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部长大人回来,满脸的欣喜。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绑着一根红丝带。好像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一开始草帅以为里面是美酒,他比较喜欢喝酒,所以等部长转身的时候,他便伸长了脖子使劲嗅,却发觉根本没有一点酒味。
想到此前听说部长大人在炼丹,他一下子猜到,一定是他的神丹大功告成了。
于是他大着胆子以细小的鼠语说道:“恭喜部长贺喜部长,炼成神丹!天下无敌!”
在他看来,这神丹总归是增进功力的。
草帅的马屁是拍对了,只不过这个丹不是为了天下无敌,而是为了掌控天下。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傀儡丹。
随后,汪部长开始做实验,他成功控制了朝中的一大半人。
这时候,他开始正式收草帅为徒,草帅的修为突飞猛进。
之所以他十分敬佩师傅也是因为师傅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训练成了高手。草帅是妖怪速成法的第一批得益者,现在的妖怪速成法比起那时候更加系统和完善。
大部分人的发明创造都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可我们天才的师傅汪部长,不仅接二连三的发明新东西,而且还连续保持这个势头。他在五年的时间内做了很多人几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例如发明妖怪速成法,控制妖王,夺得大权,培植自己的势力,将妖怪学校办学初衷变为为自己的阴谋大业服务,而这一切还要做的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过后,草帅就被放到人间,开始执行那项征服地球的计划。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确实也忍辱负重,做了不少事情。一边还要继续练功提高自己。等他第一次回到妖界时,妖王早已经失踪多时。也就是在那一次,师傅把阴阳交合法传授了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实验品,只是这项实验又一次成功了。
妖王失踪前似乎有所觉察,想重新夺权,可是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他秘密派出的几个卫士一一被师傅派出的杀手追杀。
也就是那个时候,朝中大概是有人发觉了不对劲。但是都被镇压了下来。只有那几个贴身侍卫,除了几个被杀的,都逃脱了师傅的掌控。他们藏身的极为隐蔽,师傅一直没有找到。
草帅说着,别有用心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奸细?”
我心头一吓,心想,他倒是很能猜,居然能联想我就是奸细。难怪深得师傅喜欢器重。
话到如今,我也不瞒什么了,奸细就奸细吧,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奸细。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不怕我告诉师傅么?”
他眯了眯眼睛,厉声的问。
我冷冷一笑,“笑话,你以为你今天可依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仅仅是个为其主,还有不少私人恩怨!”
他当然不太明白我与他会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们之间算来还只是第二次见面。如果不是各为其主,我想我还是颇为欣赏他的聪明才干,虽然他是一只老鼠。不过,很少能有这么成功的老鼠。除了我以外,也许鼠界都不会出现第二个。而我,毕竟是当过人的,如果我生来就是一只老鼠,我未必能有今天的境遇,也未必能像他一样可以把一个人间搅得天翻地覆。也许我的鼠生目标简单只是填饱肚子,不会被猫或者人抓住,不会受到别的老鼠的欺负,如此而已。
“这话又从何说起?你想要给我私下用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千万百计的给我编造罪名!”
也许是胸口的伤疼痛起来,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被小龙的千金之力所伤,自然不会恢复的那么快。胸口关乎运气,因此那里受伤运气也会受到影响。这也是他无法施展妖法逃命的主要原因。
“我不会冤枉你,你在人间作乱这么多年还过多少人且不说,我也被你害得够惨!家破人亡,夫妻离散!”
想起当初沦落到地下车库,那种凄凄惨惨又被人欺负的日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有家不能回的流浪生活,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我悲愤的指控,这么多天来心中对他的恨意,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你说,我被你害得这么惨,我能轻易饶你吗?”
我越说越激动,口水都溅到了他的脸上,而他只是惊愕的看着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知内心作何感想。
“我就是为报这个仇,也不会轻饶你!你等着受死吧!”
我握了握拳头,摊开,里面是一把快快飞,锋利的刀锋发着森冷的银光。我把刀锋指着他,道:“现在是在人间,没有妖王的审判,我照样可以杀你!”
说时迟那时快,我举刀闪电般刺了过去。
临到面门,他本能的迅速举去双手夹住我的刀,面孔因为恐惧而扭曲,面貌尤其可憎。
“难道我死去的五个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杀过人?害过人?你刚才还活埋了不下十个人!我只是以人们对待我们的态度去对待他们而已,这算不得什么,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如同蝼蚁,我只不过将他们也视为蝼蚁而已。一命抵一命的话,死的人还远远不够!凭什么人间要让人统治?只要老鼠足够的强大,同样也能统治人!我就是要做这只老鼠!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他极力的喊叫,嘶哑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音。两只手使劲夹着我的刀锋,不让我劈下去,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流下,一滴滴滴在地上。
我一时间语塞,找不出丝毫反驳的话。没错,在人的眼里,鼠类怎么能和自己相提并论。而在他看来,我们人的性命又怎么可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爸爸——小心!”
骤然间,小龙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但见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准确的插入了我的腹部,同时,我的刀也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扯起一个得意的微笑,喘了口气道:“我要死,也会找个垫背的!同归于尽,这是我们最好的恩怨了断!”
说着,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地。
“爸爸——”
“爸爸——”
两个孩子同时大叫着扑过来。
我的腹部疼痛难忍,结界一破,林儿飞奔进来,抱着他的父亲嚎叫不止。
而小龙则扶着我,眼里蓄满了泪水,哭叫道:“爸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勉强基础一个笑容,安慰他:“别急,你爸爸怎么可能一刀就能砍死?”
说着,我牙一咬,一使劲拔出那把匕首,迅速点住止血穴道,盘腿而坐,开始运功疗伤。这点皮毛伤当然是不算什么,第一草帅已经身受重伤,所以匕首上的功力有限,第二他并没有刺中我的要害,而我却一刀毙了他的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