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这话语一出口,便是让在场的一众准圣大罗,心情微喜,某些个心思也是升起。
而帝俊似是未曾看到那般,抬眼遥遥向着某一个方向看去,似是在隔着无尽的空间,与大地之上的祖巫对视。
“哼!”
帝俊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拂袖间冷哼一声,转而便是起身回转自己那座椅,神情多少是带着些沉重。
他凝神思索一阵,方才看向了那不远处的妖圣白泽。道:
“周天星斗大阵,演练可算是功成?”
“回禀妖皇,在您离开的这段时日,我等统帅三百六十五位正星主阵大罗,一直操练,其中威势为了隐藏,并未曾有过现世。
若是当真施展开来,定然是惊天地,泣鬼神。
横击之下,已然是无所阻挡。”
“好!”
帝俊听了这话,并没有怀疑,大声交好,神情也是松缓了不少。
而就在此时,他也是开了口,道:
“如今这洪荒当中,尚未有能够斩出恶尸,至了二尸准圣境界的准圣。
哪怕是太一,离着二尸准圣境界,也是有着一丝的差距。
凭借这周天星斗大阵,便是能够威压洪荒。
我等与巫族那群蛮子之前战过一场,结果诸位想来也是还记得。”
他话语至此,扫视一圈,一众的准圣大罗,神情当中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的愤懑。
他们如今出了对于大道的追求,剩下的便是这三两面皮,这般说道,只是稍稍提上一语,也是让他们当真是自觉难堪。
“如今我等既然是欲立妖庭,与这巫族,必然是还有一战。
这一战之下,自当是必胜。
若是不胜,就算是组建了妖庭,也是如东王公的仙庭那般,不说是一蹶不振,自当是难以与巫族争锋,怕是只能够退守。
待将按周天星斗大阵操练完全,我等便是与巫族那群蛮子一战,当一雪前耻!”
这话语说完,一条条的军令便是布置下去,一众的妖族准圣皆是开始忙碌起来。
就是连妖师鲲鹏,也是被委以重任,近乎是所有的准圣,皆是被派遣了出去。
至了最后,在这偌大的太阳仙宫当中,已然是变的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四位妖皇在此。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四位妖皇地位相同,帝俊自是命令不到伏羲与女娲。
“方才羲皇与娲皇想来也是明晓了我族如今的情况,我便是有一事,想要讲明。”
帝俊看着伏羲与女娲,沉吟许久,终究是开了口。
他见着伏羲与女娲皆是向着自己看来,道:
“如今妖族当中,有着四位妖皇,一位妖师,还有十位妖圣的封号,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两位亦是知晓,如今那东王公的仙庭当中,乃是以东王公这位仙主为尊,号令整个仙庭。
若是妖族改作妖庭,自是应当要选出一位来为尊。不知两位,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
“......”
伏羲与女娲听了这话,皆是抬眼看向了帝俊,再看看身旁正在静修的东皇太一,神情或多或少的有些诧异。
此事他已经是与女娲商议过了,自然是知晓对方会发问,虽说伏羲对于权力有所追求,但终归是明白如今妖族之大势。
但是知晓归知晓,伏羲虽说明白木已成舟,但还是不想过早的开口。
待女娲传音催促之时,他方才轻笑着摇摇头,故作洒脱道:
“我妖族本就是你顺应天地气运而成,如今已然便是以你为主。
若是立了妖庭,自是不变。
不过这妖庭,自是不能够与仙庭那般,成之危‘主’。
毕竟‘妖主’听起来,却是差了些门道。
我等皆为妖皇,自是尊妖庭之主为‘帝’!
待此间事了,我等亦是要回那凤栖山了。”
听了伏羲这话,帝俊心中却是已然开始思量了起来。
在心中默默推敲了几遍其话语,觉察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是轻笑着点头,道:
“即是如此,那便是如此定下。
待立妖庭之时,自是建好一座妖帝宫,一座东皇宫,一座羲皇宫,一座娲皇宫,共立于妖族绝巅!”
四位妖皇又是商讨了不少事情,待时间流转之间,洪荒当中之势,已然是汹涌无比。
却说在羲皇将要离开闭关之时,帝俊隐隐之间灵光一闪,叫住了女娲。
女娲虽说是推算不知其中事由,待伏羲与东皇皆是离去之后,他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娲皇,我如今倒是有一事想要请教,倒是不知能否解答。”
而女娲见此,冥冥当中有所感应,也是颔首应下。
见此帝俊心中微喜,他沉吟许久,道:
“娲皇可明晓这世间情爱之事?
我如今喜欢上了一女子,一见倾心,却是不知应当如何去讲,还请娲皇教我。”
嗯?!
女娲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看着帝俊的眸子也是带上了三分光亮,好奇心思浮现出来,自己在心中猜了一阵,终究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道:
“妖皇可是想要让此女做着妖庭主母?
倒是不知晓,是哪一位道友了。”
“就是....就是....太阴星那月神羲和。”
羲和妹妹?!
女娲听了这话,柳眉一条,眼中带上了些许促狭的笑意。
她盯着帝俊那脸,掩嘴娇笑了几声,待这位面对巫族祖巫都面不改色的妖皇已然是有些招架不住,方才拍了拍那丰润的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道:
“妖皇如今到了什么地步,可曾与其言明过?
若是没有,只要答应当时候能够先敬我一杯茶水,我便是取帮你谈了此事。”
这.....
帝俊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虽说心中已经是有些喜意,但是却是没有再神情中表现出分毫。
他只是面容一肃,向着女娲微微拱手,郑重道:
“若是娲皇能够助我将此事完成,方才所说,自是做到。”
“嘻嘻,好说好说。”
女娲在心中已经是思量起来如何做说辞,饮了身前那杯中茶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竟是也多了几分的豪爽气。
她眼见着对方已然是没有什么其他想要讲的,便是将茶杯轻掷,转而急匆匆的离去了。
这般大事,她自是应当回去好生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