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哲低声笑了，“这么多问题，我先回你哪个呢？”
“那就一个个来。”
苏雅挥着拳头，威胁道：“你要是不认真回答，我就打你。”
“一句话够吗？”
“一句话……”苏雅愣住了下一刻，她的话就被堵在了嘴边。
“我喜欢你，喜欢到除了你，全世界都不喜欢。够了吗？”
苏雅愣了一下，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仿佛要从瘦弱的胸腔里跳出来，几秒钟后，苏雅伸手，去捂李哲的眼睛，一边道：“情话说多了，是会上头的。”
眼睛被紧紧的捂住，李哲没有推开苏雅。
他有些好笑的道，“你喝酒都能喝醉了，还不准我说上头的情话。”
“不准。”苏雅两只手一起捂着。
李哲的睫毛很长，或许是因为不舒服，眼睛微微颤抖着，睫毛也就同样以微小的弧度抖动着。
她手心里痒痒的。
“你真霸道啊。”李哲咬文嚼字，他附在苏雅耳边，语气带着热意：“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是不准。”
怕李哲不舒服，苏雅收住了手，一边狐疑的看着李哲，一边想着，李哲长的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没有人追他？
这四年……
念头一起，苏雅赶紧把这个念头按下去，她心虚的转身，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放在李哲身上。
“喂。”李哲拉着苏雅的手腕，并没有用力，只是把苏雅带到了自己身边。
她刚刚说了不说“苏雅”，现在李哲换成了“喂”，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她的话，还是故意来气她的。
按刚刚发生的事，苏雅觉得不太可能是第一种。
于是乎，她转过身，看着李哲，没好气的道：“干什么啊。”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李哲盯着苏雅的唇。
女人嘴唇红润，和脸庞上的绯红相得益彰。
娇小玲珑，却又莫名的吸引人的眼熟。
苏雅沿着自己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自己的嘴唇。
脸更加红了，工作从脖子出起来，直接到了她的脸颊。
整个人像一颗刚刚红润成熟的水蜜桃一样。
李哲有些心猿意马。
苏雅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你想什么呢。”
“又把没想其他的。”
李哲的手从苏雅手腕直接到了苏雅的手心。
十指相扣，谁也分不开谁。
一路走在江边，一头城市喧嚣一江水宁静。
李哲想起刚刚在街边抱着吉他唱歌的人，抬眸看着苏雅。
他记得不错的话，苏雅当时还想过去吧？
李哲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喉结滚动，他轻轻咳了一声，问道：“想不想听歌？”
“听歌？”
苏雅第一个想到的是酒吧，但是李哲是不可能让她去酒吧的。
可是现在李哲自己说了，苏雅眼里的兴奋也被勾了起来。
苏雅看着李哲，兴奋道：“好啊好啊。”
“……”
李哲突然有些后悔说了这件事了。
不过，他是个男人，话说出口了，就一定要做到。
李哲带苏雅走着，而后走进一家琴行。
钢琴店已经准备关门了，见到有客人来，又把玻璃门拉开。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身优雅修长的旗袍，裙处开摆，露出白皙的腿。
她气质极佳，举手投足都是书香味。优雅得体。
看见有人进来，店主也没有多招呼，除了最初开门，后面就一直坐在柜台处。
李哲看了一架钢琴，轻轻按了两下，音乐从黑白键中流泻出来，余音绕梁。
“今天晚上能送吗？”
“可以。”店主抬头看了一眼，没问买不买的起，也不介绍其他钢琴。
“刷卡。”李哲看上了，不问价格，直接把卡递了出去。
苏雅下意识想拦的时候，卡已经在店主手里了。
那双手皓白如雪，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
苏雅又把摸了摸自己，手里全是死茧，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卡刷完了，李哲留了地址，忽然看向了吧台上面的相框。
他顿了顿，而后拉着苏雅出去了。
那上面是一张遗照。
男人脸颊很青涩，二十岁出头，不到二十二岁的样子。
苏雅被莫名其妙的拉出来，忍不住问道：“怎么走的这么快？”
“店主心情不好。”李哲也没多说，匆匆解释一下便完了。
说完，李哲拉着苏雅的手，目光放在了远方：“我一定会陪着你到岁月尽头的，就是老的掉牙了，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
“……你怎么搞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苏雅不知道李哲看见那一幕被震撼了多久。
那个女人其实和苏雅很像。
一生钟情着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没有给她婚姻，没有给她爱情，没有给她家庭甚至是陪伴。
她依旧钟情他。
就是在他的遗照面前，她行走间，也带着的风采，展示着自己最美的一面。
想到此，李哲更是唏嘘。
也更加明白了，苏父说的责任，或许并不只是能保护苏雅。
还有就是，他能够保护自己。
不然苏雅在年轻的时候爱惨了一个人，年迈只能自己伤心度过。
李哲抓着苏雅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苏雅碾碎在他的手心里。
苏雅低低叫了一声，人被风吹的有些清新，她不高兴：“李哲，我手痛。”
李哲这才微微松开了一些，不过也没放开，而是把自己手给了苏雅，问道：“那你要不要让我痛回来。”
“我才没那么傻。”
两个人沿着江边慢慢走着，索性云澜隔的并不远。
李哲和苏雅前脚到，送钢琴的后脚就来了。
钢琴把安置在了饭厅的位置。
等送钢琴的人走了，苏雅就趴在了钢琴架上面。
钢琴是黑色的，更加显的苏雅白，白的发亮的那种。
李哲笑了笑，把门反锁了，去钢琴旁边坐下。
云澜的私密性很强，房间隔音也好，就是他在家里动静在大，外面也丝毫不会受影响。
如此，李哲根本不担心会影响到邻居什么的。
左边脸颊凉快了许多，苏雅转了转，让右侧脸颊也靠着冰冷的钢琴。
一抬头，眼睛湿漉漉的转着，正好看着李哲坐在钢琴沙漠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因为，苏雅坐了起来，囔囔到：“我太热了不行啊。”
“行，当然行。”
李哲失笑，也不去看苏雅的动作了，反正苏雅在怎么闹，还是他的人，他只需要去包容苏雅的一切就好了。
十指落在黑白琴键上面，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