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听到白宇的话,才终于明白过来。
“诶,这么说起来还真的是,我来香江读书也有几年了,一直没听说香江有放烟花的习惯,原来是这个原因。”
白宇对珍妮的回答感到有些奇怪。
“之前你的朋友和同学没和你说过这些吗?”
站在一旁和赵祀信小声说话的阿莲,听到白宇和珍妮的聊天后,笑着对白宇解释了起来。
“珍妮在认识阿宇你之前,这种时候早就坐飞机回狮城了,再说像这种事情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有说这种事情的功夫还不如去打网球呢。”
“去年听珍妮说留在香江过新年我还大吃一惊呢,没想到今年更是让叔叔阿姨过来香江和你们一起过年。珍妮对你这么上心,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珍妮的事情,我肯定会替她剪了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莲的左手突然比划出了剪刀手的手势,同时两根比划成剪刀的手指还在不停的分分合合,犹如一把剪刀在不停的剪着看不见的东西。
一个女孩比划出剪刀手会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可是听到阿莲的话白宇却咽了咽口水。
出于男性的的共性,白宇有些不自觉的感觉身体发冷,哪怕他没有丝毫犯错误的想法,可阿莲的话确实有些威慑力。
不光是白宇,就连坐在轮椅上的赵祀信听到自己女朋友的话,腿都不由自主的‘巴甫洛夫’了一下。
由于赵祀信前面就是围栏,所以他的条件反射,使得他的右腿小腿直直的撞到了木制围栏上。
“咚!”
因为距离的原因,这一下并没有使赵祀信感到多么的疼痛,不过发出的声音还是引起了阿莲的注意。
听到声音的阿莲出声对自己的男朋友问道。
“阿信你怎么了?”
赵祀信先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才对着阿莲说起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哈哈,没什么,就是刚刚你说的话,一时间身体被惊到了,腿条件反射般弹了出去,撞到了围栏。”
“嗯?你心里是不是想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瞅了眼盯着自己的阿莲,他只好把白宇他们拉出来帮自己解释。
“哪能啊,就单纯是你刚刚说的话太刺激,不信你问问阿宇和他的两位朋友,他们或许没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心里肯定咯噔了一下,这是男性的自然反应,谁让你的话太离谱了,简直就是致命打‘鸡’级别的。”
“只要不做不就没事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刺激的。”
先是回了自己男朋友一句,她又对着白宇问了起来。
“对了阿宇,你还没回答我呢?”
借着阿莲和赵祀信说话的功夫,白宇已经想好该怎么回答,当然他的话虽然是对阿莲说的,可是他知道他是说给珍妮听得。
“放心吧,我白宇今生能够遇到珍妮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怎么会去做对不起珍妮的事情,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听古书上说百世的缘分才会修来同船而渡,而千世的缘分方能修来同床共枕。我追求的就是一世一双人,如今老天既然让我侥幸完成了‘愿得一人心’,我自然会尽我的一切做到‘白首不相离’。”
说着的同时,他看向珍妮的方向。
就在白宇和珍妮互相对视,陷入完全属于两个人的世界之时,卢金水带着白宇的阿妹以及王一冲的一对儿女走了过来。
来到白宇身边的卢金水,带着表演性质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阿宇你这说的什么呀,肉麻死了,烟花结束了,走吧咱们该回餐厅了。”
被卢金水破坏了气氛的白宇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边的珍妮、阿莲还有赵祀信说道。
“金水哥真是什么气氛都被你破坏了,走吧,说不定那两个小丫头已经来餐厅找咱们了。”
在卢金水后面慢慢走过来的叶振环,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伸了出来用力拍了拍卢金水的肩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没进展了,你呀!昨天说的话没有忘吧?”
卢金水挥开叶振环不停拍打在自己肩膀的手,并冲着叶振环、白宇解释起自己邀请的女孩子没来的原因。
“你这有点耍赖了,谁想到昨天打完赌,你当天联系吴小姐人家就答应你过来了。我邀请的人回她阿公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没回去的话,肯定也会来的。”
叶振环点了点头,他决定给卢金水这个机会。
“好,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这次不和你算了,咱们就订在27号也就是元宵节那天,这样你不会再找其他借口了吧?”
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卢金水当然答应了下来。
“好,这次我提前和她说,她肯定会来的,你就等着请我和阿宇吃饭吧。”
完全不知道卢金水是从哪里升起的自信,叶振环就略带深意的说道。
“要不是我给你机会,你现在就输了,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你就乖乖等着下个月请我们吃饭吧,放心我不会去“特别贵”的餐厅宰你的。”
吴洛茜答应叶振环前来,自然不是说她已经答应当他的女朋友,她虽然对这个功夫很厉害的拳友有几分好感,可是也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没事做,所以才同意和他一起出来玩而已。
当然对叶振环有着几分好感的她,如果对方追求她,她也不会抗拒叶振环的追求,虽然哪怕有好感也很难追求到她。
既然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所以她也并没有对他们之间,拿这种事情打赌有什么介意的想法。
能够在看烟花吃饭之余,与比自己功夫更好的人讨论功夫,在她看来也是一种另类的体验,特别是叶振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要比那些平时上赶着给她献殷勤的家伙强很多。
很快白宇他们就回到了餐厅,当他们回到他们位子的时候,阿莲的两个学妹正坐在白父他们那桌,和他们聊着什么。
由于两个女孩子坐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白宇他们回来,所以看到白宇的身影出现后,两个女孩子很顺其自然的站了起来。
看到两个女孩站起来的白宇,出声对两个女孩问道。
“你们来的挺快呀,我还以为你们会在码头多呆一会呢?”
两个女孩中,脸长得比较圆的女孩子出声对白宇答道。
“嘿嘿,这大晚上的,没有了烟花可以看,谁会喜欢留在码头吹冷风,而且现在路上有好些喝了酒的人,我们过来的时候都遇到好几个在路边耍酒疯的。”
想到那几个耍酒疯的人,两个女孩子脸上都露出了嫌弃。
瞧着两个女孩露出的嫌弃表情,白宇反倒是笑着摇了摇头。
而等笑过后他脸上恢复了认真的表情,并对两个女孩子说了起来。
“在今天路上会出现醉汉太正常了,哪怕平日里街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况且是今天这种时候呢,有许多人被生活中的各种烦心事压了一整年,也会借着今天的由头来一场路边宿醉。”
说到这里有些口渴的白宇,从桌子上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对两个女孩说道。
“今天你们见到的还算是好的,起码因为路边都是人的缘故,他们不敢做什么。要是路边上没什么行人的话,这些喝了酒的家伙释放出他们的心中之恶,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你们今后出去玩真的要注意,像这种晚上出来玩,一定要找家里人或者放心的人陪着,出来和回家前也要告诉家里一声,这样你们的家人也可以放心,如果遇到了危险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就报警,这样能够尽可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
白宇这犹如念经一般的言语,使得听的人直犯晕。说了好一会他才叫两个女孩子去打电话先告知家里。
“你们别嫌我说的啰嗦,这些可都是血与泪形成的教训。你们先用餐厅的电话通知一下你们的家人吧,看街上这么多人,开车来的人肯定不少,估计把你们送到家的时间会比平时用的时间多一点。”
两个女孩子见白宇终于说完,飞快的向着距离她们最近的服务生跑去。
“白宇哥哥,我们这就去打电话。”
坐在椅子上的赵祀信笑着对白宇说道。
“阿宇你可太能说了,别说两个孩子,就是我听着都直犯晕,你完全没必要和她们说这些的,你说了她们也多半不会懂得。”
接过珍妮重新给自己倒满水的杯子,在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干净后,他才回答了自己对两个女孩说这么多的原因。
“阿信你以为我想闲着没事和陌生人说这种话呀,我也知道这么说话会让人讨厌。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不知道,且不说自卫能力较弱的女性,哪怕是男性在夜间都有很多人出现各种危险,再加上现在有钱安装闭路监控的没多少,真的要是出现了问题,我们警察不管做什么都晚了。”
想到自己才当了不到两年警察,就听说并处理过的各种龌龊案件,他就对那些犯罪的畜生恨得牙根痒痒,像那种人根本不配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是应该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处在现代社会,要是连身为警察的人都不依法办事,那法律就成了无稽之谈。所以虽然白宇他们这些人有时会借着法律的边缘模糊,去以此尽可能让罪犯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可是总体而言他们还是很尊重法律的。
“所以我宁愿对着她们多花点功夫叮嘱几句,劝她们注意安全,也好过她们真的遇到了危险后,后悔难过甚至去做更极端的事情。”
或许白宇说的有些沉重,赵祀信的笑容渐渐消失,对于最近新闻上出现的一些报道他也是时常关注的。
“你说得对,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她们死的太可怜了,我希望那个畜生被绞死。”
这时马安妮出声说了句,中午时白宇对珍妮、王漪说过的相同话语。
“别想了,哪怕真的给那个畜生判了绞刑,也根本不会被执行的。从66年开始香江就没有执行过死刑,前些年也有几件案子判了死刑,可是却没有一个被执行,所以别想了,哪怕他案子犯得再重,除非他害的是英女王,不然也就是终身监禁的样子。”
哪怕她是一名律师,也打过一些强暴、杀人案件的官司承受能力比较强,可她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律师,所以她说话的内容很平静,可是她声音透露出情绪却比赵祀信还要强烈许多。
“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是想办法怎么让以后不再出现这种事情吧,那个畜生再怎么样咱们也没办法代替法律杀了他,只有让今后香江杜绝那种事情的发生,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看着因为上了年纪,所以整个人反倒显得慈祥了一些的王一冲说出的话,白宇他们都点了点头。
白父听到老同学的话叹了口气,作为一名当了三十多年的老警察,对于各种案件他看过太多了。
雨夜屠夫案在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处理的同类型案件中绝对属于排名第一,毕竟杀人、强暴尸体,最后再碎尸,同样的行为进行四遍,这是多么心理变态的人才能做出的行为。
如果只是单独有其中一种或者两种行为的人可以说是罪恶,是因为心理以及生活的问题而造成的话。那么三种行为全部都存在,并且重复这个行为的林过云已经可以算是完全不是人的存在。
“唉!阿冲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谁都知道‘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像这种升自人心中的恶,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岂是那么好解决的。”
“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条街道都有警员24小时存在,更无法防备上一秒还和你笑脸相迎的人,下一秒就对你进行无法防备的伤害,要想这种事情彻底杜绝,就要杜绝人心的恶,这又是谈何容易。”
做了三十多年的警察,他知道真正的坏人就是坏人,它们是不会变好的。
会变好的人,都是那种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他们最多属于铤而走险的人,而并非是心里想的就是罪恶的人。
这就像在香江混社团一样,普通人加入社团只是因为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的话,谁又想让自己沾上那些东西呢。
穷苦的时候还好说,等有钱了身上如果有社团身份的话,哪怕他们想移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