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床上时不时的皱眉,令人心疼。
福瑞德姆拿过一只手帕擦去床上少女留下的汗滴。
“不要!”阿莫斯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
她环视四周,除了福瑞德姆之外,还有一只小风精灵在上下摇摆。
远处的澹台问月和麒麟也听闻了阿莫斯的呼声,连忙赶了近来。
“呼哧。”阿莫斯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见到了,希望之光也不枉费自己的苦苦寻觅。
“福瑞德姆,你不会?”麒麟看了看满身大汗的阿莫斯,再结合刚刚的呼声。
眼前的少年一脸茫然,“我不会什么?”
“嗯嗯。”麒麟赶忙摇头,“没什么。”
“想想也不会吧!”澹台问月敲了敲麒麟的小脑壳,“你说别人家的麒麟冰清玉洁,仙气飘飘,你再看看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少女并没有领会两人的对话,但是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这位她唯一感受过这座城市温暖的神明哭诉。
“福瑞德姆先生,您可以暂时出去嘛。”阿莫斯身体虚弱,但也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这位已经是我的音乐学徒了,而且...”澹台问月顿了顿,“正是这位呆呆的弟弟一直照顾你的哦。”
阿莫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一把抱住澹台问月,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曾经见过高塔逐渐建立,我曾认为那是一位深爱着子民给予人们庇护和家园的神王。”
“我就在城外的雪地里暗下决心决定,追随乖僻的塔中君王的脚步,直到世界的尽头。”
“那高塔孤王曾是我的所爱,但他却始终都是如此高傲,暴烈,不可一世。”
“我曾以为的幻想一次又一次的破灭,却有一次又一次的拾起。”
“我以为神王的内心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我对他说,我梦见海浪与细沙,我梦见青翠的森林与大地。
我梦见野猪在浆果丛嬉戏,我梦见高耸的尖塔。”
“我曾用柔软的语调向他诉说,但神王却充耳不闻。迎来的只有如刀的狂风将我淹没。”
“我如今才从盲目的依恋中醒悟,她才发觉他原来没有真心正如他口中满是对人的爱,身边却只有如刀的风。”
“眼中睥睨着在无尽的烈风中,直不起身子的子民,却认为他们表示的是对王者的敬爱与无边的顺服。”
“我误以为自己曾拥有奴隶主的宠爱。可神王根本就没有思索过这些,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只是证明自己的工具。”
“我的心真的很痛啊!”
一旁的福瑞德姆也不由得义愤填膺,恨不得第二天就找迭卡拉庇安决一死战。
澹台问月只是柔和的抚摸着眼前少女的柔顺的头发,面带微笑。
“那你想怎么办呢?”
阿莫斯一时间有点恍惚,“我该怎么办啊。”
她并不是想要因负心的孤王而向他复仇,她只是想要王座上的人明白,人的感情,不是烈风下众人的臣服。
但她只是孤身一人。
“所以,您会帮助我的,对吧。”阿莫斯泪光闪烁,眼里盯着澹台问月不放。
“十分抱歉...阿莫斯小姐。”澹台问月不忍看向阿莫斯失落的眼神。
“不过作为高塔孤王的秘书,你应该知道福瑞德姆de一些作为,我想他可以帮助。”
就这样,福瑞德姆邀请到了阿莫斯加入到了义军的队伍。
而迭卡拉庇安丝毫不知道他身边的小跟班的内心,已经变化了。
“可是,问月魔神真的不会帮助我们嘛?”
喂喂...我真的不是什么魔神啊!
“emmm,不能直接出手这而已。”澹台问月也是无奈不仅因为签订了契约,更是因为他一旦左右别的国家魔神战争,这可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万一直接风神给我了...
万一天理把我直接灭了,这书不就完结了嘛。
“这样你们在明,我在暗,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这样,义军因为澹台问月给予的一些技巧知识和众人在此间小店暗地宣传以及阿莫斯的配合下不断壮大。
“好家伙,我也没想到会被福瑞德姆把我的店铺搞成义军宣传据点...”澹台问月无奈的摇摇头瘫在床上。
“谁让您店铺那么火呢。”福瑞德姆满是佩服的看着澹台问月。
就这样,一股神秘的地下组织就此成,一直延续到旅行者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然而这一切因为某个事件便不稳定了起来。
本是宁静祥和的一天,澹台问月照例打开窗子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
突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安德留斯突然出现在城外与迭卡拉庇安对战。
“这家伙好什么名堂。”
明明打不过这狼王怎么回事?
“安德留斯!”迭卡拉庇安双翼展开,向手下败将俯冲而下。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拉开序幕,然而时间不到一刻钟,安德留斯便草草的带着狼群离开了孤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迭卡拉庇安虽然不理解安德留斯的目的,但很显然是自己赢了。
安德留斯赢不过我的。
然而安德留斯却知道这高墙的厉害,数次想要击溃却全都无功而返。
只不过。
“这一局,是我赢了。”
只见趁战乱开始之时,有一道人影从狼群之中偷偷溜进了城内。
“问月先生,我来了!”人影露出来几颗尖牙,一柄巨剑背在阴影身后。
“这股熟悉的气息...”澹台问月霎时间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澹台问月在巴巴托斯等人面前摊开双手,只见刚刚进入城内的那道人影背后的长剑不听使唤,迅速的将他背后的长剑带了起来。
他转身拔剑,但是收效甚微。
他不知不觉间随着长剑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随后长剑停了下来,又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他站起身转头看去,两个古朴而又秀丽的大字写在门店的正上方。
“此间!”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瞧瞧也好。”他隐隐感觉到,门内或许正式他要寻找的答案。
“有人嘛?”他敲了敲门。
木门吱嘎一声便打开来了,迎面走来了一位手持竖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