点冰水回来。”
哈啾！
叶小绿随着终于打出的喷嚏，成功地醒了过来，“若雨，你的衣服是不是半年没洗了？”
“要你管？”金若雨仿佛被扎中了软肋一样，横眉立目，瞪着她，“我喜欢穿脏衣服，怎么了？谁管我？”
叶小绿耸耸肩，仿佛看到了一个终于得自由的女人发出了渴望肮脏和懒惰的呼声。
她也不敢发作，因为躺在地上的门在清晨看来更加显眼了。且这时周围邻居有上早班的，从这里经过，也以怪异的眼光看着三人。
“别气了，若雨，昨晚是我不小心太大力把门弄掉了。”原司青从背后一下猛地抱着叶小绿，任凭后者怎么挣扎都不松开，下巴靠着叶小绿的耳朵，朝金若雨调皮地眨眨眼，“你知道的哦，我要进来，她不给我开门嘛，我就……”
“你就胡说八道吧你！”叶小绿气急败坏，不知说什么好了。
“司青！”金若雨按着额头，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表情严肃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放手！”原司青被抓住的是那只连连受伤的胳膊，“有话好说，别趁机报复！”
金若雨不理会他夸张地玩笑，松开了手，表情更加凝重，“司青，我昨天从晚上九点到今早的五点，一直没有联系上原总。”
原司青闻言敛起了脸上的笑，也送开了抱着叶小绿的手。“你是说……疯女人真的失踪了？”
“实际上，从她下飞机报平安之后，就基本上和我们失去联系了，已经接近48小时了。”金若雨盯着原司青，“要不要报警？”
原司青扬起手，思忖着，片刻后，抬起头，拍了拍叶小绿的肩膀，“乖，让送你回景玉那里，这几天别去公司了，工资照发。”
“嗯？”叶小绿莫名其妙，金若雨也是一样。
“若雨，这里不安全，你别住了，跟我来，我给你找个地方住，原茵你还是照常去，还是继续像往常那样给疯女人打电话，发邮件，就像一直在找她一样。”
“嗯。”金若雨给出的是应允的腔调。
此时，由远处驶来两辆车，前面那辆驾驶座坐着，阳光英俊的面孔，且十分年轻，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只是，任谁也想不到他复杂而离奇的身份和……性取向。
当叶小绿顺从地坐上车再回头，金若雨已被原司青载着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