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第一次见面, 洛槐支持的还是自己司的蒋汾，和耿复有竞争关系，这次来只是例行事, 根没打算拉近关系，不存寒暄和客套, 见到房里布置很奇怪，耿复的生活习惯并不健康, 他没有询问的意思。
于整个屋子黑乎乎的样子，连子瑜还是很喜欢的。他现勉强可以阳光下待一会, 却不喜欢烈阳，要是窗户开着，他会觉得很不舒服。
而且连子瑜今天还偷偷带了一位朋友过来，他之前将蒋汾的手机揣上了，蒋汾就躲这里, 打算找合适的机会来和耿复聊聊。连子瑜不会阳光下消散，蒋汾却不一样了, 若这屋子真的阳光明媚，那连子瑜只能想办法把耿复堵到厕所里再放蒋汾了。
“你们两个是来录制歌曲的吗？”耿复看向洛槐和钟洪砚。
钟洪砚摇摇头：“我们是经纪人和助理, 陪艺人过来的。”
“那就去隔壁房等着吧, ”耿复很冷漠地说，“录音如不小录到你们的声音，还要想办法去除杂音。房隔音很好，你们隔壁看枪战片都不会影响到我们。”
连子瑜一听要支开两个电灯泡, 自开得要死，他立刻将两人推房：“快快，别打扰我。”
钟洪砚和洛槐不懂音乐，不知道正式录音是不是这个流程, 但他们看到连子瑜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中同升起一种浓浓的不安感。
“你这个录音室不是那种有个玻璃的，外面房的人可以看到并随通过通话设备指导里面唱歌的人的那种吗？”钟洪砚问。
耿复皱眉道：“你们是怕单独相处后我这位小姐做么吗？诋毁我的专业和人品吗？”
钟洪砚、洛槐：“……”
不，他们害怕这位“小姐”耿复做么。
耿复叹口气，指着墙壁说：“室内有监控，隔壁房的电视打开就能连接监控，这样总可以了吧？”
钟洪砚和洛槐这才放下来，两人来到隔壁房，打开电视，看到监控上连子瑜和耿复一起商讨着么。
大概是担原创歌曲音源泄露，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不过这样就足够了，盯住连子瑜，不让他与耿复有太多肢体接触就好。
隔壁房虽拉着遮光窗帘，但是没有工室那么严密，还透进几缕阳光进来，洛槐觉得白天拉窗帘开灯实有些气闷，他站窗边问钟洪砚：“我可以拉开窗帘吗？”
“当没问题，最好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这屋子是不是太长没打扫了，总有一股么东西捂坏了的发霉味道。”钟洪砚这已经房内找到纸笔，一边画空建模图，一边回答洛槐。
他总觉得这房子结构不舒服，但若真是聚煞阵，他就算法再差，不至于连这都感觉不到。
钟洪砚是个细且有些强迫症的人，剪辑视频往往一帧一帧磨细节。他这种毛病数字上尤其严重，不算清楚里是不舒服的。
洛槐拉开窗帘，拽了半天才打开窗户，窗户应该是太久没有打开，有点紧，还弄坏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尽管是9.9/斤的司logo，洛槐还是很疼。
屋子里透气不少，可是并没有舒适的感觉，胸口反倒更闷了。
洛槐并没意这种不适，毕竟自从暗恋钟导开始，他的不就会闷一下，又不开一下，这种情况太常见了。
于钟洪砚认真写算着么，没关注监控，洛槐便不错眼地看着视频。
他看到耿复教了连子瑜一会，连子瑜自己戴上耳机听了几遍歌，又着歌谱练习一会，随后耿复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试唱一下。
室内监控不是无死角的，洛槐发现角落里那炷香就不监控范围内。但两人几乎所有都是监控下活的，有一两个死角没么大碍。
从连子瑜试唱开始，视频中的耿复就明显不劲了。
他之前是冷漠且疏离的，应该是知道九道影视娱乐司想换掉他，这些人并不友好。但连子瑜一唱歌，耿复眼中就露狂热的神情，开始连子瑜周围来回踱步，不断靠近连子瑜，和他贴近着研究歌曲。
洛槐皱眉看着视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进去阻止。
因为耿复此刻的表现很像是见到了知音，非常欣赏连子瑜的歌声，这倒正常。
洛槐不知道的是，连子瑜之所以能当海王不翻车，很大一个因素就是他的歌声。他生前是名角，吸引顾客自是靠歌曲和表演。他的歌声能撼人中的一分感情，凡是网上听到他唱歌的，就没有不为他痴狂的。
这是连子瑜主与蒋汾交好的原因。
连子瑜当毕竟是名角，几十前是看过电影这种新表演形式的。只是那流传到国内的电影大多是默片，和传统曲艺表演相比没有声音的优势，连子瑜电影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等钟九道来别墅，给这群旧社会没见识的鬼看了新代电影后，连子瑜最先意识到这个社会流行的音乐已经换了一种风格，电影变得更加多元化，他的戏曲变成小众，没办法打更多的人。
这让连子瑜刻处危机感中，直到蒋汾的到来。他主与蒋汾示好，向他学习新代的歌曲，别看连子瑜一天蔫坏蔫坏的，其实勤奋刻苦得很，就算红皮的候没放弃学习。
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练习，不到一，他连五线谱都会看了，和耿复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再加上他取悦听众的事和能够打人的歌声，才一开嗓，耿复的视线就落他身上，完全移不开眼睛。
“你是第一个唱我这首歌中藏着的感情的人。”耿复盯着连子瑜说。
连子瑜羞涩低头，谦虚笑道：“是耿老师教得好，多亏您先告诉我这首歌的创理念。”
“但就连我自己，没办法唱得这么好。”耿复的手指探向连子瑜的声带，眼中充满羡慕和痴迷。
连子瑜断侧了个身，用身体挡住监控，这样洛槐的视角中，只能看到连子瑜背监控站着，看不到耿复抚摸他声带的样子。
室内气氛有些暧昧了，连子瑜现毕竟是女装，他羞涩地低头，怯生生地倒退一步，但同又用眼睛勾了耿复一下。表达“我很欣赏你，但你这就手脚，是不是太猴急了”的意思。
耿复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当，他看了眼监控，起身说：“我去下洗手，一会练习低音分。”
他离开后，连子瑜拿手机蒋汾说：“差不多要到手了。”
蒋汾是最佳位置围观的，总算是见到了连子瑜的段位，歌声打人这一手实太强了，蒋汾鬼都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了。
幸好连子瑜从来没有蒋汾表现恋爱的意图，否则蒋汾觉得自己会沦陷。
而且是那种“他唱歌这么好听，就算多几个红颜蓝颜知己又怎么样呢？只要我还是其中一个就行了”的想法，连子瑜真的很可怕。
他与戚晚莲不同，戚晚莲的生气吸收是纯身体关系，一点感情不谈，就是各取所需，而且生气提供者必须是男性，且是一次性道具。
连子瑜却用不到太多肉/体，是纯粹灵魂层面的交流，这是他能够一次性牵扯几十上百个痴男怨女的原因之一。他会让人觉得，这么好听的歌声，应该多一些人欣赏，而不是只有我来占有。
“我给你机会报仇，”连子瑜说，“监控拍不到你，一会你就找机会去吓唬他，吓得他向你保证他要开道歉。后我伺机去安慰他，哄他说当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不管他曾经做过么，我愿意陪他一起面。”
这样一来，耿复情绪激之，冲之下会做两件事，第一，开道歉，第二，和连子瑜官宣。
完成这两件事后，他的名气一定会一落千丈，万人喊打。这连子瑜再温言安慰，告诉他用实获胜，这次电影配乐一定是他的，将耿复所有希望全压这电影上。
到候耿复败给蒋汾，连子瑜再说两句冷酷无情的话，告诉耿复，他就是实不行，自己更爱蒋汾的谱曲，失去最后希望和引为知音的连子瑜，耿复定会一蹶不振，再起不能。
按照连子瑜的剧，蒋汾报仇成功，他吸收到耿复粉丝的怨气，最后还能收割一波耿复怨气，真是妙计啊！
“计划真不错，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情形有点熟悉？”蒋汾说。
他隐约记得，连子瑜计划吸食钟洪砚血肉破解鬼纹的候，是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剧，后被钟导踹门而入，从此一蹶不振。
“怕么，钟导今天不。”连子瑜说，“我向倩倩打听过了，他们是真的有要事去办，绝不会有事的。”
连子瑜忍不住轻笑声，他仿佛已经看到成千上万的怨气向自己涌来，之后拳打傅玥脚踹钟导的美好日子就要来了！
蒋汾：“可是洛槐啊，我是没钱包里待过，不知道你们和洛槐之到底有么恩怨，但你们好像都挺怕洛槐的。”
连子瑜：“洛槐不过是有点邪门的运气罢了，我就不信他的运气能跟着他一辈子。”
正谋划着，耿复从洗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连子瑜。
连子瑜放下手机说：“你工室自拍了两张照片，你介意我发到社交平台上吗？介意的话，我这就删除。”
“不介意，这里又没么见不得人的。”不知道为么耿复的嗓音愈发沙哑了。
“谢谢耿老师。”连子瑜浅笑道。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烧个香。”耿复忽说，“这是我的习惯，每次烧香之后，发挥就会特别好。”
“好的。”连子瑜顺着耿复的方向看去，见到那炷高大的香，角落里的佛龛上没有供奉任何神怪和牌位，只有一个像收音机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放着两个无线耳机，耿复戴上无线耳机，闭上眼睛，似乎听着么声音。
因连子瑜是鬼，他香火格外意，他看着那炷香，又看到佛龛下堆着的香灰，隐约觉得哪里不。
这隔壁房已经算了七八遍的钟洪砚崩溃地抓抓头：“这不啊，怎么算都是聚煞阵，但是煞气呢？”
“你说么？”洛槐站窗边问。
他一直盯着视频眼睛有点累了，见耿复离开监控范围，镜头前只有连子瑜一个人美美地着手机不知道说么，可能是录视频。
既两个人没一起，洛槐暂放松放松，看向远方缓解视疲劳。
“没么，你不懂。”钟洪砚脚边满是画面图的纸，他又拿起一张，准备算第九次。
“你算了这么久不累吗？”洛槐说，“要不看看窗外放松一下吧，面楼的玻璃安装的好有趣，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玻璃。”
“不累，我算不来里……”钟洪砚礼貌性地抬起头看了眼洛槐的方向，顿呆住了。
他丢下手里的纸，看着窗外的玻璃。
正着他们这个房的方向，有个楼的窗户十分不协调，玻璃是不规则的，有些是黑色玻璃，有些是白色玻璃。
远远望去，这些不规则的窗户刚好是个圆形。
“我们的玻璃是么样子的？”钟洪砚忽问道。
洛槐向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看了看说：“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我们的窗户和面的一层楼好像刚好可以拼上。”
钟洪砚一拍大腿：“这两栋楼的圆形玻璃拼一起，是个反向的太极图啊！”
聚煞阵加上太极图，把煞气汇聚某个点，这才让人感觉不到不适。但于刚才洛槐打开了一扇黑色的玻璃，让整个煞气流的一环泄漏了一分，一些煞气没有汇聚到布阵者计划中的点上，而是流到这个房中。
所以明明洛槐打开了窗户，却没感觉到通透，反而胸口更闷。
钟洪砚再次拿起笔来算，这一次他算得飞快，口中念念有词：“这样一来，煞气汇聚的点就隔壁房的……”
他抬起头看视频：“就那个监控的死角！耿复哪里？他怎么不监控内？”
洛槐说：“大概洗手或者那炷香前面吧，我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烧着一炷香。”
“香……”
两人正说着，就见耿复手里拿着三根细细的香，向连子瑜过去。
这三根细香是普通商店就能买到的，但耿复点燃它们，是借了房内大香的火。
“来，你跟着我拜一拜，唱歌会更好听的。”耿复说。
连子瑜：“我傻了才会接你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