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被白庭峰踢了一脚,身受内伤,左媚姗扶着他一路狂奔,慌不措路,一路狂奔,到了极阴山。“长青,前面的一山洞,我们进去避避吧!”
“好!”陆长青痛苦吐出一字。二人钻入洞穴,陆长青急忙盘腿疗伤。突然洞外一闯进一人。“什么人!”左媚姗大吼一声。
“左法王!”“莫教主”二人各自惊道。
“陆法王受了伤!”“莫教主,他是被白庭峰打伤的!”“原来如此!”莫冠英盘腿坐下运功为他疗伤。行功片刻,陆长青吐出一口淤血,气色好了许多。
“白庭峰居然有这般功力,他定是学了无相神功,不然他的功力不会进步这么快!”莫冠英惊道。
“多谢教主上相救!”陆长青抱拳道。
“长青,你怎会被白庭峰打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长青将事情原由从头说了一遍。莫冠英大喜:“你们杀了冷燕如,太好了,白庭峰,你终于尝到了丧妻之痛!”
“长青,你如今身受内伤。须得好生调养,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等我神功大成之日,我便给你报今日之仇!”
夏候英霸与傲天行西域妖僧西域琴魔一行四人已回西域。四人施展轻功进入一片原始森林。“傲法王,夏候英霸可曾带西域!”四周一片葱绿不见人影。
“启禀教主,夏候英霸已将带回西域!”“那好,你们且进来!”“属下遵命!”傲天行走近一颗大树,此树高可齐天,腰粗数丈。树枝茂盛,树中间有一个大窟隆。傲天行与三人弯腰钻入树腹,原本那树是空心的,谁又会想到西域派会在地府下。四人顺着密道而下,此时却别有洞天,这里宽敞明亮,四周都是一群群手持火把的黑夜武士,显得神秘威严,四人左拐右弯,到了一宽敞之处,此处并无火把,发光之物乃是一些宝石之类的东西。“傲天行拜见教主!”四周无人,一面墙壁传出声音:“傲法王,听说夏候英霸在江南自立门户,不知可是真否!”
“启禀教主,三弟的确是在江南自立门户,不过三弟得知教主不记前嫌,让他重入西域派,三弟欣喜若狂,遣散天目教,愿意重归西域教!”
“夏候英霸。你真的愿意重归西域教?”“望教主成全,夏候英霸愿为教主上刀山下火海!”“如此甚好,你且交出无相神功秘笈,此乃你二哥之物,我不想你们兄弟反目成仇!”
“教主恕罪,属下无能,在中原将无相神功遗失!”“你印堂略紫太阳穴稍颤,种种现像说明你正修练无相神功,你练功心切,已经走火入魔,若再强练下去,轻则四肢瘫痪,武功全失,重则丧命,其实无相神功,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你二哥性如烈火,为了不伤你们兄弟和气,你还是将无相神功秘笈寻回来吧!”“多谢教主开恩,夏候英霸定会寻回秘笈!”
“傲天行,中原武林有何状况!”“启禀教主,中原武林群龙无首,论武功最高的恐怕就是抱尘子的两个徒儿,天山掌门无尘子,无极门忘尘子!”
“不知他们二人可及得上当年的抱尘子!”
“无尘虽然武功不及当年抱尘子,可他的武功也非同小可,剑术之高,已到神鬼难防之境!”
“此人是天山掌门,天山也在我西域之内,中原人士怎会接纳他呢?”
“此人虽是天山掌门,可他师父是抱尘子,所以他自认天山派也是中原门派,其它门派对此竟无议论!”
“普天之下,我只佩服当年的抱尘子,不过就算抱尘子重生,恐怕也挡不住我两千招,什么江湖霸主,我从不稀罕,否则什么七大派,我早就一举歼灭。又岂容他们猖狂!”
“教主神功无敌,乃是天上之人,自然不稀罕凡尘名利,令人敬佩,不过恕属下直言,教主神功无敌,湮没凡尘,令人婉惜,何不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我曾经有过号令天下群雄的愿望,不过自从与你们教主夫人相遇,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我答应过她,今生今世永远不与任何人动手,我只愿陪她终老一生,人心中只有一事放不下?”
“教主但请吩咐,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也要替教主完成心愿!”傲天行道。
“我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就是天魔刀,那是我父亲遗物,想我父亲刀魔,是何等盖世神勇,天魔刀上留有我父亲鲜血和绝世武功,我绝不能让它落在凡夫俗子心中,沾污先人!”
“教主放心,傲天行定倾一教之力,替教主完成心愿!”
“傲天行,从今以后你就是西域教的教主了,我年逾百岁,你们教主夫人不会武功,恐年迈不久于人世,我亦会追随她至阴曹地府。西域神功乾坤大挪移你以习会,从今后你好自为之,将西域教发扬光大!”
“属下遵命,不过属下还有一愿望!”“你有何愿望?”
“属下想见见你的真面目,许多年未曾见过教主,心中十分挂念!”“好吧!我成全你!”一面墙壁突然被掌力击塌,里面坐的竟是一年约三十几岁左右的俊美男子,怀中躺着一绝美女子。“傲天行,我的真面目你已经看清,我走了!“忽见人影一晃,又是面墙壁被击塌,二人早就不知去向。
“冷教主练的什么武功。居然可以青春长驻!”傲天行奇怪道。
“属下参见傲教主!”众人齐跪下呼道。
傲天行欣喜万分:“四妹,今后你就负责网罗天下英雄,我西域妖要进攻中原,冷教主曾经想号令群雄的愿望,只有我替他实现!”
“是,教主!”“西域妖僧,你马上召集教中精英,四处打探天魔刀的下落!”
“属下遵命!”“傲教主,夏候英霸有一事相求!属下求教主许有我回中原寻回无相秘笈!”
“好!本教主许你回中原,不过你可得多加小心,三月之后我们就要扫荡中原,三月后我们在玉门关会合!”
“夏候英霸遵命!”
无尘自少雄失踪后,人憔悴了许多,看起来白发苍苍,似到风烛残年。无尘正自仰天叹息:“唉!不知少雄如今是生是死!”突然抬头看见墙壁上天魔刀。无尘走近取下,眉头紧锁:“天魔刀啊!天魔刀,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你!”无尘一时心血来潮,将天魔刀拿来水浸火烤,那宝刀依然无恙,无尘费尽心思,仍然一无所获。
忽有弟子来报:“启禀掌门,华山凌风道长求见!”“华山掌门前来作甚!”无尘心中疑惑,“有请凌掌门!”
凌风道长身着道袍,肩披霜雪,走了进来。“凌掌门头顶风雪而来,有什么要事!”
“无尘兄,凌风此行乃是为令外孙而来!”“凌掌门见地我外孙,如此说来,他还没有死!”无尘喜不自禁。
“任少雄的确是没死,此话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凌风将事情从头说于他听。
“原来当日阻止我上天目山的少年就是少雄,怪不得当初有些眼熟,看来我真的老了,连自己的外孙都不认识,不过少雄因祸得福,不但解了一身剧毒,而且做了华山弟子,真是可喜可贺!”无尘喜道。
“无尘兄,说来惭愧,我本打算把少雄送上天山,不想在华山脚下遇上了白庭峰,此人不知练了什么武功,武功进步神速。我二人交上手来,不分胜负,后来少雄被他掳走。凌风无能,惟恐少雄有危险,特来相告!”
“凌掌门不必自责,白庭峰不会伤害少雄的!”“既然少雄没在危险,凌风就此告辞!”
“凌掌门难得来我天山苦寒之地,何不让无尘带你领略天山风景,喝杯水酒,驱驱寒!”
“无尘兄盛情凌风心领,如今魔教盛行,妖邪四起,凌风身为华山掌门,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非回华山不可,他日凌风再来天山作客,凌某就此告辞!”
“凌掌门心系华山,令人敬佩,凌掌门执意要走,无尘也不强留,我送道长下山!”“有劳无尘真人!”“请!”
无尘将凌风送出飘渺峰。“无尘兄就此止步吧,凌风就此告辞!”“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凌道长珍重!”二人依依不舍。
“哈……哈……!”天空突然想起一起阵阵刺耳的怪笑,如同鬼哭狼嚎,难听至极。无尘大惊:“玄冥鬼夜哭,何方妖孽,还不现身一见!”话毕半空飞来人,一掌向无尘头顶拍下。无尘猛提功力,举掌迎上,但闻一声巨响,雪花纷飞,那人翻身落地。无尘大惊:“玄冥神掌,你会玄冥神掌!”
“老鬼,你内力不错吗?”那人年约六十,长得高大精瘦,目光犀利,令人胆寒。“阁下是西域派何人?”
“玄冥鬼佬就是我!”那人冷声道。“玄冥鬼佬!”无尘大惊失色。
“无尘老儿,识相的话,说快快交出天魔刀,否则我铲平你天山派!”
“老夫闻得西域玄冥鬼佬身兼玄冥神掌和无相神功,还有西域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阁下武功之高,当世罕见,阁下身经百战无一败迹,真是幸会了,天魔刀并非西域之物,我为何要交给你!”
“无尘,天魔刀也不是你天山派的,我为何夺不得,废话少说,给是不给!”玄冥鬼佬凶狠万分。
“西域妖孽休得放肆,天山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任你武功再高,我与无尘兄联手,你又胜算几何呢!”凌风怒道。
“天山可在西域境内,现在可是你们在我西域放肆,大丈夫以寡敌众,何足道惧,我早就识穿了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伎俩,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只是白白送死!”
“阁下未免太小看天山派了,今日我就和你单打独斗!”“有种”玄冥鬼佬仰天大笑。“无尘兄,对负这种大魔头,还是先杀之而后快!”
“远来便是客,你我身为两派掌门,倘若联手对付这些妖人,倒叫他们笑话了,既然他敢来天山放肆,自然由天山派来教训他,任他武功再高比之夏候英霸又如何呢?”
“哈……哈……无尘老儿,你真是孤陋寡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在西域派夏候英霸名列第三,玄冥鬼佬名列第二,论武功,夏候英霸怎能跟我比!”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傲天行名列法王第一,不知你的武功可及得上傲天行!”
“无尘,你太小看傲天行了,若非冷教主不许他伤害抱尘子后人,你又岂是他的敌手!”
“废话少说,我倒要看看玄冥神掌有多厉害!”“你找死!”玄冥鬼佬话出掌出,但见掌力排山倒海,内含一股阴寒之气。无尘大惊:“此人内力居然略胜夏候英霸!”无尘不敢大意,以指代剑,全力应战。二人武功绝顶,这一场打斗自然凶险万分。二人龙腾虎跃,轻轻一挪,便远在数丈外,只打得天昏地暗,狂风蓦起,雪花狂舞,瞬间二人已拆百余招,这一战只看得凌风黯然失色,惊叹不已。二人越打越勇,陡然无尘大吼一声:“神龙十三式!”满天剑影纷飞,玄冥鬼佬识得厉害,身影挪动,飘出数丈之外。突然玄冥鬼佬屹立不动,血顺着袖口流下,脸色非常难看。无尘只觉左手臂冰凉,显然是受寒气所侵。
“无尘真人能够以指代剑,简直不可思议,神龙剑法神出鬼没,今日我输得心服口服,他日你我再一较高低!”玄冥鬼佬说罢飞身而去。
“无尘兄好身手啊,凌某自愧不如!”
“凌掌门,此人武功邪门,刚才若非他心有余悸,也许败的是我,他的玄冥神掌并未使出全部劲力,西域派果然藏龙卧虎端是一个夏候英雄就足可力敌六大派,西域派若入侵中原,武林危矣!”“无尘兄放心,自古以来邪不胜正!”“道长言之甚是!”“凌风就此告辞了!”“恕无尘不远送了!”
白庭峰为报杀妻之仇,四处寻找左媚姗夫妻下落,可惜寻遍江南不见二人半点珠丝马迹,少雄与如风长伴他左右。如风自冷燕如死后,好似成熟了许多,终日冷冰冰的不发一语。如风忽道:“爹爹,左媚姗二人会不会还在天目山!”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左媚姗那贱人狡猾成性,也有可能还躲在天目山,如风我们马上去天目山!”白庭峰眼前一亮,三人乘马而去。
三人行至极阴山,此时突然雷声大作,乌云翻滚,暴雨眼看就要来临,天色将晚,四周并无人家。“如风,师父,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也好!”三人直奔林深处奔去,寻找避雨之处。倾盆大雨暴泄而下。如风眼尖:“爹,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避避吧!”
白庭峰手牵如风冲入。三人刚进洞。“谁!”里面一声吼,跳出两人来。
“左媚姗,陆长青!”白庭峰恨得咬牙。“白庭峰!”二人大惊。
“这场雨下得真是及时!老天啊,你总算没有辜负我一番苦心,你们两个狗贼拿命来!”白庭峰大吼一声,出手如电,飞奔二人面孔抓去。
“白庭峰你再不停手,我就要你女儿一命!”莫冠英不知何时进洞,一手扣住如风咽喉。白庭峰一急,使出锁咽功,扣住左媚姗喉咙大吼:“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就捏死她,然后将你们碎尸万段!”
“好哇!我倒要看看是你女儿的命重要,还是左媚姗的命重要!”莫冠英狡猾的笑道。
陆长青看见少雄,狞笑道:“兔崽子,看你哪里逃!”
“陆长青,你这恶贯满营的禽兽,总有一天我让你不得好死!”少雄怒骂道。
“好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黑风刀的厉害,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陆长青勃然大怒,手中略运几分功力,几记快刀削向少雄头顶。
如风大叫:“爹,不要管我。去救少雄哥哥!”
“陆长青,不要乱来,否则我杀了左媚姗!”“陆法王,不必理他,他女儿在我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陆长青冷笑道:“白庭峰你少唬我!”几记快刀砍向少雄,刀光闪闪,少雄心中一急,使出神龙剑法第十式。陆长青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轻视少雄。只觉剑花纷飞,招招被挡了回来。“你会神龙剑法!”陆长青大惊。
莫冠英也惊道:“他是任剑南后人,长青不可杀他!”
“好小子,你以为会几式破剑法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疯狂七刀的厉害!”陆长青大吼一声,刀刀快速绝伦,少雄知道对方武功高过自己。只得使出那式神龙第十式。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少雄手中之剑被砍成两截。陆长青左袖也被划了一剑。
“臭小子,神龙剑法练得不错吗?”陆长青怪中一声,大刀直奔少雄握剑右手削来,少雄急缩右手,残剑落地。手无寸铁,少雄只得使出凌波微步,四处逃窜。陆长青眼露凶光,使出疯狂第三刀,少雄周身皆在刀光之下,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少雄忽觉脖上一凉,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陆长青总算没下杀手。
“要杀便杀,不用你可怜”少雄怒目以视。
“小子,你的嘴比脖子还硬!”陆长青刀尖一颤,点了他穴道。
“白庭峰,你放了左媚姗,我放了你女儿如何!”莫冠英阴笑道。“好,一言为定!”
莫冠英先放如风,白庭峰依言放了左媚姗。“少雄哥哥!”如风奔向少雄。“如风回来!”白庭峰纵身抱住如风。
莫冠英狠道:“长青我们三人合力擒下白庭峰!”
陆长青笑道:“白庭峰,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你要保护你女儿,我看你今天死定了!”
“姓陆的,废话少说,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大不了我三个一起宰!”“姗妹,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三人自三方围攻而来。白庭峰左手抱如风,右手使出白骨爪。陆长青讳忌白骨爪,不敢冒然近身,只是招招砍向手爪。莫冠英面带阴笑,招招攻向他怀中如风,当真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左媚姗忽然住手,黯然神伤。白庭峰已一敌二,渐占下风。
“受死吧!”陆长青大喝一声。使出疯狂第七刀削向白庭峰后颈,白庭峰此时正和莫冠英交手,分身乏术,眼看这一刀是躲不过了,突然一柄蛇杖架住了大刀,是左媚姗出手的。陆长青怒发冲冠破口大骂:“你为他什么要救他,难道你心中还想着他!”
左媚姗脸色古怪:“我不许任何人杀他,除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要他的命!”
“白庭峰有什么好,他能做到的我可以做得更好,你这个贱人!”陆长青愤怒填胸,大刀一甩,一把大刀疾射而出,扎入树干,他疯狂的奔向远方。
左媚姗拐杖拄地,痛苦道:“为什么我要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为什么我总也忘不了你,为什么我这么贱!”左媚姗拐杖拄地,伤心欲绝。
白庭峰见陆长青已走,左媚姗无心应战,不由放下如风,全力迎战莫冠英。莫冠英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一心想至他于死地,只听他大吼一声,使出了推山掌法。白庭峰也不敢大意,钢牙一咬,也使出了推山掌法。只怕砰的一声巨响,二人各自倒飞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