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在这种环境下求婚。
没有任何人见证他们的幸福。
更多的，是他和苏雅复合的时间太短了，他不想让苏雅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了后悔的选择。
而且……
他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给苏雅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和一个最好的家庭。
所有的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都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苏叶舟。
不知怎的，苏叶舟没了和罗思思对峙的气势，甚至慌乱的，有点连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慕青伶低头，长发从她肩头话落，她笑道：“可能是在旁边录节目，听到这边太热闹了，所以就过来了。”
“那……”苏叶舟突然没话了。
两个人之间彼此沉默着。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苏叶舟的下一句话，失望在瞬间略过了慕青伶的心头。
她抬眸，逆着光看向苏叶舟，问道：
“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该说什么？挺巧？或者是祝福我？”
说完，苏叶舟突然笑了，所有尴尬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打破。
“今天的事，不是一件坏事。”
苏叶舟淡去了笑意，若是私事不提，那就只有公事了。
或许，这不失为一种聊天的办法。
苏叶舟曾经无数次想过，他和慕青伶会重归于好。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又害怕了。
因为有时候，他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在他心中，究竟是苏雅重要，还是慕青伶重要。
明明从一开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关心那个刚刚毕业的丫头。
可能是在剧组那一次，苏雅昏迷躺在他的怀里，脸上还挂着泪痕刺激到了他吧。
他开始慢慢融入苏雅的生活，慢慢去了解这个人的喜怒哀乐。
也是那样，他才发现了那个笑容平淡的女人背后藏了多少的重担。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还是你想和我一个娱乐圈的人谈论商业上的尔虞我诈？”
“你是高扬集团的董事长。”
“所以呢？”慕青伶偏头。
“……”
苏叶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像他毫无厘头的说了那些好处或者坏处一样。
更准确的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有很多话，好像憋在了嘴里，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昨天晚上，苏雅找我了。”
苏叶舟没有说话，慕青伶把话接了过去。
“这是我在慈善晚会后面，极少见她的一次，她和我谈了谈你。那时候我才发现，你们兄妹两个，挺像的，一样的重感情，一样的默默为对方付出。”
“苏雅是个重感情的人。”
苏叶舟评价，或许不是因为李哲，苏雅和慕青伶，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才对。
“那你呢？”
慕青伶扯开了话题，“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没想法。”
“也就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没有想过是吗？”
四周都静悄悄了起来，慕青伶的每一个问号都像是发自于灵魂深处一般。
苏叶舟接不上来这样的话。
其实他很想说，他想过，不止一次的想过，而是日日夜夜在想，在怀念。
可是他不能说出口。
“苏叶舟。”
“我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从上海来到北京吗？”
慕青伶分不清话里哪些是咆哮，哪些是伤心了，或者两者都有。
她太累，她疲倦，同样的，也太麻木了。
“我知道。”
“那你……”
“苏氏集团如今支撑不起第二次风波了。”苏叶舟语气黯淡下来，换成以前，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可是在慕青伶面前不同，他从来不会有任何保留。
“有件事，我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苏叶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到慕青伶的面前。
还是那一条短信。
如同噩梦一样折磨着他所有的神经。
“我回来了。”明孜惜。
“她不是死了几年了，这是她的电话？”发件人那一排，明显的提示了三个字，明孜惜。
“也不对啊，她的手机应该早就没了，电话号码也被注销了，怎么可能……”
“她的电话号码，我从来没有删除过。”苏叶舟不知作何解释，只道：“但这的确是她的手机号，也是通过她手机号发出来的。”
“鉴定过吗？会不会是虚假消息。”
“我早就让人鉴定过了，不是假的。”苏叶舟语气低了低，侧身坐在了舞台的边缘。
那一地白玫瑰被踩得发皱，看不出任何形状。
“而且，这条短信，是车祸之后发给我的，那天我太忙了，手机丢过一次，我也以为那是别人捡到我的手机来早晓得，可是前前后后，我找了二十几个鉴定专家……”
都是真的，那的确来自于明孜惜的手机。
“IP地址查了吗？”
苏叶舟点头，这才是他最不愿提起的的。
“在哪？”
“她的墓地，白鹤公墓。”
“明孜惜死了，早就死了，她不可能会活着。”慕青伶脸色白了一些，哪怕是经历世事，可是面对这样鬼怪离奇的事情，慕青伶心里还有有一分害怕的。
“所以是有人替她活着。”苏叶舟哂笑，“今天砸场子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人。”
“柯子枭？”
慕青伶试探着问，如今发生的事情太多，几乎件件都和柯子枭有关。
所以，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柯子枭。
“嗯，虽然还没有开始查，但应该和可以脱不了什么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想法的原因？”慕青伶终于把话题带了回去。
“你心里还有明孜惜，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是吗？”
慕青伶的手指深深陷进了手心里。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前途多么黑暗，而是一直活在过去的美好里。
如果苏叶舟忘不掉明孜惜。
那她……
或许的确该放手了。
和一个美好的回忆，和一个死人相比。
她没有丝毫可以取胜的机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叶舟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心中杂乱无章的想法。
“青伶，你要明白，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李哲，都是柯子枭报复的对象，如果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柯子枭是不会对你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