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心,水之肾,木之肝吗......
这些个劫气,倒是与洪荒当中五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这好像有些不对,自己多得到的这一份,貌似是不完整的。
红云感受着自己肉身当中浓郁到过分的生机,闷哼一声,一身的劫气疯狂酝酿,打熬着他的肉身。
在这一刻,他的头发开始疯涨,手指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分化。
但好在他本身早已经平衡了两方劫种,也是有了不少的心得经验,自然是有几分得心应手。
他借以自身原本的劫气,一边打压,一边开始逐渐的吸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的走向平衡。
等到他重新将这股力量控制住的时候,肉身的生机,已经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睁开眸子向着四周看去,原本这略显萧瑟的峡谷,已经是变的郁郁葱葱。
在受到自身劫气气机的缘故,早已经大变模样。
他并没有去多管这些,转而是调动自身的面板,看向了其当中先是的状态。
看到上面的介绍,他一时间恍然。
劫主身份:洪荒世界,红云老祖
劫主天赋:诸天囚笼(当前可凭空召唤一次)
劫主境界:大罗金仙后期巅峰。
劫主当前可施展手段:意志投影/可使用两次,灵宝投影/已使用。
宿主:赵竟成/已消散。
境界:无法判定。
修行之法:以身种劫(已捕获水之劫种,火之劫种、木之劫种/残缺)
宿主天赋:堪劫之瞳,纵云翅,劫染。
诸天之门回归要求:完成宿主执念/已完成(注:如今检测到宿主还有重要任务没有完成,回归可能引发未知的变故,还请劫主谨慎选择!)
诸天之门任务要求:捕捉宝瓶界劫物/未完成。
诸天之门支线要求:化解自身三道生死劫/已完成。
可使用劫气点:391
(每化解一次生死劫,可获得100劫气点/当前肉身劫气孕育当中,每完全掌控一种,增加劫气点1000点,每捕获一种劫气,增加劫气点100。)
可领取奖励:无
警告,宿主肉身吸收不完整劫种,可能引发未知变故,还请尽快处理!
果真是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自己所得到炼化的劫种,是不完全的。
他的神情当中流露出些许的恍然,对于这其中所说的警告,并没有去过多的在意:自己一双眸子,天地间的有关劫气的物件尽数落入眼中,寻来向来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现在......先将那影月的尸身葬了好了。
这位对自己也算是有不少恩惠,如今消了执念,两人能够同葬一地,也算是圆满。
但他向着原本放置影月尸身的地方看去,顿时双眼一凝:那原本的尸身,不见了!
红云赶忙向着四下看去,见着一衣衫褴褛的之人怔怔的站在坟前,心中有着些许惊讶。
他站起很来,一拍腰间的昙羽刀,劫气加持之下,轻而易举的将头发斩断,随便扎了一个节,而后一步跨出,便是至了坟茔前方。
那一双勘劫之瞳看过去,神情当中,多少带着几分古怪:这肉身当中已经没有了神魂,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机,但不知道为何还能够活动。
“影月长老?”
红云试探着叫了一声,那站在原地之人颤了颤身子,并没有所动,他沉默了一阵,方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如同那破旧的风箱:
“我有感觉,我体内的东西,想来是被你取走了吧?”
他不等红云回他,反倒是在那坟茔前跌坐了下来:
“我之前只感觉自身当中的灵觉消散了,不成想竟然还有复苏的可能,但是其中的记忆却残缺了大半。
我似乎想要报什么仇,但是我实力根本不够,只得是另寻他法;
那日我趁着大阵停滞,偷偷闯入的葬月洞,但是进入其中的那一刻,我便是失去了意识,但是在不久之前重新回过神来,便是至了此处了。
还有.....不要叫我影月,我对着个名字感到十分厌倦,但是我对着上面刻的邀月,倒是喜欢的很。”
这状态....
红云听了对方话语,沉吟了一下,没有贸然开口:有点像是失魂,但却有不是。
想来是被自身的执念与满是生机的劫气所控制,掩盖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加之神魂受异象裹挟消失,他早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至于说为什么存活......倒不如说是这肉身当中残缺的记忆碎片。
不过物极必反,这样子似是已经突破了生与死,没有什么生机与寿命了。
红云并没有跟他说太多,他想了想,还是给了对方一个安慰:
“不叫你影月,那你就将这个名字忘记吧,你喜欢邀月这个名字很正常,因为这个名字,就是你心爱之人的名字。”
“心爱之人?”
他喃喃自语一声,茫茫然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放开开口:
“多谢你告诉我。”
红云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本想着再去多说什么,但看着他的状态,并没有开口,看着缩头缩脑躲在远处的鸾十七,抬手将其虚摄过来,微微点头:
“莫要多说这些,前辈还有什么要问?”
“问什么.....“
影月沉默了一阵,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犹豫:
“我想听听,我跟我心爱之人的故事。”
“好。”
红云没有犹豫,直接应了下来,语气也变的平缓,似是在平铺直述一段故事:
“想当初,你与邀月,都是同一宗门当中的门中长老,而我对于你们的记忆,要从当初六岁说起。
那一年人族大旱,赤地万里,天灾不断,邀月将我领进门,便是带着我去见了你炫耀。
你老是板着脸,人也是一丝不苟,但是你见了我师父之后便都是笑着的。
原本我没有名字,只有乳名叫铁石头。
你说随了师父,自然不能叫这名字,怕不是让人笑话;又说我有这样的事情,自当是应有一番作为,便帮我取名,随了师姓,名曰‘竟成’.......”
那一夜,红云将记忆深处所知的邀月与影月之事讲了一个遍,讲到日上三竿,讲到明月高悬,将影月和那墓碑的影子拉的老长。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