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龙行空暗叫侥幸,要不是一时兴起对这青楼姑娘的动了恻隐之心,恐怕真要阴沟里翻船了。宇龙行空低声问道:“春红,你放心,既然你诚心对爵爷我,那爵爷就一定想办法救你出苦海!我再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老龙山新来的那个极品高手大供奉到底是个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爵爷我信奉一件事,那就是打仗绝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春红摇摇头,“具体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老龙山来的那位贵客说,那位供奉武功之高,几乎当世无敌,那位贵客才说了几句,知县大人便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再说了。哦,对了,奴婢又记起那位贵客说过,那个大供奉好像是和卫王有很深的过节,具体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奴婢很清清楚楚,那就是老龙山的这帮贼一定成不了大事!”
宇龙行空心头狂喜,哈哈笑道:“好,好春红,这下你立了大功,你家爵爷定要为你赎身!”宇龙行空欣然道:“春红,快伺候你家爵爷更衣,爵爷要带着你向知县大人要人,我看他怡红楼敢不给?”春红喜出望外,赶紧随便披了衣服,起身帮宇龙行空穿衣服。
给宇龙行空梳洗完毕后,春红也赶紧把自己稍事打扮了一下,宇龙行空挽着春红的小蛮腰,大摇大摆出了后宅客房的上房,这才有小侍女过来请安。原来晚上为了防止打扰爵爷的好事,房里都没有留人。宇龙行空完全是一副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了的姿态,大拽拽的问道:“你们县太爷呢?叫他来见我,爵爷有话要对他说!”
小侍女答应一声,飞奔着去找县太爷了,片刻功夫后,知县周正芳手扶着纱帽,颠颠的跑了过来,见了宇龙行空就要行礼。宇龙行空把手一挥,一脸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那副天然膝盖软的样子,爵爷我不喜欢!周正芳,我跟你说个事儿,这春红姑娘呢,爵爷我看好了,因此我要给她赎身,你去给我问问,那怡红楼的老板要多少银子,尽管开个价就是了!”
周正芳满脸堆笑道:“哎哟喂,我的爵爷,您这不是打下官的脸吗?既然您喜欢春红姑娘,那您就只管带走好了,我去跟那怡红楼的老板打个招呼就行了,他要多少银子,我给他!爵爷能看上他楼里的姑娘,那是爵爷赏他的脸!更是我们剑北县的荣幸,他要是敢不
识抬举,他还能在这县城里继续开他的怡红楼吗?”
宇龙行空满意的了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周正芳的鼻子,嘿嘿笑道:“老周,我发现你这人很上道,爵爷我喜欢!回头我在王爷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早日坐上那把宣通郡守的椅子!”
周正芳赶紧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笑道:“哎哟,爵爷抬爱,下官简直受宠若惊啊!只要爵爷喜欢,就是我的那几房侍妾,爵爷也可以随便带走!只是下官想啊,爵爷这可是要带兵去打仗,总不好带着女子在军营里,不好看哪!要不这样,下官先在城里找个安静些的院子,把春红安置在里面,等爵爷得胜归来,您再带着春红姑娘走,可好?”
宇龙行空搂着春红的小蛮腰,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僵了一下,显然是有些紧张,宇龙行空心知这姑娘害怕重新落到虎口,于是嘿嘿笑道:“既然春红已经是我的了,那就不劳知县大人费心了,他娘的,本爵爷带个女人在军中怎么了?谁敢放屁?”宇龙行空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本爵爷为朝廷办事,为王爷办事,带个女人在身边侍候起居,也是情有可原嘛!再说,难道不能戴个面皮改头换面吗?”
周正芳陪笑道:“爵爷说的是!是下官多虑了!哦,对了,金将军已经去粮草库整理粮草了,走的时候托下官告诉爵爷一声,说是今天下午队伍就要开拔,赶奔老龙山! ”
宇龙行空一脸的不耐烦,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他娘的金大戟,搞的本爵爷这一路都不得消停,他带兵,简直跑的比兔子还快,可怜本爵爷只在这剑北县才享受了片刻温存!”宇龙行空掐了一下春红的脸蛋,轻佻的笑道:“瞧瞧这脸蛋嫩的,一掐一汪水啊!”宇龙行空不再理会周正芳,搂着春红扬长而去。
周正芳望着宇龙行空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狠狠啐了一口,讥讽道:“小人得志!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俗话说的好,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什么爵爷,等你到了老龙山你就知道厉害了,恐怕到时候你就是想做个兔爷儿都做不成!”
吃过午饭后,三千兵马带了五天的粮草继续开拔,直扑百余里外的老龙山,昨天晚上,周正芳已经安排了快马去老龙山大寨报信,本来今天早上队
伍就可以开拔,大戟金成章为防意外,又拖了半天时间,想必此时信使已经到达了老龙山大寨。
宇龙行空果然安排春红戴了一张书生的面皮,衣服也给她换了一身书僮的,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大商好男风的人也不少,谁知道这位爵爷到底好哪口呢?谁敢管,谁敢问?从点头开始,大戟金成章就冷着脸,和宇龙行空全程都没有眼神交流,众人心知肚明,这两人互相都厌恶对方已极。
让宇龙行空意外的是,县丞卢宇常竟然也在队伍里,宇龙行空一问才知道,原来卢宇常是来做乡导官的,卢宇常就是土生土长的宣通人氏,祖上就住在老龙山脚下,对老龙山算是比较熟悉,直到他的父辈,才算搬到了宣通郡城安家。所以金成章在得知他熟悉老龙山情况之后,把他从周知县手里要过来,做乡导官。
金成章虽然和宇龙行空不睦,但是对卢宇常却异常客气,想是有求于人的缘故。一个四品将军和一个八品县丞,两个人相谈甚欢。卢宇常唯恐宇龙爵爷面子上不好看,时不时插科打诨,试图缓和金成章和宇龙行空之间的关系,但两个人都不领情,卢宇常也只好作罢。
急行军一个下午,离老龙山还有不足八十里,官道已经不再向前延伸,金红色的夕阳下,老龙山也在视线里越加清晰了。路旁有个高些的大土丘,土丘不远处,有条小溪流过,金成章大喜,命令手下军兵在土丘旁扎下营寨宿营,等到明天下午再突袭老龙山。至于能否打贺永江一个措手不及,那就完全听天由命了。
夜幕降临后,这座营地实行了灯火管制,所有营寨都不得点灯。营寨外面,有百余名士卒轮番巡逻值夜,唯恐被人夜袭。金成章的中军帐也是一团漆黑。隔着金成章两座营帐之外,有一座略小一些的营帐,正是宇龙行空的营帐,此时宇龙行空正摸黑坐在床边和人说话。
宇龙行空低声问道:“春红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你那边也都查探明白了吗?”
另一个声音低声答道:“爵爷,剑北知县和县丞都是他们的人!等我们上山之后,可得小心行事。到时就要委屈你了!”
宇龙行空轻笑一声,“好说!做事哪有不担风险的?要说风险,嘿嘿,王爷担的风险不是更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