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雷从天而降的一脚,脚跟狠狠地落在了何善云的双掌之上!
刘雷的攻击本来就迅猛,力量强大,再加上他刚才在空中旋转一周后,腰间发力,狠狠往下踢的一脚。
这一脚的力量,比刚才刘亮踢出的鞭腿力量更加巨大!
何善云虽然功夫高强,可是毕竟年老体衰。
更何况,永春用的从来不是蛮劲,而是巧劲。
这样硬碰硬的碰撞,何善云显然吃亏!
果然,一掌,一脚,在碰撞的瞬间,众人就听到“咔嚓”一声!
何善云的双手,硬生生的被压弯,刘雷的这一腿,至上而下,踹断了何老的双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巨大的压力压下,何善云双腿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刘雷“砰”的一声,稳稳落地。
他收回腿,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擂台上的何善云,说道:“老东西,让你认输,你就认输就是了。”
“现在好了,手废了吧?膝盖也废了吧?这辈子,你是废了,把武馆关门,在轮椅上养病吧!”
刘雷双手抱胸,两眼轻蔑的看着何善云,脸上的笑容猖狂又得意。
“爹爹!”何言见状,惊呼一声,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连忙跑到了何善云身边。
海大川也冲上台,急忙跑到了何善云身边,查看情况。
“老哥,你没事吧?”海大川紧张的看着何善云。
“爹爹……”何言眼中满是焦急。
他看着何善云垂在胸前的双手,一时间,心如刀绞。
她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大国真正的功夫,能够得以传承。
就算已经耄耋之年,也依旧热衷于推广武术,甚至免费收徒。
可是今天,何善云双手已废,膝盖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以后,是定然再也无法练武了……
“扶我起来。”何善云长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也虚弱了许多。
“爹爹。”何言将她父亲扶起来,关切的问道:“爹爹,我送你去医院。”
“不。”何善云摇了摇头,说道:“打擂没结束,我不能离开,这是规矩!”
“爹爹,你都伤的这么重——”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何善云打断了何言的话,坚定的说。
何言无奈,只好将何善云扶下台,坐在了椅子上。
海大川咬牙切齿的瞪着刘雷,恨不得将刘雷生吞活剥!
刘雷面对海大川想杀人一样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你还是滚蛋,下去吧。”
“你已经输了,怎么,还想打?要坏了规矩?”
“我——”
“大川,下来,这是规矩。”何善云说道。
海大川恶狠狠的瞪了刘雷一眼,不甘心的下了台。
“大川输了,我们还没输呢!小子,你特么侥幸赢了两场,真以为你很厉害了?”
“就是,劳资跟你打,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台下一群武馆的馆主也都坐不住了。
刘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要试一试?当然没问题,有胆子的就给我上来!”
话音落下,八极拳掌门人就立刻起身,一脸怒气的要上台。
何言突然起身,说道:“各位前辈,要上,也是要我上!”
“我父亲,输给了刘雷,我要把这一场再赢回来!”
何言眼神坚定的看着各位馆主。
这眼神中,是坚定和果决!
练武之人都知道,打擂台,向来都是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上。
要是一个门派的人还没上完,就换人了,就是说明这个门派没人!
事关何言一家在武术界的声誉,何言怎么能不上?
在场的馆主都知道这个规矩,一个个看着何言坚定的眼神,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何言,你不是她对手,我们永春门,认——”
“爹爹,我们可以输,永春门,绝对不能认输,这是你告诉我的!”何言打断了何善云的话。
她眼神坚定的望着刘雷,说道:“你说过,输人不输阵,输了什么不能输了骨气!”
“您没把骨气输了,我也不能!我们更不能把永春门的骨气给输了!”
何善云看着自己态度坚决的女儿,心中除了担心,还有一丝欣慰。
他缓缓闭上双眼,点了点头,说道:“适可而止,不要硬撑!要后继有人。”
“我知道,爹爹。”说罢,何言便朝着台上走去。
刘雷见状,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调侃道:“怎么?大老爷么都死光了?”
“居然让一个小女孩上来,真是不要脸。”
“什么年代了,还看不起女孩?”何言站在刘雷面前,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临危不惧,沉着冷静地站在刘雷面前。
何言一头短发,随着微风飘荡,发梢轻轻拍打在她脸上。
她将头发绑起,露出了她清秀的脸庞。
她虽然长着一张瓜子脸,但是却和林淼淼那样的瓜子脸不同。
林淼淼的脸部线条,就像是精雕细琢后的,规整干净的椭圆形。
而何言这张脸上的线条,就像是被画家不经意间的一勾,潇洒又洒脱。
她白皙紧致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十八岁的小姑娘。
一双沉着冷静又果决的目光,却又像让人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何言对刘雷拱手抱拳,随即摆开了架势。
她一脚往后,一脚伸向前方,脚尖微微勾起。
她双手置于胸前,眼神坚定的盯着刘雷。
她一身青色的长衫,在微风中飘荡着。
宽松的青衫,依旧遮挡不住她有致的身材。
她前伸的腿上,穿着紧身打底裤,将她完美的腿型,完美的勾勒。
刘雷上下打量了一眼何言,脸上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双手抱胸,一手摩挲着下巴,说道:“啧啧啧,真是好腿,好身材。”
“他们这群大老爷么还真是不要脸,知道我怜香惜玉,就让你上来。”
面对刘雷的调侃,何言的脸色更是阴沉了。
“别废话,出手吧!擂台之上,没有男女!”何言语气冰冷,眼神如刀。
刘雷眉梢一挑,说道:“是吗?没有男女?那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