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安寨聚义厅,觥筹交错,人人喜气洋洋,从今天开始,龙安大寨的众喽罗就摇身一变,成了有组织的官兵。喽罗当中有少数不愿意当兵想回老家的,也都发给遣散费用,等待明天到官府衙门领取脱罪文书,各自回家经商或是务农。殷广心中十分得意,看吧,不只唐九生能招降山寨,他殷广也照样可以!
不过殷广见了已经满头白发的余福之后,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余福会一夜白头,像是苍老了几岁。不过众人都在的时候,殷广并不去问这些,而是起身向余福敬酒。余福入魔,遇到金阳子相救,这才劫后余生,如今匆忙赶回龙安山,又见到皇上安然无恙,余福心中激动不已。君臣二人相视大笑,把酒一饮而尽。
当夜,众人尽欢而散。殷广这才悄悄问余福入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余福把自己入魔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殷广这才知道福王已死。殷广额手称庆,余福在无意之中又消灭了一个潜伏在水底的大鳄鱼。殷广心中隐隐有了个大胆的决定,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福王的爵位废除。
余福也问起殷广关于他坠崖之后的事情,殷广告诉余福,有一个蒙面人在半空中把两个人接住,把他们送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余福啧啧称奇,起身拜倒在地,叩头道:“皇上真是洪福齐天!”
殷广把山洞之中后来遭遇的那些不可思议之事都告诉了余福,余福也颇为讶异,尤其是关于唐九生救驾一事,余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唐九生会突然在山洞中,以光影的形式出现,击退了那个半透明的黑色怪物。当然,余福也不能明白山洞忽然消失之谜。殷广的龙安山洞之旅,还真是够扑朔迷离的。
两人聊的正开心,殷广猛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那本天阴秘笈,笑问道:“余福,你看,这里又有一本天阴秘笈,这和你现在练的那本有何区别?”余福十分惊奇,接过那本天阴秘笈,打开仔细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入迷,殷广几次和他说话,他都全没听见。
殷广见他完全沉迷在书中不知外界的事情,也不催他,就由他去看。殷广忽然听到一名大内侍卫在门外咳嗽,显然是有客来访。殷广猜到是洛燕飞,吩咐侍卫不必阻拦,洛燕飞悄悄的进来看望殷广,余福也全然未觉。殷广冲洛燕飞吐了吐舌头,示意她不要打扰余福,洛燕飞点头。随后又有两名女喽罗抬着木澡盆进来,提了几桶热水,带着香胰子毛巾和换洗衣服,请
殷广洗澡。
洛燕飞和殷广困在山洞中七日,身上早已经臭了,洛燕飞回来就赶紧洗了个澡,殷广是到了晚上才有时间洗澡。洛燕飞催殷广洗澡,便先行离开了。殷广也不客气,痛痛快快洗了澡,换上了洛燕强的衣服,果然面如冠玉,风流倜傥。殷广梳好头发,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回头再看余福,余福依旧聚精会神在看书,仿佛外界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殷广大笑道:“余福啊,余福,你要是用这个心思读书,怕是状元也能考上了!”殷广忽然一声叹息,余福这小子,家境穷苦,不得已才到宫里来做太监,混口饭吃讨个活命,如果不遇到殷广这样仁慈的主子,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也不好说。
殷广心中思考着事情,慢慢踱到桌前,倒了一碗温茶水,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百姓的日子苦啊,为了混口饭吃,连儿子也顾不得了!朕一定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然怎么配做大商的皇帝?”殷广正在自言自语,洛燕飞又来了,不过这次提了一壶热茶。
洛燕飞给殷广斟了一碗茶,又给自己斟了一碗茶,这才坐下,望着殷广笑呵呵道:“德顺,山寨的事就算处理完了,这座山寨也给你们收编成了官军,你若要随着余公公南下,考不考虑带上我呢?”回到山寨,为防止泄露身份,殷广吩咐洛燕飞在人前继续以德顺相称,不要叫他皇上。
殷广看着洛燕飞大眼睛忽闪忽闪,眼中满是期盼,显然是不想和自己分开。殷广心中一荡,赶紧低下头,用茶碗盖拨弄着茶汤,半晌才笑道:“这茶水还真不错!我也没想到,到了这龙安山上,粗茶淡饭的,却会有这样的上好红茶喝,真是难得!”殷广心里是很想带着洛燕飞走的,只是此行毕竟不是游玩,在这龙安山上遇险,已经使他心里不踏实了,他怕连累洛燕飞再次面临险境。
洛燕飞似乎看透了殷广的心思,笑呵呵起身,来到殷广身旁,伏在殷广耳边,低声道:“皇上,红茶固然好喝,贱妾也不差啊!能够在这里遇到皇上,是贱妾一生之幸!尤其这次要不是有皇上相救,恐怕妾已经埋骨在山下了!妾愿意以身相许,今生今世都陪在皇上身边!皇上,你就带妾一起走吧!”
洛燕飞吐气如兰,身上的体香也扑鼻而来,殷广又不是圣人,还哪里能把持得住,殷广忍不住伸出手,在洛燕飞娇嫩的脸庞上摩挲了起来,殷广鼻息粗重的问道:“燕飞姑娘,你自然是上好的姑娘,比
那红茶还好,你想和我同去,那就不怕我在路上吃你的豆腐,揩你的油么?”
洛燕飞笑容妩媚,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皱起了小鼻子,轻声道:“皇上,你长的这么帅,要说起揩油,咱们俩谁揩谁的油还不一定呢!皇上既然喜欢贱妾,不如把贱妾收了吧,贱妾能侍奉皇上,那是贱妾的福份!”
殷广心神激荡,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把洛燕飞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殷广狠狠在洛燕飞脸颊上亲了一口,叹息道:“傻丫头,你这样做,你这不是有意让我犯错吗?唉,朕可真难哪!”
殷广从随着余福南行这一个月来,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碰过女人,前几天在山洞里,两人虽然独处,可是洛燕飞身上有伤,殷广又不是那种急色之人,自然忍住了。如今山寨已经招降,殷广的心情也放松的一塌糊涂,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他有了一种想吃掉洛燕飞的冲动。
正沉浸在天阴秘笈中的余福终于还过魂来,抬起了头,却恰好看到洛燕飞坐在殷广腿上这一幕。余福赶紧再低下头,尴尬的咳了两声。殷广见余福尴尬,并不以为意,调笑道:“余福,你小子看到什么了?”
余福慌张道:“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这本书不错,比原来那本全的多,而且原来那本书上似乎有一些谬误之处,这本书都已经给指正了。”余福突然想起自己是钦差,在外边不应该自称奴才,只好改口道:“德顺,这本书,就先借给咱家看看,好么?咱家今晚要挑灯夜读,就不陪你了,你们聊天吧!”
余福把天阴秘笈藏在自己怀里,起身离开了,余福满心欢喜,这本天阴秘笈对比起自己原来练的那本天阴秘笈,既全面又详尽,看来这本才是真正的天阴秘笈,原来那本,只能算是高仿品。余福什么心思也没有了,他只想好好的读一读这本天阴秘笈,查缺补漏,修习好自己的内功。
殷广望着余福的背影,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小余子,还真是有些意思!”殷广低声道:“燕飞,你今晚要陪朕一起睡么?”
洛燕飞咬着嘴唇,望着殷广的眼睛,笑容妩媚,轻声道:“但凭君之所好,贱妾岂敢推辞!”
殷广扑的一声吹熄了桌上的蜡烛,把洛燕飞抱到床上放好,又轻轻解去她的衣衫,低声道:“你这个让人酥到骨头里的小妖精,就让朕死在你身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