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一个衣衫半湿胴体若隐若现的美女面前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样子,这个要求其实非常的苛刻。大部分人都是做不到的,即使能做到面不改色,恐怕也难以做到心跳不加快。
“sorry,我不是一个彻底的正人君子……”
与其辩解还不如承认。
我就是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sorry是什么意思?你在向我道歉吗?”
她好奇的看着我,很像小龙每次开始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天真烂漫的眼眸看不到一丝的浑浊。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窘境,关注起这个新鲜的单词来。
我连忙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承认我突然对你有所幻想,呃,那个当然也不能都归结于我的错……”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其实我知道,这个幻想不是突然而是由来已久。
她忽然笑了,露出整齐的贝齿,捏了捏我的脸蛋,叫道:“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原来,我的脸和她一样的红啊。
隔着木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坏笑的嘴巴。强忍许久的欲望像火山一样爆发。
只是,目前我没有将小兔子搞定的能耐,双手抬不起来,屁股也还酸痛不已,而且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不厚不薄的木桶,我再大的本事都没法隔着木板把她了吧。
所以她很快就躲开了我的攻势,带着小兔子惊慌失措的神情,无助困惑的盯着我。
我可以肯定,这是她的初吻。
oh,一个千岁“老婆婆”的初吻。
梦龙啊,梦龙,你罪孽深重了。你玷污了一个高贵的女神的纯洁心灵。
我暗骂自己,胸口一阵阵的疼痛提醒我,这事儿做过火了。
小白兔盯了我一阵,然后慌不择路的丢下我,夺门而去。
估计这丫头几千年来从没有遇到过色狼和咸猪手,遇到我这是头一遭。难怪吓成这样。哎,我自作自受,这下好了,待在浴桶里起不来了。
我痛苦的望着天花板,努力抬了抬胳膊,费了吃奶的劲终于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没站稳,扑通一声跌了狗吃屎,哗啦呼啦弄得满地的水。别提有多狼狈了。
赤条条的四脚朝地的趴在地上,简直把我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我一边咒骂一边努力扑腾了几下,还是没有爬起来。
这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双脚。一双穿着小巧绣花布鞋的脚。
当然这双鞋我认识,因为那是我找人给她做的,蓝底黄花,带着一点儿粉色,纯净的就如她的人一样。一开始她的脚上没有鞋子,她也不喜欢穿现代人的皮鞋球鞋。她喜欢布鞋。
我记得刚刚让山鸡精弄好这双鞋子的时候,她欢喜的把它搂在怀里,说是她见过的最精致的鞋子。
那双鞋打湿了,毕竟只是一双布鞋,踩在水渍里濡湿了鞋帮。
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了鞋子的主人,一张无比美好的脸孔,还带着一些抱怨,又夹杂着些许的心疼。
她向我伸出手。
“起来吧,地上凉!”
风里希轻轻地说道,扇子似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
“对不起!我……”
我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我发誓以后坚决不干坏事否则下场就会像我现在这样。
“你,别说了!”
她费力的将我搀扶起来,我嘶嘶的咧着嘴喊痛。
其实她是出去端清水了,我这才看到她脚边的塑料桶。由于我的皮肤沾染了绿色的药液,看起来像只基因变异的大青蛙,她说婆婆交代,要用清水冲一遍,药浴也不能太久。
于是我强压着下腹的欲望,乖乖的任由她摆布,她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为我仔细的小心翼翼的擦拭,仿佛是怕弄疼了我。
“疼吗?”
她摸着我的伤口,眼睛里泛出晶莹。
我笑了笑,摇摇头。不疼是假的,不过男人嘛总归要在女人面前当一回英雄的。
穿好衣服,我被命令趴另一间的床上去。那里将是我今晚以及以后我与她的卧室。
风里希带着有一盆绿呼呼的东西走进来,要给我重新上药。她说要等干了之后才能盖被子。
我的伤大部分都在背上以及臀部,因此,我又得赤身裸体在她面前晃悠了。
两位老人也知道我这样子不便见人。只是叫她帮忙给我端茶送药。直到外面的等熄了,我也没有见到他们。
这大概是他们儿子媳妇以前住过的卧室,里面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一尘不染。想来老婆婆十分挂念他俩,经常进来打扫。将它保持得与他们在世的时候一样。
我看到他们墙头挂着的结婚照,男的器宇轩昂,女的娇小可人,可谓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对。
“他们在阴间也会做夫妻吗?”
风里希躺在我的身边,看着那张巨幅照片,出神的问道。
“肯定会!”
其实我不知道会不会,不过,我这样衷心的希望着,人间不能长相厮守,那么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也是死后最佳的选择了。
只是,听说,人要投胎前要喝下孟婆汤,然后忘却前尘旧事,重新做人。他与她在下一辈子能否相遇,或者能否记得彼此就很难说了。
“如果,我要去投胎的话,我必定不喝那孟婆汤!”
风里希忽然这样跟我说。
我笑她小傻瓜:“你是永远不会死的,怎么会去投胎呢?”
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事情。我突然有了一种隐隐的害怕,好像真的害怕她会死去会离开我一样。
我抓住她的手,热烈的看着她的眼眸,“答应我,一定不可以死!不可以!”
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会记得你,下辈子也会记得你!即使我喝了孟婆汤,我也一定不能忘记……”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神神叨叨。我只是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我记得我睡着前喃喃着:“我要你永远陪着我,不许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