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为了她，和我订婚，肖云，我该说你傻呢，还是天真呢？你不知道，这样就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了吗？”
“那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肖云抬眸，淡淡笑道。
“还是说，你还惦记着柯子枭？”
李哲看着立在门口的苏雅，静静的拖着下巴，却没有开口提醒苏雅的意思。
他很久没有这样接过苏雅了，包括五年前。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温馨熟悉，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放下这一切，和苏雅重新开始。
可是他知道，苏雅放不下。
所以，他愿意陪着苏雅，等着苏雅，等苏雅彻底的放下。
他们在好好的在一起。
苏雅看着地上，脑海里全是乔伊斯的影子。
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苏雅干脆拿起手机，给乐珊打电话。
从剧组出事以后，苏雅就已经很少联系乐珊了。
不过这一次，或许只有乐珊能解疑。
苏雅也想过让陈情去查，可陈情到底是苏氏集团的人。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乐珊查。
“苏姐？怎么了？”
乐珊的声音还有些惊讶，若不是确定来电的电话号码没错，乐珊都不敢相信苏雅主动联系她。
毕竟从苏雅筹备苏氏集团的车展以后，她的手机就再也没有苏雅的电话了。
安利甚至还一度笑她比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清闲。
乐珊也不想这样，可是苏雅一走，剧组工作停了，也没有什么工作让她接收。
已经闲的快长草了。
“你现在有空吗？”
苏雅尽量长话短说。
“有啊，怎么了？”
乐珊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她已经感觉到了苏雅话里的凝重。
“你帮我查个人，乔伊斯，她是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国籍应该是外国的。”
“乔伊斯？”乐珊凝眉想了一下，在脑海里，有一个人人慢慢的和乔伊斯这个名字重叠了起来。
“这个人我好像有过印象。”
“你有印象？”苏雅感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果然，这件事。找乐珊是最好的。
“苏姐你等一下，我想想。”乐珊起身，闭眼努力的想着，终于，当她看见苏雅桌面上放的相册的时候。
那个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的重播。
“苏姐，我想起来了，乔伊斯明小姐的同学，明小姐的葬礼她来过，那是她第一次来中国，后来明总在整理明小姐遗物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乔伊斯的联系方式。”
“明孜惜的同学？”
明小姐，明小姐，在乐珊嘴里，那个明小姐，除了明孜惜还能有谁？
苏雅感觉自己头已经乱成一团了，可是她又隐隐感觉，有些东西在慢慢的汇聚成为一条线。
只是她现在抓不住，也理不出来。
“是的，明小姐的同学。”乐珊肯定的开口：“我不会记错的，乔伊斯很特别，让人过目不忘。”
“所以说，明总应该也知道乔伊斯对吗？”
“一定认识，我记得当时明总还出国了几天。应该就是去见乔伊斯，从国外回来之后，明总就进了明氏集团，从一个经理开始，我也是那时候，就跟着明总了。”
对于这些往事，乐珊记得很清楚。
几年的努力，她才能走到自己位置。
明伽也是如此。
想起这些事，乐珊心里更加坚定明氏集团能走过去了。
这些年，大风大浪她都经历了，眼前的这些，总会过去。
“那你们后来确定过，明孜惜的死因吗？”
“突发心脏病。”
提起明孜惜的死，乐珊还有有些惋惜，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道：“司法机关介入过，的确是突发心脏病，不过明小姐当时是和李总在一起的，所以这些年，明总一直针对着李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乐珊自然知道，这件事和李哲没有半点关系。
毕竟明孜惜是先天性心脏病，无法承受剧烈运动，而且她已经严重到了连心脏搭桥手术都无法进行。
又能活多久呢？
“我知道了。”
苏雅幽幽叹气，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我等会给你发个邮箱，你找个没用的小号，把你之前调查的乔伊斯的资料发给我一份，还有最近的资料。”
“好的。”乐珊习惯性的接收任务。
只是话出口，她又问道：“乔伊斯来上海了？”
“嗯。”
“那肖副总也回国了？”
“应该是今天早上到的。”
苏雅语气不明，肖云现在回国，肯定是L&X出了什么事情。
这也是她担忧的地方。
可是李哲看起来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异常。
那肖云回国，是因为什么？
“这么巧？”乐珊扬眉，“刚刚安利才通知我，下午的会议取消了，而且还做了未来十多天的安排，我总感觉明总有事情要离开上海，肖副总回国了，不会李总也要离开吧。”
乐珊自言自语道。
明伽虽然任性，可是他不会放下工作。
更何况，是做了离开十几天的准备。
肖云现在回国，更像是接手李哲的工作一样。
两件事情混在一起，不仅乐珊起了疑心，就连苏雅都有些奇怪。
不过，两天后就是苏叶舟的订婚宴，想来明伽提前安排好上海的事情，也没有不对。
思及此，苏雅笑道：“应该没有什么。可能就是巧合，我这两天还有点事，等我忙完了，我就回公司。”
“好，苏姐我马上把资料发给你。”
不论是什么担忧，工作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这个乐珊不会忘记。
“嗯。”苏雅点头。
等她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就看见停在不远处的保时捷。
她放了放心底的疑惑，慢慢的走过去。
没等李哲下车，她已经开了副驾驶的门。
“怎么不叫我？”苏雅问。
她电话打的时间不短，李哲肯定早就来了。
来了却不叫她？
苏雅拧起眉，想到肖云回国的事情，更觉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李哲有事情瞒着她。
肖云回国的飞机，最起码也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前，肖云就准备回国了。
李哲让肖云回国，最晚都在昨天下午三点之前。
那个时候，她在睡觉。
那是发生了什么，让李哲选择了把肖云叫回国，这个最保险的方式。
会是因为她吗？
苏雅猜不准。
“刚刚看你在那边打电话，就没叫你。”李哲看向苏雅，没有急着开车，问道：“发生什么了？你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