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早有明文规定,不论魔修或是正道修士,皆不可随意插手世俗界之事。阁下借他人之手妄图干预凡人之事,就不怕遭到各方修士的追杀?”叶远眉眼一冷,口气尖锐,说道。
“正魔向来势不两立,只不过为了彼此利益而互相苟合罢了,本修借凡人之手杀凡人,可以算是给足了面子。既然你不知死活招惹我,我的魂幡刚好缺一个主魂,就拿你来祭幡!”
魔修狠厉地说道,然后他哈哈一笑,手掐法诀,开始驾驭起自己的法器。
叶远本想拖点时间,好让李仁到柏城请那个国师来帮忙一二。哪成想这魔修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着实让叶远吃惊不小。
好在这魔修修为不高,境界也就比自己多上那么一层,没有到入境后期的地步,否则此战怕是要吃大亏。
魔修酿势一成,便大喝道:“疾!”
本就浑身冒气的魂幡,顿时化作黑雾,再经魔修灵力加持,变得煞气磅礴,一瞬之间居然幻化成了黑色巨蟒,并以蛟龙翻江之势向叶远袭来。
叶远一看这魔修法器攻击的气势,就知道这魔修酝酿的招式非同小可,所以叶远也不打算硬扛。
也不见叶远有什么动作,十余道青色剑光于叶远背后突然出现,它们列成一排,不过倏忽之间,便向飞奔而来的黑色巨蟒激打而去。
只是,这青色剑光一遇魂幡所化的黑色巨蟒,便一一溃散,仅仅一息功夫,便荡然无存。
叶远眼神渐渐露出怖惧之色,但他也是骑虎难下,于是赶紧施展自己的归虚剑影。
但见叶远喃喃数语,手指迅速变换,空气中渐渐涟漪浮动,仅仅半响有余,数百道剑光有若飓风,以风卷残云般的气势攻向魂幡。
“不可能,你的修为不过入境中期,怎么可能能施展如此厉害的法术!”魔修十分惊讶,原本胸有成竹般笑脸渐渐凝固下来,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不可能?”叶远冷笑道,很快便跃向空中,以身为剑,企图在剑雨的掩护下一招灭了魔修。
施展了那么凌厉的法术,还能有如此灵力?
糟糕!是幻术!魔修立马醒悟过来,随即手掐法决,发出十余道黑色的剑光,迎向了飞驰而来的叶远。
叶远躲也不躲,直接就这般穿了过去,紧接着惨叫了数声,灰飞烟灭了。
有了前车之鉴后,魔修立马警惕,急忙收回魂幡,又在身上加了数道防御的灵符,这才放下心来。
但当他放出神识之后,却发现四周了无一人。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受骗了。
“好,很好。下次若是再让我遇见你,定将你挫骨扬灰。”魔修脸色极为难看,本想追击而去,但魂幡的魔气没有沾染对方的法器或身体,想要追踪,从何谈起。
……
连续施展幻术以及归虚剑影,叶远此刻消耗也挺大的。
幸好这个魔修与自己修为相差不大,加之施展的幻术让他疑神疑鬼,否则,要想脱逃,非得将半条命搭上不可。
远遁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叶远停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地,然后熄灭遁光,直接运起了敛息术。
当叶远放出神识仔细探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那魔修追来的痕迹,这才松下了心中的巨石。
此处为平地丘陵,地面崎岖不平,由连绵不断的低矮山丘组成。虽然有些荒芜,但生机绿意却没有断绝。
仔细望去,枯松柏木林立,杂草参差不齐,倒也有几分钟灵毓秀之气。
只不过终究是凡人世俗之地,若是灵气四溢,这里也早被各大门派画地为牢,早早瓜分了。
空中渐渐弥漫起了雾气,原先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尘土飞扬的烈风瞬间变得柔和无比,倒像极了为奉承刚飘起的大雾,缓缓地将雾气送至山岭各处。
寒冷地湿气开始遍及整个山谷,叶远也被笼罩其中。
叶远赶紧借雾气掩饰,匆忙往地表点上数点,运转灵力,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阵法,随即盘腿而坐,恢复起灵力来。
这雾气来的正是时候,普通修士神识有限,这丘陵平地较大,即便筑基修士来了,也未必能找到隐在一处的自己。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叶远睁开了久闭的双眸,长吐了一口浊气后,便张手一挥,撤去了用来警示的小阵。
与魔修的一战,让叶远有些感慨,若是自己还是百万年前的渡劫修为,这等小辈自己意念微微一动便会魂飞魄散。
现在倒是成了修仙界的新手,没法器没符宝,秘术和绝招不能轻用,就连自己的太虚心法也要逊上别人不少。
叶远无奈地摇头,同时也从手中的空间里取出了一块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雕有青花云月的令牌,而其上的玄云宗显得格外明亮。
看其形迹,像极了修仙界中的宝物,然而这用来制造令牌的材料叶远倒是认得。
这令牌为云木所筑,但其年份不过二十年左右,在修仙者看来,也就是鸡肋般的东西,既不能制器,又不能炼丹。
不过,这令牌的价值可不能由此断定,少于五十年的云木虽然没什么作用,但是也算稀有之物,是各大宗门用来制造身份牌的较佳之物。
而且,用云木制作令牌的好处还有一个,就是可以防止鱼目混珠,混入宗门奸细。因为门内弟子一但滴血入用云木制造的牌中,除非损毁,否则难以再次融血。
叶远沉思片刻,如今自己招惹了魔修,对方***恨之入骨,现在也只好到玄云宗打一下杂役,避一避风头。
况且,此时此刻的楚国除了供小修士交易的修仙坊市,哪里都不安全。被魔修操纵的楚国即将繁华散尽,国破人亡,置身其中,真得会性命不保。
玄云宗。玄武山某处。
“你做的很好,这是给赏你的上品筑基丹,记住,以后善待这位叶姓修士,好处少不了你的。”说话的是一名蒙着青纱的少女,青黛娥眉,气若幽兰,声如莺啼,颇有高山流水之妙。
只见她抬起纤纤玉手,一个刻有青色绿竹的玉瓶便凭空出现,很快便飘在一个恭敬非常的老者手中。
老者体态微胖,面带微笑,收好玉瓶,便恭敬地行了一礼:“师叔放心,师侄我一定好生招待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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