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你老母——”苏杰直接发怒。
只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十几万年了,你还是这老脾气,连圣人都敢怼!”前方的虚震动,一人横渡虚空而来。
那是他的一缕分身,分身落入下方那赤金烈甲虎背熊腰的圣人身躯之中。
“这人认识我吗?”苏杰看向圣人身躯,遮蔽在圣人脸上的薄雾突然撤去,他看了到了圣人的脸,却发现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我靠,王八蛋!是你。”苏杰愠怒,立刻冲了上去,要狠狠地打敖麒一顿,奈何这圣人的身躯,比世界石还坚硬,手骨震裂了都没伤到敖麒分毫。
敖麒,这是他上一世的兄弟,上一世他为医圣,夺天地造化,他本就是天之骄子,佩服的人很少,这敖麒就是其中一个,与他一样,在被封印的天地大道里,他也走得是另类成道。
敖麒一脸看到苏杰吃瘪,无不得意,“兄弟,你这脾气得改改了,今日若是换做其他圣人,你都被活活踩死了。”前世自己在他手中没少吃哑巴亏,这一次总算全部都找回来了,苏杰脸一会青一会儿白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两人小打小闹片刻,苏杰问敖麒为何在会出现在这里。
敖麒的解释是,这只是他的一缕分身,“我的真身你知道,被那个地方困住了,下不来。”
“那这圣人身躯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可知灵玄宗修炼的什么功法?”敖麒问道,看苏杰一脸茫然,他不禁笑了笑,“已经过去了十万年,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他本体是九头狮子!”
“九头狮子吗?灵玄宗,那不是灵王吗?”苏杰震惊。
“怎么?你见过他?”敖麒疑惑。“我记得我还将我的不灭金身诀交给了他,算起来那小狮子算是我半个弟子吧。”
“我的这一具身躯修炼的是不灭金身诀,这身体便是我褪下的躯壳,留在这通古栈道之中。”
苏杰心道,这货说的该不会真是灵王吧,他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灵王是何等存在,这天地间少有的圣人之一。
两人相谈甚欢,敖麒从虚空中凝练灵气,注入酒壶内供两人饮用,一边饮酒一边为苏杰淬炼身体中的杂质。
他们曾经共患难,共生死,年复一年,对于他们来说,两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境界差距,有的只是浓厚的兄弟情,道义。
“你走之后,那里就变天了——”敖麒凝重道,“现在即便是也进不去,有人封锁了那个世界的入口。”
“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才能击穿界壁过去。”
“这世间根本没有真正的永恒轮回,他们在那里一样要死!”苏杰目露精芒。
“算了,现在谈这些事还为时尚早,等我归来的那一刻,我带你们打破那九重天,这天地还有谁可阻我!”苏杰豪气道。
敖麒大笑,“好,我等你归来!”曾经他们以兄弟之名发过血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该走了,再有片刻,灵王的寿宴就要开始了。”苏杰道。
外界,灵王,灵秀儿秦香都在通古栈道外等候,灵王皱眉,这外界已经过去了三天,里面就过去了三年,是苏杰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们说这色狼是不是挂在里面了?”灵秀儿嘻嘻道,她很讨厌苏杰,心中哼哼道,最好是死在里面,灵王轻声道,“女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说死呢?”灵秀儿撅起小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嗡嗡——”虚空震动,十分剧烈,灵王目光如炬,如临大敌,“灵儿,香儿,你们快躲到我身后去。”
三人都是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威压,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出来了,那绝对不是苏杰的气息,很强,很强。
碰——
虚空直接破碎,数十丈大小的巨人身躯出现,身穿赤金烈甲,手拿苍龙雷霆长枪的敖麒冲出。
“好久都没有呼吸到这个世界新鲜的空气了。”敖麒大吼一声,整个通古栈道都在颤抖,灵王等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苏杰坐在敖麒的肩上,对着灵王灵秀儿打招呼,“我回来了!”
他原本是想让敖麒送自己出来,哪想敖麒跟着自己一起出来了,说是想要借助这灵身剩下的灵力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认得你,你就是那当年那一头小狮子!”敖麒眼前一亮,“没想到你还没死,这修为,在这一片枯竭的天地中突破到这个境界当真是难为你了。”
灵王动容,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传授他不灭金身诀的恩师,当年他曾入通古栈道之中寻机缘,想要藉此突破,后来偶遇敖麒的灵身,他灵身指点灵王,使得他再后来突破圣境渡天劫有了自保之力。
如此恩情,他灵王时刻铭记在心,只是当他成圣之后,再进入通古栈道寻找当年的恩师,却再也找不到了。
“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灵王双膝跪地,对敖麒行师长之礼。
“很好,很好!”敖麒笑道,“兄弟,我就说嘛,当年的那头小狮子就是他,你还非说不是!”他转头对着苏杰道,灵王这才注意到,苏杰居然坐在圣人的肩膀上。
灵王心道,刚才师尊说的什么?这小子是他兄弟。
苏杰讪讪地笑道,看着灵王有些心虚,灵王再看一眼敖麒,敖麒和苏杰平辈相交,相谈甚欢,随后灵王落下脸面,老脸一红对着苏杰喊道,“小师伯快下来,我让仆人去备好龙肝凤髓,供师尊师伯食用。”
灵王极其重义气,这辈分自然是不能乱的,苏杰心中有种快意,无不豪爽,今日双喜临门,先是来了个圣人兄弟,现在又多出个圣人师侄。
“嗯”敖麒只是轻声嗯了一下,灵王前面带路,苏杰看了一眼灵秀儿,她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若是此时有酒,苏杰都想高歌一曲,“哈哈,人生得意须尽管,莫使金樽空对月。”
后方灵秀儿听到后,她也听不懂,就问秦香,秦香也没从这事情中缓和过来,“她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她很得意。”
灵秀儿气恼,“我爹都叫他小师伯了,那以后我这脸往那里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