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
咚咚咚!
那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在这个几乎全封闭的密室里,显得十分的清晰,而且那个巨大的陶罐也是微微晃动了起来,所以谢林马上就能听出那声音是来自陶罐里面。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里面出来一般。
虽然叶夏提醒了一下,但谢林还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些小的陶罐或者说酒坛子叠得很高,而且密密实实的,就像一堵墙似的,所以刚才谢林也一直没发现这墙角上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一个陶罐子。
陶罐里藏着什么东西?谢林惊诧之余,也是十分好奇。
既然陶罐里有动静,显然不会只装着什么酒这么简单,而是另有东西。
咚咚咚!
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那巨大的陶罐则是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这密室里左边也点着一盏油灯,不过因为这密室远比外面的通道要宽阔,所以密室里光线也不是很亮,显得有些暗,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密室里都显得有些阴森。
叶夏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那个陶罐。
臭臭更是全身发毛竖立,身子看去都是大了近一倍,连那条短短圆圆的尾巴都是竖了起来,它喵呜叫了一声,便直接跳回了谢林的怀里。
就算谢林一直不信这世上有鬼,但在此时此刻,还是不由有些紧张。
唯有戒戒,刚才还显得十分的失望和气愤,现在却是眼睛放光,一副兴奋的样子,屁颠颠地跑到了那个陶罐跟前,朝陶罐大叫了几声。
咚咚咚咚!
也不知道是受了戒戒的刺激还是说另有原因,那陶罐里的敲击的声音变得更急了,陶罐也晃动得更加厉害。
到了后来,那陶罐晃动的幅度已是特别的大,看去似乎随时都会倾倒一般。
“戒戒回来!”叶夏也似有些担心,叫了一声。
可戒戒只转头看了看叶夏,却并没回来,而是更加大声地朝着那陶罐叫了起来。
叫了几声之后,它似乎还不满足,竟是高跳而起,直接跳到了那陶罐上面,然后随着那陶罐的晃动,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大叫不止,倒似在给那个陶罐或者说陶罐里的东西加油一般。
见戒戒并不听自己的话,叶夏白了白眼,显得有些无奈,不过他脸上原本还显得有些严肃,现在却是变得轻松了许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敲打似的声音变得更急了,随即便听轰隆一声,那巨大的摇摇晃晃的陶罐竟然终于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陶罐也是十分的坚固,虽然翻到在地,却并不见破裂。
在陶罐的口子上,也封得严严实实,所以谢林仍不知道陶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陶罐倒在地上之后,仍是不停地发着咚咚咚的声音,而且声音虽然仍是十分的轻微,却是变得更加的密集,好像是有无数的手指正在里面敲打陶罐一般。
同时陶罐又轻轻晃动了起来。
原本立着的时候,这陶罐因为底部是平的,所以晃动并不容易,但现在陶罐倒在了地上,中间着地,晃动反而更加容易了,晃动的幅度也是快速增大。
到了后来,那陶罐竟是滚动了起来,缓缓滚向谢林和叶夏他们。
戒戒却还紧紧地贴在那陶罐口子上,并没有跳下来,而且小家伙还在唧唧吱吱叫唤个不停,眼里也满是兴奋雀跃之意。
因为陶罐滚动的速度并不慢,所以谢林和叶夏也没有避开,等到陶罐滚到跟前,叶夏伸出左手,一把抵住了那个巨大的陶罐。
陶罐也终于停了下来,却还在轻轻地晃动着,而里面那咚咚咚的声音则变得更加急促和密集了。
“大哥看出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吗?”谢林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叶夏的样子,他感觉叶夏似乎已经知道了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如此轻松。
叶夏也是微微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保存蛊种,以前我倒是从没有见过。”
谢林却不是很明白,不过他正准备再问,那陶罐的口子上竟是发出了一阵异响,很快便似乎有什么东西咬开了裹在口子上的那块黑布。
很快便见许多虫子从那陶罐口子里爬了出来。
竟然都是些蝎子、蛇、蜈蚣、蜘蛛、壁虎、蟾蜍等虫子或者说动物。
相比谢林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蝎子和蜈蚣等虫子,这些虫子个体要小上一些,许多竟然都只有一两公分大小,而且这些虫子颜色也不全是黑的,除了大部分虫子,尤其那些蜈蚣和蝎子绝大部分都是半透眀的白色的外,其它的虫子都呈现不同的色彩,有淡黄色的,有淡红色,还有淡蓝色的,五彩缤纷,不一而足。
这些虫子的数量也是非常惊人,随着陶罐口子上封泥渐渐被这些虫子咬掉,越来越多的虫子从里面涌了出来,就有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
不过在虫子涌出陶罐的时候,戒戒便是欢叫一声,便跳向那些虫子,像个饿死鬼一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它大概还不满足,竟是‘逆流而上’,竟然钻进了那陶罐里去。
陶罐里顿时涌出了更多的虫子。
看到这成千上万的虫子从陶罐里爬出来,谢林却是愣在了那里,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一直在猜测这陶罐里会藏这什么东西。不过他更多的是猜测这陶罐里或许装着一只很大的虫子,就像他们先前在外面所见到的巨蝎和怪蜥蜴等怪物,还猜测这陶罐里该不会是藏着一只尸蛊。
却没想到这个巨大的可以装上好几个人的陶罐里居然装了这么多的小虫子。
也不知道把陶罐放在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用意,又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放上这么多的酒坛子。
不过叶夏却好像是看出了谢林的疑惑,他告诉谢林,别看这些陶罐里的虫子都很小,看去都还没有成熟,但其实这些蛊种只怕都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它们生存的时间只怕不会少于酒坛里的那些已经完全变味的白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