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没用的东西,连一个晚辈也收拾不了,都给我退下!”说话之人远在几十丈之外,声如洪钟,足见此人功力。三人闻声退下。瞬间,只见一青袍老道领着几名道士飞奔而来,此人材魁梧,虎须倒竖,立如苍松,威严至极,气宇不凡。
“弟子拜见师父”昆仑三刀跪地道。原来此人就是昆仑祖师石贯英,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凭一把昆仑刀和一双铁掌声创下昆仑一派,傲立昆仑座望峰,受天下人敬仰。任剑南当日见过此人武功不在无尘真人之下,自知大敌当前。
“晚辈叩见石掌门!”说罢就要下跪,一股强劲的内力托住二人,任剑南跪了一半,居然跪不下去。任剑南急忙起身:“晚辈失礼之处,清石掌门海涵!”
石贯英冷眼打量他道:“天山派果然人材辈出,想不到名震江湖的“琴剑双绝”是如此一对年轻貌美的俊男靓女,二位的大礼,石某人怎受得起,受你一拜我怎对得起我死去的徒儿!”
“石前辈不必说话带刺,有话直讲!”
“我此来的目的,二位心知肚明,我大弟子死在神龙剑法之下,任少侠怎么解释!”
“在下心中也是不解,明明是我救人,却有人说我是杀人凶手,还请前辈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石贯英沉声一吼:“抬棺验尸!”
一副棺材抬上,死者正是童大海,死了这些日子,不知昆仑派用什么药物保存,尸体并未腐烂。石贯英走近尸体,指着死者身上的剑痕道:“请问任少侠,此伤是否是神龙剑法所为,除了贵派的神龙剑法,还有哪门剑法有此厉害,凌风剑,恒山剑虽然都厉害,但要论招式之凶猛,手法之狠辣,就只有神龙剑法能做到了!”
任剑南见死者身上剑伤,全部是一招所伤。伤口骨头斩断,任剑南大惊:“这的确是神龙剑法所为!”
石贯英脸色变铁:“童大海身中剧毒,分明是剑上有毒,任少侠真是心狠手辣,为了传闻的宝图,竟如此卑鄙!”
“此事的确古怪,不过晚辈只想说一句,我真的没杀人!”
“据我所知,天山派会这种剑法的人为数不多,而少辈人中有你这等功力的更是少之又少,现在人证俱在,阁下还想狡辩不成!”“我任剑南敢做敢当,杀人之事的确非我所为,至于宝图的确在晚辈身上。”说罢任剑南自怀中掏出一布卷交给石贯英道:“此乃童大侠临终所托之物,嘱我交给前辈!”石贯英接过布卷,打开一看,乃是白布一卷,不由勃然大怒:“天山派小子欺人太甚,这明明是空布一卷,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可以随便唬弄不成!”石贯英大怒,将宝图掷向任剑南,石贯英这一掷用了六成力道。原想将任剑南打翻在地,出其洋相。岂知任剑南识其厉害,运足内力稳稳接住。布卷放怀中道:“此乃童大侠所托之物,石掌门不要,晚辈只好代为收管!”
“小子你内力不错,素闻无尘创下北冥神功与神龙剑法厉害无比。今天本掌门倒要领教一下天山武功,你若能接我十掌,我今日便饶你,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事到如今,在下知道很难让前辈信我,不过这莫须有的罪名晚辈也不想担当。前辈说话可曾算数!”
“哼,我石某人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好,一言为定!”任剑南紧紧盯着石贯英,他明白自已遇到了生平之中最强劲的敌人,是与他恩师齐名的高人,任剑南已经运足毕生功力,他只有拼死一搏。
石贯英静立不动,陡然间他凌空跃起,右掌快如闪电劈向任剑南。任剑南虽“凌波微步”无奈石贯英内力胜过自已,出手太快,掌风临面。任剑南只得运足内力双掌上迎,两人手掌一触,只听得一声巨响,石土飞扬,四周灰尘弥漫。任剑南心中大惊:“劈山掌”果然厉害,刚才若不是全力以赴,只怕此刻已经死在掌下!”心念一起,脚踏“凌波微步”总算躲开几记重掌。眨眼间,已过七掌,任剑南始终不敢和他硬碰。
石贯英哼道:“试试我的劈山三式如何!”当下内力增加一成。一记重掌拍向任剑南,这一掌比先前几掌更为快捷凶猛,任剑南全力一闪,总算躲过。此掌威力惊人,竟将一腰粗大树拦腰劈断。任剑南心中暗叫:“好险!”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石贯英左掌疾如闪电拍向左胸,掌法太快,已来不及躲了,任剑南大急只好钢牙一咬,运足功力碰拼了上去。一声天崩地裂之声,乱石飞扬,任剑南被击飞丈远,只觉虎口发麻,胸口发闷,一股血腥之物上涌,任剑南钢牙一咬硬咽了下去,双脚入土三分,身影摇摇欲倒。谢婉琴失声惊叫:“师兄!”
任剑南钢牙紧咬:“石掌门,还有一掌,请出招!”
石贯英惊赞:“阁下能接我六成功力一击,确乃少辈中少有的人物,你若再接我一掌,定死无疑,你临危不惧,不似是做过亏心之事,我与你师父齐名,真的杀了你,只落得以大欺小之名,既然杀我弟子的人使的是神龙剑法,他日我定会上天山讨还血债,剩下一掌你就不必接了!”石贯英怜才心起。大袖一挥:“我们走!”
“师父不可就此饶了他们!”谭不同大急。
石贯英脾气火爆:“师父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教我!”
谢婉琴目噙泪花:“哼!想不到昆仑派如此卑鄙,居然用车轮战,我师兄以一敌四,虽败尤荣!”
石贯英大吼一声;“我们走!”声如狮吼,众人不敢不从,全部随其上了昆仑山。
谢婉琴急得泪如雨下:“师兄,你伤得怎么样了!”
任剑南一笑:“死不了,石贯英掌下留情,他若再打一掌,我可真的非死既伤了,师妹,我受了内伤,我们快回天山吧!”
“好!师兄你忍住了,到了天山就有救了!”谢婉琴拭去泪水。
二人星夜兼程,两日之后。终于可见天山,任剑南松了口气:“终于到了天山!”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从马背跌了下来,雪地一片殷红,顿时昏迷过去。
“师兄!”谢婉琴玉容顿变,跃下马背,背起任剑南。
待任剑南醒来时,已身置床榻之上,任剑南上身**,盘腿而坐,一位慈眉祥目的老人正为他运功疗伤,任剑南叫了声:“师父!”
无尘真人厉喝:“不要说话,凝神静气,引导我的真气为你疗伤!”任剑南依言静下心来,只觉一股热流从背后大穴注入。如同一丝温泉注入胸田,赶紧运气相导,运行一周天,只觉周得各穴舒畅无比,内伤好多了,胸口不再生痛。任剑南翻身下床,跪地道:“多谢恩师救命之恩!”
“既是师徒,无需多礼,你此刻已有我八成功力,内伤已无大碍!”
“弟子何时……?”
无尘微笑道:“是我在给你疗伤时被你的北冥神功吸去了功力的!”
任剑南十分懊恼:“弟子真是不孝!”
“不要罗嗦,为师问你,为什么石贯英要下此重手?”
“师父且听弟子慢慢道来!”任剑南便将其中经过一一细道。无尘真人认真听着,不住点头。
“剑南切记,石贯英掌上功夫了得,为师也不敢大意,日后若碰上切记不可硬拼!”
“徒儿记住了。师父,弟子忽觉此次下山似中了敌人圈套,每走一步,均在敌人意料之中,好似有人故意和天山派过不去!”
无尘真人思道:“有人想嫁祸天山派,目有便是挑起武林纷争,好坐收渔人之利,为师若没猜错的话,定是天目教妖孽做的好事!”
“天目教!”任剑南疑惑了。
“天目教崛起于江南天目山,近年来势力大增,近年来武林中的风浪多半是他们挑起的。天目教势力庞大,教主人称“天目尊者”。副教主便是当日与我齐名莫冠英,手下还有四**王,八大分舵,“白骨魔王”白庭锋,“黑风魔王”陆长青,“蛇蝎美人”左媚姗,“玉面判官笔”吴南风,这四人武功当日在天山你也曾见过,非同小可,天目教野心勃勃,早有称霸江湖之心!”
“这帮妖人太可恶,妄想挑起昆仑与天山之战,怪只怪弟子江湖经验不足,误中圈套!”
“你也不必自责,敌人太过狡猾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模仿得出神龙剑法!”无尘低头思道。
突然,一名弟子急忙冲进道:“禀告掌门山下有六大派来妨!”
“来了多少人?”
“大概有几百余人,都带有兵器!”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尘大急。
任剑南知道是为自已而来:“师父。让弟子……?”
无尘挥了手:“不必多说,随我下山迎客!”天山掌声门无尘。梅花仙子,天山二老,琴剑双绝,大弟子冯剑雄,二弟子龙啸天及天山众弟子出迎。
天山脚下,又是一场罕见的景观。七派高手云集,比之八月十五武林大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气势磅礴,气氛紧张。华山掌门凌风道长,华山七君子,崆峒掌门及崆峒五老,昆仑掌门及昆仑三刀,恒山无影及恒山三剑绝,天目教副教主及四大魔王,八大舵主,无极门掌门及三大弟子,一时高手云集,气氛紧张。
“诸位远道而来,请上天山喝杯水酒,潦表寸心!”无尘笑道.
“无尘道长过歉了,天下英雄远赴天山,乃是有事请教一下贵派的琴剑双绝,至于何事,我想道长也定是心知肚明,就不用麻烦上天山了!”
“师父他们是来找我的,你老人家暂且退下!”
“剑南,他们对你有所误会,你就向他们说清楚吧!”任剑南挺身而出:“在下任剑南,诸位有何事尽管问我,请问刚才石掌门所言何事?”
“任剑南,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少惺惺作态,石某自创昆仑以来,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可我大弟子童大海不日前曾死于贵派的神龙剑法之下。童大海偶遇一伤者,拾得武林传闻宝图,童大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不曾得罪过天山派。死者全身发黑,又分明是中毒而死。任剑南,当日我二弟子谭不同曾见过凶手背影和你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石贯英怒指道
“不错,案发当时我们的确路过天目山,不过杀人之事绝非在下所为!”“你还狡辩,各位事已真相大白,乃是任剑南夺图杀人,任剑南,你还想狡辩不成!”
“前辈息怒,案发当日我的确和师妹路过天目山,宝图也的确在我身上,不过并非杀人夺图,而是受童大侠所托,带上昆仑山.杀人一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我!”
“哼,真是笑话,你任剑南又非什么成名人物,人家为什么要嫁祸给你!”石贯英大怒.
“晚辈并无此意!”
“请问一下无尘道长,神龙剑法贵派有几人会?”
“实不相瞒,神龙剑法乃是天山镇派之宝,我只传于三位徒儿!”
石贯英似笑非笑道:“任剑南,你说你不曾杀过人,而会神龙剑法的,又只有你师徒四人,我敢问一下,不是你莫非是你师父,还是你师兄?”
“晚辈早已说过乃是受人陷害,至于真凶,我说出也无人相信罢了!”
“你且说来!”
“真凶乃天目五虎!”
“五虎会神龙剑法吗?”
“前辈不信晚辈也无话可说!”
“五虎可在!”石贯英一声怒喝,声如霹雳。五虎慑于石贯英虎威,颤颤栗栗而出。“你们五个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五虎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跑出,五虎中飞天虎,笑面虎,冷面虎,上山虎,下山虎。只来了四人,独有飞天虎未到,“你们四个东西,快快从实招来,如有半点虚伪,我打碎你们的狗头!”
“是……是……那天,我们五兄弟是受了任剑南的指使,他抓了我们五兄弟的家小要挟,让我们帮他干掉童大海。其实凭他的武功杀死童大侠已是绰绰有余,他让我们扮成强盗,把童大侠引放树林,然后他一失手用神龙剑法杀了童大侠,他怕事情败露,他逼我们五兄弟,每人在童大侠尸体上抓上一爪,又用剑乱砍伤口,简直惨不忍睹,别人看来,乃是五虎所为,其实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冒犯石掌门虎威,无奈家小被抓,不得以而为之,事后,他又想杀人灭口,好在白骨法王驾到,救下我们兄弟。任剑南当时扮成蒙面人,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想还是瞒不过前辈。今天我们兄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让大家看清这人面兽心的畜牲,求石掌门饶我们兄弟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天目教果然阴险毒辣,这一招先伤己后伤人真是厉害!”无尘心中恨道
“.我师兄是冤枉的,童大海之死,我可以做证,的确是五虎所为。”谢婉琴急忙辩道.
“哼,你们只是一丘之貉!”石贯英冷声道.
“你毫不讲理!”谢婉琴气道。
无尘喝道:“住口,不得对石掌门无理!”
“爹,他们是冤枉师兄的啊!”
“爹知道,不过剑南会解决的!”
“任剑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晚辈做事一向敢作敢当,是我所为我自当一律承担,不是在下所为,叫我如何承认!”任剑南也怒了。
“这么说,不是你干的,那么用神龙剑法杀我弟子的又是谁?此事不说清,休怪天下英雄血洗天山!”石贯英怒道。
“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我也是百口莫辩。也罢,我索性认了,不过此事和天山无任何瓜葛!”
“师兄,你……!”
“师妹,不用多说,为了天山,师兄不得已而为之,原谅我!”任剑南声音有些哽咽。
“前辈,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如果正规切磋武艺,死在神龙剑法之下,那只怪他学艺不精,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却用毒,这种邪教手段也未免太残忍,太毒辣了。今天我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替我徒儿讨还公道!任剑南,你说我徒弟曾将宝图交给你,可否拿出让天下英雄过目!”任剑南自怀中取出宝图,石贯英一下夺了过去,打开宝图,双手举起。“各位请看,这个便是任剑南所言宝图!”布卷上空无一文,天下群雄万分诧异议论纷纷。石贯英冷笑道:“还请各位为我昆仑主持久公道!”
当下天目教中有人高呼:“杀了任剑南,灭了天山为童大侠报仇!”此言一出,武林各派也随声附和,一时呼声震天。
“任剑南,你交出宝图,然后自尽,我饶了天山派。否则我们一涌而上,灭了你天山派!”石贯英说罢,将布卷扔了过去,任剑南接住放入怀中。天山二老早已大怒:“大胆石贯英,你竟敢出此狂言,天山派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此事由弟子引起,理由弟子承担!”任剑南抱拳向众人道:“这布卷的确乃是童大侠所托,至于为何是一卷空布,在下也百思不解。”
“我若信你岂不是老糊涂!”石贯英虎须倒竖,怒目圆睁。
“晚辈绝不敢欺骗天下群雄!”
“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死不悔改,我就领教一下阁下的神龙剑法!”石贯英此刻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他双掌果真威力无穷,只见他掌如利斧,大有劈山之势,石贯英此掌一出,天下英雄泥雕一般,静观大战。掌风临面,眼看任剑南就要死在石贯英铁掌之下,石贯英陡然撤回手掌,冷声道:“念你是晚辈,你先出招!”
任剑南面不改色,脱口道:“晚辈有一事相求!”
“你怕死?”石贯英轻蔑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我一人承担,与天山无关,你可答应我!”
“好,有种,如果你能接我三十招,我便饶你天山派!”
“不可,石掌门,此事定是无尘指使任剑南做的,我们不能放过天山派!”
“莫冠英,本掌门做事不用你来教!”“石掌门果然一言九鼎。晚辈得罪了!”任剑南话出剑出,一柄利剑闪电般刺向石贯英,好一个铁掌昆仑,身影只是一挪,便躲过这一险招。第二剑任剑南使的正是神龙十二式中的第二式“神龙飞舞”只见剑光如电,剑花飞舞,恰似一条银龙呼啸九天,四周顿时雪花飞舞,眼见石贯英包藏于剑影之中。石贯英果然不愧顶尖高手,他一双铁掌左推右挡,见招拆招,全然不惧剑刃之锋利,果真不愧为铁掌。眨眼之间,二人已交手二十余招。二人越打越快,越打越勇。任剑南使出毕生功力,威力之大,堪称一绝。此式一出,只见满天剑花飞舞,剑影扑天盖地而来。简直避无可避,情急之中,石贯英身影暴退,总算躲开一记险招,不过心中已惊出一丝冷汗,石贯英稍慢,袖口划了一剑,衣袖破裂倒未损皮肉,不过旁人不见罢了,他焉能不惊。心中不由赞道:“此人的确是武林奇才,小小年纪,剑术造成诣竟到这种地步。若再过一二十年后武功定在我之上,如果不是天山弟子,如果没有杀我徒弟,我倒想收他为徒!”石贯英这一愣,任剑南连刺三剑。石贯英急忙后退两步,躲过刺向膻官,丹田两剑,另一剑却直奔面门刺来。石贯英情急之中,闪身拍出一掌。他用了六成功力,原想击落长剑,想不到任剑南见他一掌拍来,随机一变,以剑刃迎向石贯英手掌,纵然是铁掌,石贯英也不敢以他六成功力击剑刃,再加上任剑南的功力,一掌若拍上,必定废了一只手,石贯英不愧为一代宗师,手掌一变,用二指去夹剑锋,任剑南躲闪不及被夹住长剑。二人都在用力争夺长剑,二人稳如山岳,立于苍松。静立在地。“呀嗨”石贯英大吼一声,功力运至指尖忽听铮的一响,那剑顿时寸断为铁。任剑南后退数步,手中握着剑柄。
当下武林中人陡然暴出喝彩声,都称石贯英好功夫。转眼间已过二十五招。石贯英不由心中一急,使出昆仑绝技劈山掌,只见他铁掌翻舞,快如电,疾如风,猛不可挡。任剑南情急之中双脚交错,使出“凌波微步”只躲不攻。突然石贯英身影暴跳腾空劈出一掌.这一掌名为“力劈华山!”快如闪电,任剑南双足入雪半尺。口中鲜血溢出,石贯英九成功力一击,他居然能够不死,石贯英心中大为奇怪:“想不到天派徒弟中居然有人以受住我九成功力一击,倘若我使出全身功力,纵然能将他击毙,未免有失风范!”任剑南见石贯英一愣,不由说道:“还有四招,请前辈赐招!”任剑南此话一出只觉虎口发麻,心胸发闷,一口鲜血忍不住,又喷了出来。石贯英不愧为一代宗师,不失名师风范,只见他抱拳向天下群雄道:“任剑南能接住我这一击,不用再比,他能接住我三十招,我依你之言,不犯天山!”石贯英大袖一挥,率领昆仑徒弟下山而去。
无尘怒道:“诸位远道而来,若想上天山喝杯水酒,无尘尽地主之宜,若是想打令徒主意,恕不远送了!”无尘此言一出,天目教中有人道:“我等到只想见一下真正的宝图罢了,无尘真人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哼,令徒刚才已将真宝图与各位过目了!”“哼,刚才那宝图分明是假物,我等只想见识一下真的!”无尘闻言大怒:“我天山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没有便没有,绝不做苟且之事。”“哼,我信若信你,岂不是白痴,有胆子的就让我们上天山搜寻。”“放肆!我天山岂能让你们随便搜”!“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杀上天山。”各派闻听此言,蜂涌而上,只有无极门没有动手,无极门与天山源自一派渊源极深。围攻的各派高手有天目教的“四大魔王”,“八大舵主”,“华山七子”,“崆峒五老”“恒山三剑”还有巨鲸帮,快刀堂,形意门,巫山帮,神龙帮,毒龙教,长白派,点苍派,巨木派……
华山掌声门凌风道长,恒山无影师太,莫冠英,崆峒掌门谷万声四大高手未出手,四人静观其变。只见无尘独挡“华山七子”“崆峒五老”。梅花仙子独挡“恒山三剑绝”,任剑南和谢婉琴大战四大大魔王,只见白骨魔王冷笑道:“三位兄弟且退下,对付这二人我是足足有余!”
任剑南道:“手下败将还敢言勇!”
白骨魔王怒道:“当日若不是我先和二弟大战了三天三夜你又岂能打赢我!”说毕,双掌声击出,掌风列列,果真比上次厉害多了。任剑南不敢大意,顺手夺过一名巫山帮弟子长剑,和白骨魔王大战。谢婉琴见他身受重伤,心中一急,手抱“七煞琴”跃进帮忙,七煞琴左挡右抵,上碰下砸,却也厉害。二人暂时能与白骨魔王打成平手。天山二老对付剩下的三大魔王,八大舵主,冯剑雄和龙啸天对付余下的高手。无尘独挡“华山七子”“崆峒五老”绰绰有余,梅花仙子手中梅花剑对付“恒山三剑绝”也是占尽上风,天山二老更是将三大魔王,八大舵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天山两位大师兄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略有不济,情急之中谢婉琴双指一拔,弹出七煞琴音,一时众人如遇毒虫猛兽,纷纷运功相抗,一些武功稍弱者纷纷倒地,琴声越来越高昂。巫山,快刀堂等等诸派高手纷纷倒地运功相抗。这样一来,冯,龙二人压力大减反败为胜。天山派独挡天下群雄居然大获全胜,四大派掌门一惊:“天山派果然厉害!”
莫冠英更是心惊:“此时若不除去天山派,日后更是难了”!当下大吼一声:“莫冠英前来领教无尘真人高招,言罢,出手偷袭无尘。天山二老中断尘子急忙跃起接下这掌,莫冠英被击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子,心中大骇:“天山派居然还有此等厉害人物,天山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再也不敢冒然出手。
白骨魔王仍和“琴剑双绝”战在一起,好在谢婉琴的琴音要分散他的功力,方能打成平手。
“以二战一,太不公平了,大哥我来帮你!”四大魔王中“玉面判官笔”怒拔身影相助。无尘刚想上前解围。华山凌风道长却道:“当日在天山武林大会,你我不分胜负,今日我们再分胜负如何”!无尘无奈只得与他一战。莫冠英与谷万声出乘机进攻天山二老,华山七子,恒山三剑刚想助阵,只听凌风吼道:“今日我与无尘兄切磋武功,旁人不得插手,否则便是和华山过不去!”
谷万声也对众弟子吼了声:“退下!”
无影师太微笑:“贫尼久闻梅花仙子武功了得,乃是女中豪杰,贫尼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拜会仙子的,别无它意!”
梅花微微一笑:“能与师太这等高人比较武艺,梅花求之不得!”两位巾帼英雄也战在一起。冯剑雄与龙啸三对付余下两大魔王。八大舵主早被天山天老打伤,此刻正坐地疗伤。“琴剑双绝”大战两大魔王,白骨魔王使的是自创的白骨爪和腐尸掌,他掌力雄厚,掌风阴风蚀骨实在厉害,玉面判官使的是一双判官笔,招式古怪,也是难防。任剑南因受内伤,剑法越来越慢,胸口剧痛,再也忍受不住了,“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已难再坚持。
谢婉琴心痛至极:“剑南。你伤得如何!”
任剑南强忍剧痛,声音发抖“我还能忍住!”
谢婉琴怒问二人:“你们乘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白骨魔王冷冷一笑:“当日任剑南还不是乘人之危将我打败!”
任剑南知道该如何解除天山之危,一阵惨笑,大吼一声:“住手!”众人竟被他震住。
任剑南怒道:“诸位上天山,无非是为了这宝图!”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布卷,怒道“各位退下天山,我便交给诸位便是了!”
“剑南,你何来……?”谢婉琴欲言,任剑南却捂住了她嘴巴。不由得泪水涌出,哭得梨花雨下,她知道任剑南定是要用一死来解除天山之危,轻轻拿下捂嘴之手,哭问:“剑南伤得重不重!”
任剑南将她搂入怀中,替她擦去泪水,微笑道:“别哭,我不会有事!”死到临头还在安慰小师妹。
四大魔悄悄接近二人,任剑南身后是一绝壁啊,已无路可退。任剑南一怒转身:“四位若再近一步,在下只好跳下这雪渊,到时你们休想得到宝图!”四人闻言,后退了数步。
任剑南抱定必死之心,猛然一跪:“弟子不孝,累及天山,祸及二位恩师,请二老好好照顾师妹,大恩大德只有来生再报!”心肠一狠,将谢婉琴推向无尘,一咬牙:“宝图就在我身上,有种的就来拿!”言罢,纵身跃下。那玉面判官离他只有丈余,情急之中飞身去拉他,谢婉琴大叫一声:“剑南!”挣脱无尘,向任剑南奔去。突然只听玉面判官大一声:“北冥神功!”二人齐向深渊坠下去。谢婉琴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抱住任剑南。三人一同坠入深渊。
天空大雪飞舞,寒风呼啸,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不由全都目瞪口呆。
梅花泪水涌出,心如刀割,怒骂众人:“堂堂六大派,为了一江湖传言,居然兴师动众,犯我天山。羞也不羞,如今人死了,你们满意了吧,害我女儿和剑南的人,你们听着,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不要天山,也要报此仇!”
凌风道长此刻脸色涨红道:“华山派,只是想见识下宝图,绝无非份之想,不想……!”凌风代华山向无尘兄和仙子请罪!”
梅花仙子冷讽:“人都死了还假仁假义!”凌风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却一言不发,只率从弟子退下天山。其余各派见无法夺得宝图,也只得溜下天山。
良久,良久,无尘仍未从巨大的惊愕中醒来。梅花哭了声:“剑南,婉琴,我苦命的孩子!”无尘面情依然麻木。
梅花只得安慰他:“师兄,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报仇吧!”强忍心痛安慰他:“也许吉人有天助,剑南婉琴不会死啊!”口中如此说,心中却连自已都不信二人还有生还之机。
无尘终于醒了过来,老泪纵横,对着群山大吼一声,无尘功力浑厚,满天雪花飞舞。他这一吼,一座雪峰居然发生雪崩。
“师兄我们回去吧!”梅花止住哭声搀扶着他,无尘忽然间无泪无语,蓦然间变得苍老了许多,梅花心中一酸,只得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