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妮往自己的手上喷完香水后,白宇本能的想去闻一闻,不过脑子转过来的他当即止住了这个想法。
珍妮边把香水放回包里边对白宇说道。
“遇见了这种事能帮就帮吧,如果这我都忍受不了那也太夸张了。不过这个阿松也太疯了,竟然直接从路边冲过来,要是一个不小心撞上了的话,简直给咱们找麻烦。”
他也不怎么了解像阿松他们这些人的想法,所以他也只能不去在意这种事情。
“他们的想法和咱们或许有所区别,这种事就别太介意了,没撞上就好。”
“说起在再有几天叔叔阿姨就要回去了,而你春节假也快到了,下次再见叔叔阿姨起码要几个月。”
聊到自己的父母要离开的时间,珍妮也叹了口气。
“是呀,再有几天爸爸妈妈就要回狮城了,再见起码要四个月,自从来香江上学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算起来今年他们来了香江,我们相处的时间才多了一些,可是刨去上学的时间,陪他们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自从十六岁来香江上学,到现在为止她陪在她爸爸妈妈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才勉强一年而已。
人长大必要经历的一些事情,而与本身最亲近的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自己学会独立,几乎是每个人成长中的必经阶段。
而在这个过程中,人还会慢慢学会与另一个原本陌生的人相处,两个人之间变得越来越亲密,直到两个人重复他们父母所经历的阶段,以此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回。
“再有一年多你也就毕业了,到时候想见叔叔阿姨也就容易多了,不管是接叔叔阿姨他们过来,还是、还是,唉。”
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宇停顿了一下,可惜还是没有说下去。
虽然白宇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是珍妮也知道白宇没有说的话是什么。
另一个会有可能造成两个人两地分离的话,他挣扎了两遍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他话里的意思珍妮已经明白了。
“放心吧,哪怕我毕业了还是要工作的,今后重心还是会放在香江,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会做出太过任性的事情,不会选择搬去狮城的。”
见自己没有说出口的想法,被珍妮讲了出来,白宇脸上露出了苦笑。
“珍妮我是不是很自私,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我竟然因为我自己的自私想法,就连这么一句普通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真是太逊了。”
对于所谓的距离产生美,他是认同一部分否定一部分。
认同的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使两人留有一定的私人空间,这样对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好处,可是距离和距离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如果两个人都在一个区域的不同地方怎么都好说,可是香江和狮城的距离有2591公里之远,相当于祖国东西距离的一半,哪怕是坐飞机都要4个多5个小时。
像这种距离带来的肯定不是美,而是疏离感,有无数的情侣因为距离带来的疏离感与陌生,而导致在感情上出现问题。
“前世”在白宇上大学到工作初期的这段转变时期,这种情况显得极其明显。
因为毕业寻找工作以及从上大学的异地返回老家等种种原因,导致情侣之间相处的时间陡然变少,随后又因为长时间不相见的原因而引发出情感问题,最终因为情感问题而分手的不在少数。
哪怕白宇再相信自己和珍妮之间的感情,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两个人长时间分隔两地的后果会有多严重,感情在怎么样也很难敌得过无情的时间。
发动车子从乐善大厦驶离的珍妮,听到白宇的话脸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
“你要是不说这种话,我才怀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竟然舍得我这么漂亮的人离开,那样我肯定认为你有其他的想法。”
“香江背靠整个东亚、东南亚市场,我如果想要走唱歌这条道路,除非我傻了不然再怎么也不可能选择在狮城居住,那个地方的不管是音乐还是影视方面发展的都不怎么好,这一点我还是看到很清楚的。”
听见珍妮这么说,白宇不由得回想起“前世”,虽然他当时是名九零后,但也算是经历过香江娱乐圈最后的繁荣,四大天王、四大天后、两周一成、还有一些列的人撑起了香江这个不大地方最后的影视音乐繁荣。
现在这个时候要在音乐、影视两个方向发展,香江确实要远比狮城来的好上太多。
“这点上,狮城确实差了不少,毕竟狮城的市场太小,根本撑不起他们在这一方面的发展,是我自己想的太多,枉生担心了。向左拐,沿着启福道开,看到路牌后沿着机场隧道走。”
开车的珍妮没有回头,她一边按照白宇说的把车拐入启福道,同时出声对白宇说了起来。
“不过也不算是枉生担心,真的要论居住环境的话,其实我感觉还是狮城好一些。现在香江还是有些太乱了,社团也太多了,而且他们有时候还会动用到许多有些夸张的东西,相比起来狮城的社团简直就像乖宝宝,在那边生活可是要比香江稳定的多了。”
“阿宇如果咱们今后更进一步,我倒是希望咱们在狮城买所房子,那样不光能够时常陪陪爸爸妈妈,还能去那边调节调节心情,在香江每天看到报纸上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人挺难受的。”
随着珍妮的话,白宇开始在自己脑海里想象,两个人的将来。
“在狮城买房子这倒是个好想法,看来我要努力工作好好的攒钱了,狮城的房价可不便宜,听叔叔说像我这样的人买房子要比狮城本地人贵上2倍左右,不过算起来狮城的房价要比香江便宜很多,哪怕是2倍其实也要比香江便宜不少,绝对是可以考虑购买的地方之一。”
说到狮城有一个人是不可避免被提到的,这个人就是狮城的国父李。
虽然对其的为人处世,白宇这个非狮城人没有任何的资格做出评判,不过他说的一些话他倒是认为说的十分有道理。
特别是他的一些言语,在白宇听来感觉充满着对国家与未来的自信,还表现出一个人的自我追求。
‘我不想模仿西方人。但是我希望赶上他们的物质和科学成就,也希望吸取和学习他们组织社会的方法,因为这会带来进步。不过我不能接受他们的文化或生活方式比我们优越的说法。’
‘人的一生是无法全盘计划好的。因此,我觉得人生变幻无穷:紧张刺激,充满变数,有时让人振奋不已。重要的是,我们不应失去对生命的热爱。观赏日落之后,要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醒来之后又迎来新的一天。’
‘切记,不是每次都只有微笑,亲亲小孩的头,或是拍拍别人的背。有些时候需要的是果断,而且强有力的空手道一击。而且要干净利落。如果只需要一掌,就不要用上两掌。这样一来,接我掌的人越少越好。’
‘有勇无谋的人不该获颁英勇勋章。真正称得上英勇的人,是权衡利害之后,敢于说“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勇往直前”的人。’
‘我不会拿人民的痛苦作为交易。我的快乐就是人民的快乐。’
‘成功的试金石是信心。一个民族必须有自信心。自认无法克服挑战的民族,是注定要失败的。’
这几句话中除了第一句是他“后世”之时听到的外,其余都是他这一世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香江能像狮城那么稳定,李先生倒是很有本事,能把狮城弄得那么的好,起码对待社团之类的做法上,我认为很好,至少可以让他们不敢猖狂,香江这一点上可就差远了。”
等说完,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时常听自己爸爸说起对方的珍妮,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对其也有着不小的好感。
“李先生在狮城确实做的挺不错的,我爸爸妈妈刚搬到狮城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政策,估计想在狮城买房子要很麻烦呢。”
“......”
车开了快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他们房子楼下。
在停好车子后,白宇和珍妮才下车向着楼道走了过去。
珍妮从包里掏出钥匙陆续打开防盗门和里面的木门,然后她等白宇进去后,才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回来的两人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珍妮父母,白宇还没说话珍妮就出声对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道。
“爸爸妈妈不是告诉你们不用等我们了嘛,你看现在都快11点了,你们还说明天要出去,这么晚睡明天会起不来的。”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伸手摘下自己眼镜的叶生出声说道。
“这不是担心你和小宇嘛,大年初一碰到这种事多少让人有点担心,不见到你们回来,我们怎么能放心的下。现在看到你们回来了,我们也该去睡了,你们俩洗过澡也赶紧睡吧,虽然年轻,可是一直熬夜身体迟早会顶不住的。”
白宇听到珍妮爸爸的话,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真是麻烦叔叔阿姨你们了,我们让你们担心了。”
闻到有奇怪的味道,珍妮的妈妈就对着白宇和珍妮问道。
“你们这是帮助别人,是做好事情,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咻咻,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知道珍妮妈妈闻到的味道是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奇怪臭味,白宇脸上露出了尴尬,他向着珍妮的爸爸妈妈说了一句后,就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咳、咳,叔叔阿姨,我先去浴室洗澡了。”
当白宇走进浴室,珍妮才对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了起来。
“妈妈我跟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白宇闻着自己衣服上传来的味道,一阵的头大。
他感觉自己明天大概要把自己的这身衣服拿去干洗店,交给专业的人清洁过后才能穿,并且自己车的汽车坐垫套估计也是需要进行清洁。
这随手帮个忙的代价也算是不小,不过大过年的这也算是一种破财免灾了。
等白宇和珍妮两人全部洗完澡,时间也差不多到了12点,而珍妮的爸爸妈妈也早就回到他们的房间睡觉去了,虽然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睡着。
回到卧室的白宇出于习惯,拿起了今天的报纸随意的看了起来。
由于春节的缘故,报纸上大部分的内容也都与春节有关,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报纸上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上面写了好几起精神病人咬人、打人的事情,他看着报纸,脑中却不由得想到了一部“前世”看过的电影,那一部电影中讲的就是关于精神病人的故事。
关于那部电影中的具体细节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可是他记得里面有一位病人就是由“发哥”扮演的,当他扮演的那个精神病人从土里把自己儿子拽出来那一刻,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想着想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和珍妮刚刚遇到的那个精神病人阿松,还有那名社工陈国明身上。
“阿松、阿明、乐善重生会、社工、精神病人、孩子、小黄帽、身材高大。”
小声把这些个自己想到的东西,念了几遍,他开始有些感觉到这个叫阿松的人,极有可能与自己想到的那部电影有所联系。
虽然感觉他们之间有着很重要的联系,可他又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哪怕知道了这个阿松就是那个精神病人又能怎么样呢?
以他的情况最多给他一些东西,并不能在根本上帮助像他一样的人群,自己知道了也根本毫无意义。
“不过哪怕他真的是那个人我又能做什么呢?真是还不如不想到这些事情,想到这些事情反倒是给我自己增添烦恼。”
“诶,阿信那个家伙昨天不是说想做些事情吗?不行,他有可能是脑袋一热做出的决定,像这种精神病人,哪怕他付出努力,可是效果肯定不会太好,很容易破坏他信心与积极性。”
“他肯定是不行了,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有了,这个家伙既然是在观塘区发现的,那么还是把这件麻烦的事情告诉给叶锡恩女士,正好我也可能把上午想到的事情和她商量一下。”
因为这件事情,白宇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了起来,而他自己讨论出的结果就是找人。
遇事不决求神拜佛,到白宇这变成了遇事不决就去拜访杜叶锡恩,这些年杜叶锡恩几乎成了他很多问题的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