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安静的小亭已经有了两男两女,而他们的面色俱都不怎么好。
两个男的趴在桌子上,依然没有醒转,这两人正是天怒天罚兄弟。而两个女人自然是他们的妻子,斗香菱和银月,如今两女的脸上除了点点泪斑以外,那眼部的黑圈,已经在诠释,整个夜晚,她们也在一边静静的陪着自己的丈夫。
“天罚哥哥,天罚哥哥!”银月轻轻的推动天罚,不远处立着的宦官已经等待了许久,一直不曾见到天罚上朝。
“唔!”天罚嘟囔着,满嘴的酒气,昨天晚上,他和天怒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们只知道这一宿他们睡得很安宁,这是十年以来天罚睡得最安宁的一个夜晚。
银月无奈的朝那宦官努努嘴,示意叫他先行离去。
宦官无奈,只得离去。这一天,是天罚继位以来第一次没有上早朝。
天怒已经被斗香菱架走,如今这小亭只剩下天罚和银月夫妻俩。
看着这小孩一般的天罚,银月的嘴角不犹的浮现一抹微笑。是这个男人,让天国再次崛起。这是她心中的骄傲。
秋风凉爽,不知何时日头已经悄然升空。
银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咕噜噜!”听到天罚肚子的叫声,抬头看天,才发现如今已经日上三竿。
“来人,陛下饿了!”银月朝外面唤道。
没过多久,一队面容精致的宫女,捧着一个个的盘子端来。银月示意她们放在石桌上,这些盘子里面有水果,有点心。
兴许是饥饿的缘故,天罚茫然间睁开双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银月,尴尬的递过去一个微笑。不顾没有洗刷,抓起一个供梨便开始开垦,谁叫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如今一觉醒来只感觉口干舌燥。
看着面前贪吃的丈夫,银月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这就是幸福,淡淡的喜悦悄然间划过她的心头。
“天罚哥哥!我们归隐好么?”银月希冀的看着天罚。
“归隐?为什么?”天罚其实他自己也有归隐的想法,不过如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在他想来,皇位必然会禅让给大哥,不过在禅让皇位之前,一定要把那些潜在的威胁除去。
“看到你这样子吃供梨,我感觉特别幸福,这种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生离死别。”说着说着,银月脸上浮现一抹嫣红,犹如熟透了的樱桃,看得天罚不犹的一呆,恨不得狠狠的吃上一口。
“好啊,不过要等一段时间!”天罚爽快的答应到。
“为什么要等一段时间,现在不行么?天国已经复兴,汝梦国和神国已经被灭,如今正好是我们的归隐之机。”银月颇为疑惑的道。当然,对于司徒静文和梦兰依然在逃在外的事情她并不知晓。
“因为还有两个人没有授首!”天罚淡淡的道。
“还有两个人,是谁?”银月问道。
“司徒静文和梦兰!”念叨这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天罚的眼角闪过一抹红芒。
“司徒静文和梦兰?难道他们就那么重要么?”银月不解的道。
“是的,就是他们!”天罚重重的点点头。
那过去的记忆重新翻出,一道道的刻印在天罚的脑海。
从小时候天罚和梦兰定亲,到天罚爱上银月。从梦兰献计攻击天国,到梦兰出嫁最终嫁给司徒静文。这一切的一切从天罚的嘴里蹦出,梦兰的无情,司徒静文的假意。
这一切都已经成了他仇恨的根源。
银月听得如痴如醉。
说到天罚和梦兰定亲的时候,她的脸上山谷一抹忧虑,一丝担心,生怕那个时候天罚因为娶梦兰而放弃了自己,而且对此也心中隐隐泛着好奇。
说到天罚和自己相爱的时候,脸上不犹的浮现一抹红云,俩人一起走过的画面,亭台楼榭间卿卿我我,从相识的那一刻到诀别,从再次相逢到如今相依相伴。有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痴痴傻傻的样子,满脸的幸福;有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恐惧,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犹的让天罚有些疼惜。
说到梦兰为了和司徒静文在一起而献计攻占天国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的是一抹愤怒,皱起的眉毛在诉说他心中的愤怒,那鼻尖喷出的汩汩白气说明她已经气愤到了极致,那微微变红的小脸红的发烫,说明她已经几近怒火攻心。
说到梦兰出嫁嫁给司徒静文的一刻,银月的脸上闪过一抹仇恨。因为梦兰的嫁入,几欲让她散失生命;梦兰的嫁入,让天罚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紧紧拽着的双手不知何时从拳头放松,又再次握成拳头。
……
这一切的一切,饶是以银月的好脾气也已经气急。
天国被灭,到如今!
这一切都是因为司徒静文和梦兰,而那些死去的将士只不过是他们自己能够走到一起的牺牲品,罪魁祸首依然是他们。
十年的仇恨,天罚一刻都不敢忘记,如今再一次的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异样的平静。仿若只是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他眼角闪过的狠厉已经被银月见证。
她的心里很清楚,接下来即将是司徒静文和梦兰的厄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