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喜准备掏东西的时候,何秀清的之间划出一根银色的,几乎细不可查的细针,时刻对准着秋喜的命门。
秋喜缓缓从荷包里掏出一条淡紫色的锦帕,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何秀清一见那一抹淡紫,便认出那是谁的东西。
那便是当年将那毒药交给秋喜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沾到,所以用手帕包起来的,那条锦帕。
指尖的细针在看清锦帕的那一刻依然脱指飞出,直指向秋喜的心脏处。
去突然在半道上生生的转了向,而且还有力的射进了一旁的洛云衣腿上。
可洛云衣却丝毫没发觉,感觉好像就是脚麻了一下而已。
何秀清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对劲,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却是不敢再次动手,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夫人,还记得这个吧!"秋喜掏出锦帕放到何秀清面前。
"它可是保护了您,不被那毒所伤害到呢!不过今日怕是要做为证据出现在您面前了!"秋喜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道。
"什么毒?你在说什么?你这次回来就是要回来诬陷我的吗?是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做?"
何秀清依旧故作神秘都不知道的说着,眼神凌厉的转头看向春风。
"姨母,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毕竟又不是我派人去烧别人家房子,灭别人全家的!"
春风一脸无奈的说着,心里冷哼,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要是姨母不知道是什么毒,侄女可以告诉你,这毒便是有名的杀人于无形的失魂散,若是中了此毒,不会立即死亡。只是让人精神日渐萎靡,全身没有力气,每日昏睡梳个时辰,让人食饭不思,久而久之,掏空人的根基之后死亡。这种毒的妙处就在于常人几乎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即便是一般经验丰富的大夫也诊断不出,只会被当作,忧思过度或者是体虚衰弱的症状。姨母是不是觉得这种毒很神奇呢?中毒的人不会轻易的察觉,也不会立刻就死去,只要处理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别人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春风悠悠的将失魂散的特性一一说给何秀清,说道最后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知道是这个小贱人给老太婆解的毒,她就知道,都是这个小贱人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为什么那次就没把她给弄死呢?
自己应该在她她来京城的路上就将她杀死的,那样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的事,老太婆也绝对活不过六十岁的。
自己不该一时大意手软,何秀清心里咬牙暗恨。
"是吗?那的确很神奇,侄女对此药如此了解,想必是见过此毒的了!"何秀清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当然,我不止见过,而且还解过这种毒呢!"春风笑语嫣然,清秀的小脸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淡定恬静。
"大小姐当年叫奴婢将此毒混入老夫人的饭食之中,指望着能将老夫人慢慢耗尽,现在老夫人安然无恙,大小姐很失望吧!"秋喜继续冷冷的接话。
"是!毒是我下的,你的家人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你还想要报仇吗?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今日,没人能走出这间屋子。"
事情已经说穿了,她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站起身子,暗自运起内功,准备直接将秋喜和春风了解在这里。
"大小姐还是想杀我是吗?"秋喜的话音刚落,便见何秀清五指成爪朝自己袭来,身子便不由的跟着连连后退几步。
春风眼看着何秀清要伤到秋喜,心急正想叫玄一出来帮忙,却见一道灰青色身影闪现,一拳便挥开了何秀清凶恶的手爪。
接着两人交锋不到三个回合,何秀清便被擒住。
春风没有料到,何秀清一个深宅夫人居然还会功夫,不过她那点功夫最多也就对付一下她们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遇到真正的高手,依旧是菜鸟,就如现在这般的场景。
何秀清被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国公单手抓住,扣住肩膀,便在动弹不得。
"你个孽女,竟敢毒害你母亲,妄她一直将你视如己出,简直该死!"老国公愤怒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心中似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视如己出?哈哈哈,笑话!那不过是她害死我的亲生母亲的一丝愧疚罢了,该死的是她才对。"
被擒住的何秀清也不惊慌,反倒是一脸讽刺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老国公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吼道。
"父亲,你不知道吗?母亲的死,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您那个未出世的儿子都是被她害死的,都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
何秀清转头看着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老夫人,近乎疯狂的怒吼着。
"混帐!你姨娘那是咎由自取,是她死有余辜!"提起死去的姨娘,老国公的脸上更添了几丝愤怒,怒目看着何秀清道。
"父亲,你自来偏心正妻,嫡子,我不怪你,可是我娘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如此污蔑她吗?"
何秀清一脸悲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前父亲和娘亲的感情也算是不错的,虽不像是对待正室那般,但也绝对比其他的姨娘要好很多。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如此无情?
"你父亲没有偏心,你娘的确是死有余辜!"老夫人走进屋里,坐在老爷子身边,淡淡的说着。
"贱人,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该死的是你,你才是死有余辜的,是你害死我娘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娘!"
何秀清看着坐在父亲身边的老夫人觉得格外的刺眼,那里原本也该有自己娘亲的位置,只是娘亲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不仅恨毒的害死了我娘,还害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弟弟,你的心才是最歹毒的那个。你就是怕我娘生下弟弟后,会分了你的宠爱吗?可是你已经是正室了,那不过是一个庶子,能威胁到你什么?你都不肯放过他?"
何秀清撕心裂肺的数落着,老夫人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