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带着几分依恋的呢喃。
橘猫汤圆黏糊糊的蹭着林晚的小腿,等着对方把它抱进怀里。
林晚伸出手把正在撒娇的汤圆抱起来:“汤圆来啦,饿不饿?”
小动物在这个时候总是能冲淡悲伤。
汤圆一扫尾巴,显得委委屈屈的的喵呜几声。
两个人开始忙起来,给汤圆做猫饭,买新的猫窝,猫厕所。
本来悲伤的情绪,因为汤圆饿着肚子一直在屋子里喵喵叫指挥两个人弄着弄那,满满消散。
忙到晚上,那种失落感在汤圆把门前地毯尿湿的事件里消失。
洗漱间里。
莫问蹲在地上正在洗刚才被尿湿的地毯,罪魁祸首还蹲在洗漱台上甩着尾巴耀武扬威。
“你要不白天洗吧,这几天忙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晚梳着头发,歪着头看蹲在地上的人。
“我还是今晚洗了,不然味道太大,明天屋子里也要有味道。”
莫问其实也不知道现在如果不洗地毯该做些什么,他仰着头安慰性的笑了笑:“你待会先睡,我一会就洗完了。”
“嗯,汤圆,咱们走吧。”
林晚把汤圆抱起来往外走,免得这个小惹祸精留在这里给莫问添麻烦。
莫问点点头看着一人一猫出去,低下头继续搓洗手里的地毯,这种蹲在厕所里给猫猫搓洗被尿湿的地毯的经历。
呼哧呼哧的水声把心里的悲伤送走。
亲人逝去,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莫问回到卧室的时候,林晚还没睡,他刚躺下,旁边的人翻身挪过来。
“莫问,我们结婚吧。”
林晚直视着莫问的双眼,平静无波的双眸说着能掀起惊涛骇浪的话。
原本已经躺下的莫问一下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你说什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目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懵。
林晚也撑起上半身,她伸手牵住莫问放在旁边的手:“我说,我们结婚吧,莫问,我想和你结婚。”
她没有说什么情话,也没有海誓山盟,就这么平静的说着缔结一生的话。
“好,好,好!”
莫问突然感到泪水涌上眼眶,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他直到林晚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对她而言,婚姻家庭乃至于恋爱关系都并不是必需品。
她的人生规划里永远不是把结婚当作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他一直没有求婚,他不想让她为难。
求婚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好像很浪漫,可是缔结婚姻,两个人结婚,而不是谁嫁给谁,谁娶谁。
求婚就像是一种营造的环境压力,逼迫着对方同意。
毕竟是,“求”。
林晚柔软的掌心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水:“高兴傻啦?怎么还哭了?”
她其实也有点想哭,她终于下定决心走向另一种生活阶段。
这个选择或许会完全改变她今后的生活,但是她愿意。
莫问没有回答,他倾身过来,含住了她的唇瓣,一对璧人的泪水交融在一起。
第二天,火车站。
“你大概还要去多少天?”
莫问抱着林晚,头一回舍不得对方离开他的视线。
“好啦,那边的商铺已经谈下来了,我现在去就是收尾,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林晚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回来,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好。”
松开她的同时莫问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等你回来。”
他说完,正好检票的声音响起来。
林晚从口袋里把车票拿出来往前走,走过站她回头一望,莫问还站在原地跟她挥挥手。
这边林晚去了山城,那边莫问也冷下脸开始处理莫家的事情。
莫水生一家三口已经搬进老宅,现在完全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等着莫问把钱送上来。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莫问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还渴望父母亲情的人了。
他回到公司第一时间就是召集法务开会。
公司里他这么多天不在,有太多的文件要处理。
“莫总,你看下,这是城东的项目,钱家那边吃不下,现在重新拿出来分项。”
小刘跟在莫问后面一路急行,边走便把手里的文件摊开。
“那边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
莫问手里接过小刘递过来的文件,头也不抬的往前走。
小刘和身边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莫总打算釜底抽薪直接把整个工程拿下来,连钱家也踢走。
一行人风一样的在公司走廊里穿过,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几乎是半个小时就下一个项目,从白天到晚上。
几乎是大刀阔斧一般,莫问把所有从前对莫家人脉留情的部分全部肃清。
那边还在老宅指望着莫问回去送钱的一家三口是注定等不到人了。
莫问在公司里处理完事情,直接上飞机飞往海市,曾经失去的市场,是时候拿回来了。
山城。
林晚到站的时候,刘远已经站在出站口来接。
“来啦,咱们走吧,你给上次谈完的程老板几个人打电话,约明天的时间,明天把商铺和供货的事情继续敲定。”
她说着这些话,几乎像是完全没有离开一样,开始衔接离开山城之前的工作。
“好,之前您交代的几个收尾工作的资料也已经整理完了,现在要看吗?”
刘远跟在身后,明明身前的人身材对比他身材娇小,但是他还是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前面的背影。
“先不看了,晚上看,叫车,我们现在去花椒地那边看看,对了,你再去把上回那个圆脸棒棒叫上,看看他能不能跟来,今天包他一天,50一天,问他来不来。”
林晚交代完,进宾馆换衣服。
身上的羊绒大衣和小皮靴脱下来,换成适合去地里的运动裤运动衫,套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林晚拿上两副尼龙手套出门。
下楼的时候圆脸棒棒已经跟着刘远站在楼下,看她下来,笑着:“老板好。”
林晚点点头坐上车:“刘远,花椒地那边你打电话说过了吗?”
“已经说完了。”
刘远和林晚一问一答,坐在车上快速的交流着,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圆脸棒棒心中满满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