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7日,今天气温42度。是的,这是“火炉”一贯的风格,不过作为一位资深C市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温度。今天是我最好朋友的生日,更重要的是,今天要去大学报到。我虽是一位文科生,但由于高考失利,父亲托了很大关系,才进了D校的专科部,说白了这所学校以前是所职业学校,后来才慢慢升为正规的大学,现在又和本市著名的邮电大学合作,有了两个本科专业,使得这所学校在普通专科学校里的地位越来越高,收的分数线也越来越高,今年专科的录取分数线都已经超过本科线了,果然霸气外露。
由于对未来的发展方向一头雾水,于是父亲帮我选了“通信技术”这个专业,说真的,到现在要开学了,我都不知道门学科到底是要学什么,估计是和手机有关吧。回想起以前,做物理实验的时候,自己曾经将灯泡弄爆过,还误伤了同桌的男同学,这使我对未来的学业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走在陌生而又充满新鲜感的校园,有跟我一样的好奇宝宝,对学校的一切事物都很感兴趣。也有师兄师姐,对这所学校早已麻木,自顾自的吃着冰糕,聊着天。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千姿百态,它们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方方正正的白色教学楼*肃穆,让人肃然起敬,它们好像在说:“小兔崽子们,要是不好好学习,就打你们的屁股。”
学校的地面上印着“新生报到由此去”的字样。爸爸妈妈陪着我向箭头的方向加快脚步。随着我对学校的了解越来越深入,我对未来几年的大学生活,也越来越期待,我到底会在这里留下怎样的故事呢。
“快看,是这里!”妈妈扯着嗓门,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高兴,我和爸爸顺着母亲指的方向看,上面写着“教学楼1栋。新生报到处”的字样。
这么快就到了,我既惴惴不安,充满了惶恐,又期待,这里就是我们以后上课的地方吧,我微微的低下头,笑了出来。
“不错,看你这么开心,大学一定要好好学习专业课,听到没有?”爸爸一脸严肃的跟我说。
“知道了。”我只能附和的点点头,一脸无语。
到了报到的地方,场面很混乱,整的报到处就是几位老师在走廊里摆了几个桌子,桌子上又摆了好几个验钞机,一大波学生和家长围在旁边,感觉好像一大波僵尸正在“围剿”仅剩的人类一样。有些家长在东问西问,有些在拼命数钱,,我本就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吵得我头都大了。
妈妈勇敢的冲进了“僵尸群”里,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报到学生名单中找到了我的名字。
“田欣,田欣,在这里!”妈妈兴奋的朝老师喊着。
是的,田欣就是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正如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容貌和身材,再加上一向感人的双商。难怪妈妈说我是“除了腿特长以外,就没有别的什么特长了”,我就是音乐美术全不通;中学体育从来没及过格,文化考试门门垫底的祖国未来的一朵冉冉升起的奇葩。想想还真是辜负了国家和父母对我的栽培。虽然从小就在重点学校读书,但正是因为班上同学都很聪明,显得我更加的愚蠢,但我一直坚信,我一定是在某一方面是个天才,所以成绩才不好,虽然到现在也没找到“这个方面”。
“等一下,现在来不及!”老师正在拼命的用验钞机验钞票,根本无暇顾及妈妈。我看着桌子上红红的一堆“毛爷爷”突然有一种冲上去抢的冲动,这得是多少钱啊!我开始脑补这个画面,我把桌上所有的毛爷爷全都拥入怀中,然后拼了命的跑,最后被一大群同学和家长活活压死。爸爸妈妈跪在旁边哭:“傻孩子啊,你咋这么想不开呢,你想要钱可以找我们要啊,为什么要去抢呢?嘤嘤嘤!”呵呵,好傻。
等到妈妈终于成功帮我报了到,我们又在人海中找到了我的辅导员老师,是一位三四十岁,纤瘦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围在他身边的人还有很多,我想这些应该都是我的同学吧,我努力地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
一位长得又高又壮的男生进入了我的视线,他的眼窝深邃,还是双眼皮,鼻梁高挺而精致,鲜红而饱满的嘴唇很湿润,有一种想亲上去的冲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帅气的脸庞突显更加精致,与旁边长得奇奇怪怪的男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就好像是长在残花败柳里的那朵美丽的花儿,是那么显眼。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肌若隐若现,紧身的牛仔裤包裹住结实的大腿,比我还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在C市还是很难见的,再加上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让我断定他是一个北方人。我一直痴痴地看着他,我要成为全班第一个记住他的女同学,还好,当时爸爸妈妈忙着和辅导员搞好关系,没时间注意到我的花痴行为,不然以他们二老的个性,肯定上来就是一巴掌。妈妈把我拉到辅导员面前,介绍我,周围的家长也都忙着介绍自家熊孩子,老师被挤得哭笑不得,而我的眼神始终在他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言语间又是那么温柔,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我沦陷进了他深邃的酒窝里。
我只顾着欣赏他的盛世容颜,没意识到自己正看着他傻笑。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来,看着我的方向,我们中间隔着汹涌的人潮,他朝着我轻轻笑了。我整个人都酥了,好像丘比特神剑一下射中了我的胸膛,幸福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浮云,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他,以至于没听到母亲大人正在旁边拼命的喊我。
“看什么呢,老师叫你准备好军训的东西,你的脸上刚刚动完手术(PS:当然不是整容手术,我本来就不好看,要是整了容还是现在这德行,估计整容前只有跳楼了。上高中的时候,一次体育课上,我正在以老太婆散步的速度在场边跑着,球场内正在进行一场足球赛,谁赢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该死的足球,好死不死的刚好砸在我脸上,我既委屈又难过,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结果脸上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我妈说,虽然我很丑,但脸上至少不能有疤呀,男朋友都找不到,要是以后要去当特工,人家都不要你,太容易暴露了。说到这里,我真的被母上大人华丽的脑洞征服了。趁着高考完的暑假,妈妈带着我去整容医院做了镭射,所以不能晒太阳)我和你爸商量,不想让你去军训,现在天气这么热,你又不能晒太阳,还是别去了,这张脸花了几万块钱啊,不能就这么毁了。”
妈妈这番话当然正中我下怀,但我又想趁着军训的机会认识那个男生,但我确实又不能晒太阳。正在纠结着,一位白衣少女从我身边穿过,一头乌黑直发还留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像一股清流沁人心脾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虽然是丹凤眼,但她本来脸小,再加上她瞳孔很大,好像带了美瞳一般。她个子不高,160左右,白色蕾丝上衣,牛仔热裤,腿又长又直,最主要的是胸大,起码Ecup,甚至是Fcup,她走得越快,胸甩起来的幅度就越大,周围都是男生,自然吸引力所有男同学的目光。她轻轻的撩了撩长发,精致的鹅蛋脸露了出来,让人惊艳,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或许她和那个男生才是绝配吧。她就这样从我身边经过,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是我的同学,但愿不是。
“到底去不去军训啊?”母亲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沉思。
“不去,回家睡觉,今天还是菜菜的生日,她要明天才去学校报到,今天还可以给她庆祝一下。”
“好。”母亲一脸无奈的同意了。
回到家,我赶紧把菜菜约出来,我和她很小就认识了,学前班就是同班同学,小学,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同学们常说我像小丸子,她就是小丸子最好的朋友——小玉同学。我们好像双胞胎一样,有我的地方,就有她。小升初,我们又有考上了同一所学校,她又成了“睡在我上铺的姐们”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有点污 )、还一起喜欢上同一个男生。我们当了10年同窗,我们无话不谈,我们的父母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我经常跟她说,在我整个童年和青春期,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我把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大致都跟她描述了一遍,她数落我太花痴,又不是韩剧看多了,哪来这么多一见钟情。
“我好担心啊,明天就要去学校了,马上又将翻开我人生有一个篇章,真是既紧张又激动。”菜菜一边往嘴里塞着烤肉,一边说。
“我还不是一样,现场好多人,吓得我快晕过去了,你胆子一向很大,不怕啊!”我赶紧安慰她。
“我真羡慕你,不用军训。”菜菜说。
“你也可以啊,只要你也被足球砸中,然后回家大哭一场,在脸上留下一个很丑的印记,然后再花几万现大洋去做镭射,一次还不行,要连着做好几年,每次都要把脸上的皮肤打的稀巴烂,然后等它重新长好,这痛苦简直酸爽的不能自拔!”我接着她的话说。
再然后,我差点被她掐死。
是的整个九月份,我都在家吹空调、吃西瓜,和姐们逛街,日以继夜的补着整个高中三年欠下的电视剧,几乎快忘了上大学这种重要的事,也忘记了那位帅哥和那位美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