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着身旁的太监说道,"没见圣清王带着伤吗?"
两名太监急忙打了千,小心翼翼的抬了一张凳子过来。
纳兰羲谢过皇上,大方的落座,眼睛无意的扫了扫一直不吭声的杨太清,杨太清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脸上不显任何的表情。
可真是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陆续有官员上奏各地的民情民生,直至到末尾,乌天寅惯例的站了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我国北部边境近段时间经常受南江主部落的骚扰,臣派人探查过,南江主部落行为异常,恐有攻占我国北部边境的意图,北平不得安宁。"
本以为纳兰承泽会继续与他打太极,谁知纳兰承泽拢眉略一思考,问道,"北平可有重臣镇守?"
"并不曾派遣。"
纳兰承泽陷入思考之中,一直沉默的杨太清适合的开口了,"启禀皇上,南江主部落骑术精湛,身材彪悍,对我纳兰国早已是野心勃勃,几次蠢蠢欲动,幸得圣清王压下,臣认为圣..."
"皇上,臣愿意前往北平,镇压南江主部落!"未等杨太清说下去,纳兰羲及时起身,高声说道。
纳兰承泽端坐在龙椅上,眼神一扫殿下的几人,又望着纳兰羲说道,"十四皇叔熟谙兵法,才略过人,又几次镇压了南江主部落,连太师都夸奖皇叔,那朕就分封北平于圣清王,授予兵权,令圣清王率领数千护卫,三日后前往。"
纳兰羲回道,"不必三日后,明日即可启程。"
"哎,皇叔你有伤势在身,休养几日在出发吧。"
一旁的乌天寅听闻,往前一步正欲开口,纳兰承泽龙袍一挥,"今日就议到此处罢。"起身欲走。
纳兰羲忙跪下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跟着跪地高声恭送皇上。
"哼!"卢忠贤猛拍桌子,"竟让纳兰羲得了个便宜。"
"分封而已,卢太傅别这么激动,你看皇上也只拨了数千护卫给他而已。"乌天寅吹了吹杯中的茶,慢悠悠的说道。
杨太师拂了拂袖,"看样子皇上现在还是想和纳兰羲搞好关系,可远水就不老近急,管他什么封地,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便成。江主那边,联系好了吗?"
"妥了。"
明天就是福禄大师说的第五天了,江心言今晚就开始兴奋的难以入睡。
要不是福禄大师嘱咐她,这五天不要随便睁眼睛,她一定会让人给她把房间点满灯,然后摘下眼罩好好看上一番。
饶是再大的兴奋劲,过去了便觉得倦了。到了丑时时分,江心言渐渐觉得困意侵头,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皇宫的那一头,勤政殿的灯光却照着两个人影,亮了一个晚上。
昨晚上兴奋了一夜的江心言到了早晨却沉沉的睡了过去,早有公公来报,圣上今日有事要办,摘眼罩之事迟一些。
圣上的话,宫女们听了吩咐定是照办的。便随江心言睡到何时起床了。
江心言做梦了,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岚生住的院子里,她看见了岚生。
荒芜满是杂草和野花的院子浮现在面前,院子的花丛一角,熟睡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衬衫纽扣尽开,偏头微倾的倚在斑驳的院墙上,伴着朦胧的天色,几挑如墨画的发缕沾着晨露紧贴在他水洗般亮滑的胸口,紧锁的弯眉似有心事。
是他真的是岚生,她看见了,她能看见岚生了!
江心言站在离岚生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瞧着那妖孽慵懒男人,忽的跪倒在地上,脸贴着院子里的杂草放肆的嚎哭起来:"混蛋,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你怎么才回来!"似乎要将三年的思念,将三年的艰辛,将三年未流尽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
一滴滴灼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背,灼伤了她脸庞下的小草,江心言的耳边回荡的只有她自己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哭声,脑海里没有任何画面,只有苍白,茫茫一片。
"岚生!"江心言大喊着猛地惊醒。
"姑娘你醒了。"小宫女闻声小跑了进来。
江心言愣了愣,伸出手指在空气里摸了摸,眼前只有黑色的眼罩,没有绿色的草地,没有院子一角,更不见那侧卧的男人。
"岚生,你在天上还好吗?想我了么?我想你了。"江心言拉过被子捂在脸上呜咽道。
一旁的小宫女也不知江姑娘怎么了,不知该怎么办,过了小会儿才低声道:"姑娘快起吧,都快巳时了,福禄大师早已进宫等候了。"
"什么!"江心言乍一听,扯开被子叫了起来,"妈呀,一伤心,忘记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了!"
说着忙蹬开被子坐到床边,理着自己的头发:"快帮我拿衣服。"
待梳妆打扮好,江心言随着小宫女往安心殿走去,路上不时的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让圣上和福禄大师等她,她很忐忑啊,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有些不协和了。
"下了早朝,圣上曾过来看姑娘,见姑娘在睡觉,便让奴婢不要吵醒您。"
江心言有些惊讶了,竟然是圣上的吩咐,伸手摸了摸脖子,但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连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呢。
一步不停歇的赶到安心殿,正听见圣上的笑声。
江心言晃着两条腿进了殿,"噗通"一声跪下,尽量稳着气息道:"民女叩见圣上。"
纳兰承泽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心言,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她知不知道疼,一颔首:"起来吧,;来人,给江姑娘看座。"
江心言谢过坐下了,纳兰承泽又道:"给江姑娘沏杯花茶。江姑娘且在一旁歇息下,待朕与福禄大师这场对弈结束了再看眼睛不迟。"
"是,圣上。"江心言低头应道,心里却在抓狂,又不是你的眼睛,你当然不急,可是我急啊!
纳兰承泽并没有让江心言等多久,只是见她走来的太急,想让她缓缓气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