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豪,三日后,上雪山接阿瑾吧!"
是南旭琮的字!
是让他北宫珉豪上雪山去接阿瑾!
天啊!
阿瑾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了是吗?
北宫珉豪满身心欢喜,将梦中的事情都忘了,"好,好事!阿瑾,爹爹明日即刻禀明皇上,就去接你!"
夜**长。
阿瑾坐在那窗口处,看着外面的月光,"还有一天啊!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到爹爹呢?"
这时候纪无殇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桌上还未曾喝完的药,皱眉,"阿瑾,怎么你不趁热将药喝了呢?"
"刚刚药太烫了。"阿瑾说着就上前来,"纪阿姨别生气,阿瑾现在就将药喝掉。"
"阿瑾乖,药趁热喝才好,不然没有效果的。"纪无殇笑着坐在她的对面。
"是。"阿瑾笑着将药喝完了,"纪阿姨,还有一天阿瑾就可以看到爹爹啦!"
"是,阿瑾想不想你爹爹?"
"阿瑾很想很想爹爹,每时每刻都在想呢!"阿瑾放下碗然后坐在纪无殇的对面。
纪无殇笑,原本想着要说些事情的,但是张口又感觉太唐突,这方的说着又不好,也不知道北宫珉豪是如何教育阿瑾的。阿瑾在这雪山当中,就是简单地教她学习一些功课,有时候跟她聊心,也是知道她是万分赖着北宫珉豪的。
只是,纪无殇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怕阿瑾生出不该生的情愫来。俗话说的,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虽然阿瑾不是北宫珉豪亲生的,可是这终究是北宫珉豪名义下的亲生女儿,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镇北王之女,瑾郡主。
纪无殇是知道北宫珉豪的心思的,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一切恐怕都会云淡风轻,可又谁能够说清楚呢?
她还搞不懂北宫珉豪的心,但是对于阿瑾的心思,女人有时候有着天生的敏感和直觉知道的...
"纪阿姨在想什么?"阿瑾笑道。
"阿瑾,我想问问你..."纪无殇又皱眉,阿瑾才十岁不到啊,真的懂什么呢?尤其是男女之情,她肯定不懂的。
"纪阿姨是不是想问阿瑾什么事情?纪阿姨尽管问吧!"阿瑾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我在想,阿瑾长大了。再过三四年,就可以嫁人了。"纪无殇笑了笑,"想当年,纪阿姨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遇见你南伯伯的。"纪无殇想着南旭琮,嘴角笑笑。
"啊,阿瑾想听这样的故事!"阿瑾道,她跳下凳子,然后拿着凳子坐到纪无殇的身边,"纪阿姨,阿瑾想听故事。"
"你爹爹有没有说过他的故事给你听?"纪无殇反而问道。
"有。"阿瑾想了想,然后道,"就在阿瑾病的那时候,爹爹抱着阿瑾讲故事,可是阿瑾根本没有听到多少,就累得不行睡过去了,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哎!"阿瑾叹气。
纪无殇笑了笑,"你爹爹他有很多很多的故事,纪阿姨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故事呢!"
"是吗?"阿瑾上前来挽着她的手臂,"其实阿瑾一直想知道,阿瑾的娘是谁,但是一直都不敢问爹爹。当初离开王府上山的时候,阿瑾问了爹爹,可是爹爹只是说,他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然后就有了阿瑾。可是阿瑾再问,爹爹就说,往后阿瑾会明白。但是现在阿瑾一直都不明白。"阿瑾眼巴巴地看着她。
纪无殇心中叹气,北宫珉豪何来的女人?但是对于阿瑾的身世,他们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北宫珉豪就是不知道才收了阿瑾为女儿的。
但既然他这样说,自然自己是不会去戳破的。
"你娘,纪阿姨也不知道。阿瑾还是问你爹爹吧!"
"爹爹说,他曾经爱上了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可是阿瑾不知道什么是爱呢?他解释说,爱是一种感觉,爱是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是一种想得到,但是更想看到她幸福的感觉。好深奥呢!"阿瑾想了想才说出来,"阿瑾都不懂爹爹说的这意思。"
"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一种想得到,但是更想看的她幸福...珉豪啊!"站在门外的南旭琮喃喃道。
"阿瑾往后应该会懂。"纪无殇笑,"你爹爹说的还真是万分深奥。"
"纪阿姨..."阿瑾看着她。
纪无殇笑,抚了抚她的墨发,"阿瑾,歇息了吧!"
"嗯。"阿瑾点头,走到床榻上躺下睡。
纪无殇放下纱帐,然后走了出去,关上门。
才知道南旭琮正站在外面,背对着。
雪几乎将他的身形隐没。
"琮。"纪无殇上前去,从后背抱着他精瘦的腰,"琮..."她轻声呼喊。
"无殇。"南旭琮转身,眸子垂下看着她,低头,就吻上她的唇瓣。
"嗯..."纪无殇口中溢出不可闻的声响,"别,回去再..."
南旭琮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回了屋里。
关好了门,他已经压上她的娇躯,一把就将她抵在墙上。
"你怎么了?"纪无殇看着他,而此时他也是在认真地端量她,那黑眸,深邃有着魔力,还有隐忍的欲望。
"无碍。"南旭琮长叹一声。
"你有心事。"纪无殇看着他,伸手就抚上他的俊颜,"琮,你是我的天,我的夫。"
"我怕失去你。"南旭琮看着她。
"你依然是那么傻,我早就是你的了,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一直是你的,一直在你身边,怎么就怕失去我?"纪无殇原本想笑他的傻,可是看着他此番认真的样子,她笑不出来。
他定是听到刚刚自己和阿瑾说的话了。
的确北宫珉豪是非常优秀,但是,自己感激自己感恩,爱肯定不能的。
"可是..."南旭琮想着要说话,但是被纪无殇用玉手捂了他的薄唇,"没有可是,我纪无殇死也不会跟你分开。"她看着他,他总是那么容易害怕失去自己...自己当初何愁不是呢?害怕失去他,他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