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近五百人已然来到演武场。少林寺的演武场占地百亩,共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演武场。平时,少林寺的僧人们便在朱雀、玄武两个演武场磨炼武艺,而青龙、白虎两个演武场只供少林寺一年一度考校弟子武艺的时候才开放使用。由于这次参加八月八武林大会的门派众多,参加比武的弟子也比较多,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少林寺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块儿场地全部开放。
这次共有少林寺,武当派,逍遥宗,快剑门,点苍派,振江派,崂山派,五岳剑派,华山派,南山派,崆峒派,雪山派,唐门等十六个门派参加比武,加上想要一试身手的一些无门无派的武林人士,共有五十九人,除逍遥宗只派两人出战外,其他各门派都为三人一组,而那些无门无派的武林豪杰则自发三人组成一队。这样则就有二十支队伍,每五队分在一块儿场地,经过各派抽签后,逍遥宗同雪山派,崆峒派,华山派以及一支武林豪杰组成的队伍分在青龙演武场进行比武。快剑门同唐门,南山派,崂山派以及一支武林豪杰组成的队伍分在朱雀演武场进行比试。少林寺,武当派两大武林的泰山北斗,振江派,凌霄派以及一支武林豪杰队伍被分在了白虎演武场。则剩下的点苍派,五岳剑派等派,被分在玄武演武场。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块儿演武场,每块儿演武场上的门派,通过抽签决定自己门派的对手,胜之则继续晋级,为了照顾那些武林豪杰所组成的队伍,四个门派中,胜出的那个门派,最后一场再同武林豪杰所组成的队伍进行比试。朱雀演武场最后胜出的那个门派,再同玄武演武场最后胜出的那个门派比试,青龙、白虎两个演武场也是如此。最后剩下的两个门派再进行最后的比试,胜出的门派,其门下的弟子将会得到韶空大师在武道上的指点。这对于在武道上不断作出努力和追求更高更强的各派弟子来说,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因为韶空大师本身武功就高,前几天又刚刚参透生死,化身活佛,能得到韶空大师的指点,相信便可以突破以前所突破不了的瓶颈。
风行子还在跟奕歌和司马炫说着什么,而其他各派掌门对各自的弟子叮嘱了几句,便一同来到观演台坐下。观演台在演武场北面,紧靠大雄宝殿,从这里观望下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块儿演武场上的情况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这时万古苍由一个小和尚领着来到演武场,因为风行子同巨鹤呆头鹅比赛轻功,所以便将万古苍落在后面,等到万古苍上得山门来,各派人马已经来到这演武场了,只留了几个和尚打扫会场。万古苍向一个小和尚表明身份,便由这个小和尚领着来了。这个小和尚只将万古苍送到风行子等人面前,向众人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万古苍刚刚停下步子,奕歌便迎了上去,喜道:“苍爷爷,你也来了?”万古苍此次跟着风行子来到少林,为的就是看看奕歌的伤势,看见奕歌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心下稍稍放心,于是笑道:“呵呵,小奕歌啊,听说你受伤了,苍爷爷来看看你啊,怎么样,身上的伤好点儿了吗?快让苍爷爷瞧瞧…”说着,在奕歌身上到处打量着。奕歌扶住万古苍,说道:“苍爷爷,我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不用担心了。”说到这儿,一旁的风行子哼了一声,骂道:“好个屁!连韶空那和尚都仅仅只能将你身上的游毒压制三年,三年一过,我看你怎么办!”说着,瞪了司马炫一眼骂道,“还有你!让你好好照顾你三师弟,你就将人照顾成这样?”奕歌见风行子骂司马炫,忙跟风行子解释道:“师傅,别怪二师兄了,要不是二师兄拼死救我,只怕我早已死了。再说,我身上的游毒是我自己武功不济,才会被那面具怪人伤到的,怪不得别人…”万古苍一听,惊道:“什么?游毒?小奕歌体内中了游毒?”
风行子再哼一声,说道:“《毒游功》失传近百年,此次重出江湖,武林看来又将大乱了。老三被那怪人所伤,好在韶空那和尚施了功,将老三体内游毒下了三道禁制,保老三三年阳寿!”风行子沉默了片刻,眼看时辰不多了,便对司马炫和奕歌两人说道,“老二,老三,虽然咱们逍遥宗人数少之又少,但是你们的功夫是为师一手教导出来的,你们有几两沉为师心里有数,这次比武许胜不许败,不能丢咱们逍遥宗的脸,听到没有?”司马炫和奕歌齐齐应命。
风行子见状便要领着万古苍和巨鹤去到那观演台,转身没走几步,楚天迎面而来,老远就向风行子行了个大礼,叫道:“风老前辈!”风行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小子,你是谁啊?”楚天呵呵一笑,说道:“风老前辈,你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你在我们家后院同家父喝酒赏月啊?”风行子略略一想,说道:“十五年前…老夫似乎去过快剑门,好像同楚梦雄那小子喝过酒…难不成…你是楚梦雄那小子的小崽子?”楚天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风老前辈,正是我。”风行子哈哈一笑,捋着胡子说道:“呵呵,小崽子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我跟你爹那小子喝酒的时候,你还是屁大的孩子,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听说你在江湖上名声不错啊,呵呵。不错,不错,没有丢你爹的脸。”楚天不好意思道:“哪里啊,比起风老前辈还差得远呢。”风行子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老夫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武林将来的兴盛,就指望你们这些小东西了。”
奕歌和司马炫见楚天同风行子说话,便跟了上去,司马炫向风行子说道:“师傅,这位是快剑门门主楚梦雄,楚大侠的儿子楚天,也是我们的结拜兄弟。”风行子捋着胡子笑道:“不错,不错,你们这些小东西挺有意思,很好,很好,哈哈哈哈…”说着便笑着领着万古苍和巨鹤呆头鹅去了。司马炫,奕歌和楚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楚天对司马炫和奕歌两人说道:“大哥,三弟,我被分在了朱雀台比武,你们呢?”司马炫笑道:“我们逍遥宗被分在了青龙台比武。”楚天一听,险道:“还好你们没被分在朱雀台,要不然恐怕我们快剑门就要丢人了,呵呵。”奕歌摇了摇头说道:“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身为武林中人,便应该勇敢的面对挑战,面对更强大的对手,这样才能在武道上做出突破。”楚天如当头棒喝,惭愧道:“三弟说得对,我太没出息了,竟想比武中碰不到你们才好…惭愧啊,惭愧…”司马炫拍了拍楚天的肩膀说道:“二弟,无所谓输,无所谓赢,输赢本没有分别,就看你如何面对了…打起精神,咱们最后一轮见!”说着便跟奕歌往青龙台那边儿去了,楚天细细品味司马炫的话,只觉有理,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喃喃道:“好!最后一轮见…”说着转身去了朱雀台。
风行子刚一登上观演台,几位掌门纷纷起身行礼,风行子笑着一一还礼,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便要坐下。楚梦雄登上几步台阶,来到风行子身边,向风行子行礼道:“风前辈,好久不见,一向可好?”风行子点了点头,说道:“还好,还好,说道好久不见…老夫已经好久没有尝过你家‘醉星辰’的味道了,呵呵,很是怀念啊…”风行子说着闭上眼睛开始回味快剑楚家特有的美酒——“醉星辰”,的味道。楚梦雄呵呵一笑,说道:“风前辈想喝‘醉星辰’还不容易,恰好小子这次上山,带了两坛上来,待会儿他们比完武,我叫他们拿给风前辈就是了。”风行子听楚梦雄说完,喜道:“真的?你竟带了两坛上来,好,好,妙极,妙极啊,别等他们了,咱们现在就去取,边喝边看,妙极啊,哈哈…”说着便拉着楚梦雄要去取酒,无奈楚梦雄拗不过风行子,被他拽着就这么去了。
清风吹拂着站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块儿演武场边端立着的各派弟子的衣角,艳阳照在各派弟子的脸上,一个个便如抹了胭脂般,光艳照人。尤其是“美人剑”蒋晓霜,一身翠玉百褶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更显靓丽,吸引着周围的各派弟子向她看来。只是这蒋晓霜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毫不在意的四下观望,仿佛在寻找什么,片刻后,终于凝注了目光。她旁边的一位女弟子跟她一样也是来自恒山派系的俗家弟子,一头青丝直垂到背部,随也算得上美女,但跟这蒋晓霜一比便差了一大截。看见蒋晓霜发愣,便叫了两声:“师姐?师姐?”看蒋晓霜竟然毫无反应,于是拍了蒋晓霜一下,同时叫道:“师姐!在看哪派的师兄呢?”说着顺着蒋晓霜的目光看去,蒋晓霜回过身来,面上微微一红,更显妩媚动人,她阻着那女弟子的视线说道:“哪,哪有…若莲你别胡说了。”那个叫做若莲的女弟子全名唤作林若莲,乃是蒋晓霜的师妹,平时两人便很是要好。林若莲被蒋晓霜阻了视线,只得收回目光,他看着蒋晓霜笑道:“咱们的‘冰仙女’不会动了凡心了吧?老实交代,看上哪派的公子了?让你师妹我也瞧瞧,哪派的公子能让咱们‘冰仙女’脸红成这样,呵呵。”蒋晓霜一听,脸上一热,嗔道:“不许胡说,若莲,你再说的话,看我以后还理你不理。”林若莲呵呵一笑,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师姐消消气啊,呵呵。”蒋晓霜微哼一声,说道:“算了,这次便饶了你吧,以后不许胡说,听到没有?”说着两人便又笑了起来,蒋晓霜将目光再次落在远方,微微一笑,便回过头来,变回了那冷若冰霜的脸庞,只是,这冰霜里似乎融化着一丝温柔。
远处,韶空大师缓缓步上观演台,风行子和楚梦雄已经取了那“醉星辰”回来,风行子抱着酒坛一口一口的喝着,不时对楚梦雄称赞几声。韶空大师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回过身来,将金刚伏魔杖一顿,对底下整整齐齐列队而站的各派弟子和众豪杰行了一礼。底下各派弟子和众豪杰立马躬身还礼,只听韶空大师单手合十,立于胸前,朗声宣道:“阿弥陀佛…八月八武林大会乃武林十年一度的盛事,而这各派间的比武也乃武林大会的传统。各派弟子要谨记:学好武艺,为武林造业,为百姓谋福…”底下各派弟子轰然应道:“学好武艺,为武林造业,为百姓谋福!!!”韶空大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阿弥陀佛…接下来,各派弟子便自行准备吧,稍后会由诫源宣读比武对阵顺序…大家要记住,点到为止…”说完,便坐到了座位上。
诫源和尚一身木棉袈裟,踱步来到观演台上,先对各派掌门行了一礼,然后回身面对各派弟子再行一礼,待到底下各派弟子还礼后,打开手中的一卷纸张,宣道:“阿弥陀佛…下面贫僧宣读比武顺序:玄武台,第一场由点苍派对阵青城派,第二场由五岳剑派对阵昆仑派,第三场由两场比武的胜者进行比试,最后一场由胜者对阵石家三兄弟。朱雀台,第一场由快剑门对阵唐门,第二场由崂山派对阵南山派,第三场同玄武台一样,最后一场由胜者对阵‘笑面书生’梁靖山领军的一队。白虎台,第一场由少林寺对阵武当派,第二场由振江派对阵凌霄派,第三场同样,最后一场由胜者对阵‘仗剑侠’东方莫名领军的一队。而青龙台,第一场由逍遥宗对阵崆峒派,第二场由华山派对阵雪山派,第三场同样,最后一场由胜者对阵‘大将军’郭威领军的一队。”听诫源念完,底下各派参加比试的弟子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开始比武。诫源放下手中纸张,合十道:“阿弥陀佛…所谓刀剑无眼,各派弟子切记,点到即止…”底下各派弟子应道:“是!”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诫源点了点头便下去了,作为裁判的他要去监督比武的进行和判定比武的胜负,而他监督的第一场比武便是青龙台,由司马炫和奕歌的逍遥宗对阵崆峒派。
此时,司马炫和奕歌已经站在青龙台上。司马炫身着淡蓝长袍,手持镶银折扇展在胸前微微轻摇,儒雅偏偏。而奕歌白衣蓝袍,眼中精光闪闪,左手提着风行剑,稳稳站在司马炫身旁,翩翩潇洒,气宇轩昂。两人静静的等待对手上台,竟生出一股威严感觉。青龙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前来观看逍遥宗同崆峒派的比武,逍遥宗对这些武林豪杰和各派弟子来说是相当神秘的门派,只知道逍遥宗中的人物个个厉害之极,确实难得一见,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涌来,想要看看逍遥宗的司马炫和奕歌的身手。
里三圈,外三圈,青龙台已经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了,其中除了来看逍遥宗的比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五岳剑派的“美人剑”蒋晓霜也来到了青龙台观看比武,于是便吸引了不少自命风流的多情人围来。蒋晓霜理也不理那些献媚的人,只是看着场上的两方人马。她们五岳剑派是玄武台的第二场比试,所以便来到了青龙台观看比武。三个身穿黄布武衣,腰扎红腰带的崆峒派弟子已经来到了场上,司马炫和奕歌微笑着上前行礼,司马炫笑着道:“各位好,在下司马炫,这位是我师弟奕歌,敢问各位高姓大名。”三个崆峒派弟子还了一礼,其中一个颇为壮实,面相颇显老的弟子答道:“在下秦天宝,乃崆峒派大弟子,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霍强,丁博。”司马炫笑道:“久仰久仰…待会儿还请三位手下留情。”那秦天宝见司马炫一身文士打扮,手中捏把折扇,笑脸盈盈,一点儿也不似高手,心中略略有些看不起司马炫,似答非答的说道:“哦,放心吧,大师说了,我们会点到即止的…”说完便领着师弟退到一角,等待比武开始。司马炫吃了一窒,对着奕歌苦笑,奕歌微微一笑,拉着司马炫回到角落。
这时诫源和尚来到了青龙台上,对两派弟子说道:“阿弥陀佛…各派弟子准备好了吗?”那边崆峒派大弟子秦天宝叫道:“大师,我们准备好了。”说着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司马炫和奕歌两人,眼中大有不屑之意,看的司马炫大为光火,只见他回身对奕歌说了什么,奕歌点了点头,便走到诫源和尚身边叫道:“大师。”诫源微微一笑,问道:“阿弥陀佛…奕施主有什么问题吗?”奕歌回报一笑,朗声说道:“大师,这场比试我跟师兄商量过,由我一人同时对阵崆峒派的三位师兄。”听完奕歌这么说,底下围观的人群立刻便沸腾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有说逍遥宗艺高人胆大,当真了不起,又有说这逍遥宗太瞧不起人了,简直不把崆峒派的人放在眼里,只有蒋晓霜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场上的人,静静的看着。
诫源和尚面有难色,说道:“阿弥陀佛…奕施主这个要求…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要问问崆峒派的意见…”还没等诫源说完,秦天宝便冷笑道:“呵呵,既然逍遥宗的弟子这么自信,那么我们崆峒派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对诫源行了一礼,说道,“大师,我们崆峒派没意见。”诫源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既然崆峒派没意见,那么这场比试便由逍遥宗的奕施主,对阵崆峒派三位施主,限时一炷香,即刻开始。”说着退到了裁判席,司马炫也跟着退到了场下,在周围议论纷纷声中,笑着看着场上的奕歌。奕歌风行剑在手,并不出鞘,两手自然垂下,双眼目视前方,静静运起《逍遥劲》走遍各条经脉,体内那丝金色真气则进入奇经八脉,循环往息。只听“咚”的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奕歌左手一转将风行剑转到右手,向崆峒派的三名弟子迎去。那崆峒派向来以《七伤拳》而闻名武林,三名弟子《七伤拳》展开,向奕歌围攻而来。秦天宝轰然一拳直击奕歌面门,下拳又准又狠,一点儿点到为止的意思都没有。奕歌不禁眉头一皱,一个回旋踢,不仅躲开了秦天宝的这一拳,而且还同时躲过霍强的一拳,一脚踢在丁博胸膛。丁博只觉胸膛一片火辣辣的疼,身形向后一退,接着挥拳而上。奕歌这一脚虽重,却没加内力,要不然那丁博早已卧地不起了。
底下人群见奕歌躲得灵巧,攻得凌厉,顿时一片叫好声。崆峒派三人听得叫好,心下更怒,《七伤拳》加重力道,向奕歌攻来。几个来回过后,奕歌一掌拍下丁博的一拳,又将风行剑直抵丁博“檀中穴”,点到即止,身法颇为潇洒。紧接着,奕歌侧身躲过霍强的一拳一掌拍在霍强的胳膊上,将霍强的这一拳带的偏了三寸,攻向挥拳而来的秦天宝的拳头。秦天宝这一拳含怒而发,力道十足,眼见霍强拳头被奕歌带偏,向自己攻来,却偏偏收不回力道,一拳便击中了霍强的拳头,只听咔嚓一声,霍强被秦天宝一拳震折了胳膊,抱着胳膊痛苦的跌了出去。这秦天宝乃崆峒派大弟子,功力本就比霍强高上许多,这一拳又是十成功力,后果可想而知。
底下人群见秦天宝这一拳竟将自己师弟胳膊震折了,纷纷说道:“这秦天宝一拳威力如此,那像是点到即止的样子啊…”周围纷纷应和。诫源见有人受伤,便中止了比赛,吩咐少林弟子将霍强抬去治疗。然后摇了摇头对秦天宝道:“阿弥陀佛…秦施主似乎有违点到即止的原则…请秦施主量力而为…”说着,便转身对众人宣道:“阿弥陀佛…贫僧宣布…崆峒派犯规,此场比试判作逍遥宗获胜…”底下人群纷纷向崆峒派秦天宝投来鄙夷的目光,立时嘘声一片。观演台那边,崆峒派掌门仇天翼怒哼一声,骂道:“秦天宝这个混小子,真是给我丢人!”
奕歌回头看向司马炫,见司马炫点了点头,灵犀一动,上前对诫源说道:“大师,我想秦师兄也是无心为之,这一局我们重新比过吧。”秦天宝一听,心里颇是感动,心下顿时对奕歌好感大增,同时惭愧的低下头。诫源对奕歌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既然奕施主这么说…那此局重新比过吧…”说着退了下去,场下顿时一片掌声,纷纷为奕歌的胸怀所鼓掌。奕歌对众人微微一笑,仿佛春日的阳光,照的大地一片温暖和畅,也照进众人的心里。秦天宝和丁博走上前来,对着奕歌鞠了一躬,奕歌忙将两人扶起。只听秦天宝说道:“奕师弟的武功胸怀,在下望尘莫及,这一局我们崆峒派认输了…”说着再行一礼,领着丁博下了青龙台。地下人群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只不过这次也为崆峒派的弟子而鼓。
只听诫源和尚再次登台,朗声宣道:“阿弥陀佛…贫僧宣布,此场比试,逍遥宗获胜…”围观的人群的掌声更盛了,一片叫好声。围观的人群已经深深为逍遥宗所折服,也为奕歌所折服,司马炫得意的摇着镶银折扇,对台上的奕歌赞许的笑着。奕歌翩翩而行,步下青龙台,期间不时向周围的人群报以微笑,当真是风度翩翩,俊朗无匹。司马炫和奕歌相视一笑,便往楚天所在的朱雀台去了,所到之处,群豪纷纷鼓掌让道。蒋晓霜也在人群中,只是眼中只留下了两条淡淡的身影,慢慢的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