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老夫帮你看看吧!"不等百里墨尘说话萸神医又开口道。
说完还直接上前一步帮百里墨尘把起了脉。
没办法,谁叫这主子身上的毒还没解呢。虽然是压制住了,但是总还是要处处小心的。
此时的解药方子还没配齐,如要有个好歹,怕是他这顶顶有名的萸神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啊。
还要萸神医诊过脉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还好,并无什么大碍!"萸神医叹了口气,说到。
"恩,我知道!"百里墨尘对于萸神医的自作主张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满。
从小萸神医就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为他压制毒素。
他与萸神医之间名为主仆,实则是类似于父子之间的情感在里面。
"不过,王爷何时才能让老夫与那高人见上一面呐?老夫都等不及想要跟那位高人切磋切磋了。"
萸神医见王爷无事,便搓着手,有些讨好的看着百里墨尘道。
自从萸神医知道有人能够压制王爷的毒之后,且那医术还有超过他的可能,就一直不停的缠着百里墨尘,想要见上那高人一面。
之前百里墨尘一直以高人神秘莫测的借口阻拦着,不让他见,不然只怕是他老早就要出去寻人了。
所以现在萸神医,只要一逮到时间就磨着百里墨尘,一定要让他见见那个高人。
其实萸神医这样做也不光是为自己,更多的是他知道百里墨尘身上的毒还是要越早解约好。
想着兴许有两个人商量着,能够尽量早点找出解药方子呢?
不过要是萸神医知道那所谓的高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而且还找出了解毒的方子,他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知道萸神医那颗粉粉的玻璃心又是否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呢?
"恩,快了。会有机会的!"百里墨尘饶有深意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华丽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萸神医在原地有些兴奋的乐的红了脸。
另一边的护国公府,也就是春风的外祖家。
不愧是百年的大户族,此时的府院中是处处张灯结彩,假山奇石,亭台水榭,真是美不胜收。
府里的丫鬟是个个的打扮的喜庆又娇艳,来来往往的穿梭在这诺大的豪华庭院之中。
处处弥漫的权势贵族的奢华之感,和春风她们大河村的简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的比。
只是这奢华的美轮美奂的府邸终究是少了那一份家的温暖,四下里涌动的都是一种无形的冷漠。
一个装饰的不那么华丽,却很清幽别致的院子里,不时地传出几声费力的咳嗽。
一旁伺候的于妈妈,忙上前服侍到:"夫人,你这是又咳嗽了。"
于妈妈看着床上的人一脸的心急与关切。
于妈妈已是五十多岁的年近花甲之人了,却还是服侍在床前。
只因她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只要大夫人在一天,她就会一直服侍着。
这大夫人便是春风的外祖母了。
自当年春风娘走后,大夫人便是整日挂心思念,长此以往便终是忧思成疾。
直至这两年年纪渐去,终于是熬不住了,病倒在床,不想今日更是咳出了血来。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你去给我倒杯热水吧。"
大夫人将手里的帕子捏紧收进袖中,并没让于妈妈看见帕子上的血渍。
要是被于妈妈看见,又少不得要惊动府里的人,大好的年节怕是又要让她给搅和了。
再说她也知道自己这身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就是请了大夫,御医也怕是...
再加之府里还有那么多别有用心之人,她不得不防。
此刻大夫人最大的愿望便是想要见上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一面,不知道这么多年她过得还好吗?
思及此大夫人又是两行清泪。
于妈妈见此又劝道,"夫人这是又想小姐了?其实夫人若想小姐大可派人再去寻啊,多派几拨人去终归是能找着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夫人不是没有想过要去看看春风娘,只是派人多次寻访都没有结果,不曾找到过人。
"哎...想必是那丫头还在记恨着当年的事吧,这么多年...好了,你下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大夫人说到一半便不再言语,只让于妈妈等人退下,自己独自在床上留着泪。
大夫人不敢想象自己金枝玉叶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是过着如何辛酸穷苦的日子。
这么多年来大夫人都一直沉浸在后悔之中,后悔当初没能拦着丈夫,没能将女儿留在家中。
其实这么多年来护国公又何尝不是在后悔呢,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是堂堂国公爷,让他怎么能低的下头来呢。
于是对于春风娘的事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心里再想知道,也会强装着不会去查,去问。
于是这一段骨肉亲情就这么错过了十六年。
由于大夫人的身体不好,是以就连年夜饭都是没有和大家一起吃的。
大夫人不在,国公爷的兴致也是不高,所以年夜饭倒是早早的就吃完了。
老一辈的人们没什么兴致,但却不妨碍年轻一辈人的高兴。
吃过年夜饭,几个孙辈的小姐公子们便是约了自己的好友们一起去游湖了。
一群妙龄女子嘻嘻闹闹的乘着客船在湖面上缓缓的行着,由于时间还早,所以湖面上还不是很挤。
若要是到了夜里,只怕是这湖面上的船都是走不开的了。
原本在船头嘻哈笑闹着的女子们,突然间一齐噤了声。
只见对面的船头上坐着一位白衣翩然,美如玉,又气场十足的男子。
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也有人眼尖的认出对面的人。
"呀,那好像是曜王殿下,我说是谁人能有这般风姿呢!"一个青衣女子看清对面的人有些小声又激动的朝着旁边的女子说着。
一旁的白衣女子也是顺势看了过去,那秋水般的眸子里散发出一丝异样的光,但却神色镇定,好似没有一丝的惊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