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领情就不领情吧,二贵这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没必要和它对着干,今天它还要上场比赛呢,得哄着点。”
这话倒提醒了宁安。
“嬷嬷说的对,今天二贵是祖宗,什么都是它说了算,我可不能和它对着干。”
每天都在当祖宗的雁锦程甩甩尾巴,一脸神气的从榻上跳下去,拿爪子拍着饭碗:“汪汪!”(,快点把这碗添满,孤饿了。)
宁安把热腾腾的肉食放进他碗里,然后又想起雁锦程好像爱喝安魂茶的事。
决定在雁锦程出征之前,给他爱喝的安魂茶。
“嬷嬷,你帮我去看看丑丑和棉花好吗?我刚才好像听见它俩吵架了,你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可以吗?”
“行,我去看看。”
花嬷嬷被打发走,宁安背过身进入抽奖系统,抓出一小包安魂茶的茶叶,拿着那小包茶叶在雁锦程眼前晃了晃:“今天你要去参加比赛,我得先奖励奖励你,先给你泡一包这个茶喝,怎么样?开不开心?”
雁锦程很不开心。
“汪汪!”(孤喝了这个茶,那今日的比赛铁定会输。输了比赛,你以后肯定不会再给孤喝这个茶了。)
宁安误以为他这是在兴奋:“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把茶泡上。”
雁锦程怎么能不急,他不知道宁安手里有多少这个茶叶,泡一包就少一包。
可他今天又不能喝。
“汪汪!”(你别泡,孤今天不能喝。)
“行了行了,你别催我了,马上就给你泡好。”
宁安说着,拎起旁边的空茶壶,去门外喊宫女:“去接一壶热水的,什么茶叶都不要放,接回来我要用。”
“好的郡主。”
小宫女拎着茶壶走了,宁安转回来见雁锦程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忍不住笑道:“就这么馋啊?急不得,我已经让宫女去准备热水了,热水来了就立马给你泡上。”
你可闭嘴吧,可千万别泡上,真泡的话,那你在孤这里的罪过又得加一层。
不能眼看着宁安把那茶叶泡上,雁锦程心急如焚,慢悠悠蹭到宁安面前。
趁着宁安没有防备,猛的跳起把那包茶叶给叼走,然后钻进了床底下,用爪子把茶叶包塞进了床和墙的缝隙里。
藏好之后才出来。
“二贵你干什么?都说了让你别着急,又不是不给你泡,都已经让宫女去弄热水了。”
茶包藏好,雁锦程心安了许多,不理会宁安的训斥,跑回饭盆边继续大口吞肉。
而这时宫女也打来了热水:“郡主,您要的热水奴婢打来了。”
宁安没好气的指指桌子:“放桌子上吧,已经没用了。”
“奴婢的错,奴婢想着心烧开的热水或许更好,所以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宁安无奈的冲她摆摆手:“不是你的错,你出去吧,是我用不到这个热水了。”
确认宁安没有生气后,小宫女才起身退出房间。
那边雁锦程也已吞净碗中的肉,跳过来宁安脚边,咬着她的衣摆,拉着她往外走。
宁安脸色不佳的跟着,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来催促的花嬷嬷:“郡主快些过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去的话又该迟到了。”
因为此次的斗狗大赛是和邻国一起比的,所以场景布置上较于上次阔气了很多。
宁安领着雁锦程刚进场地,就碰上了同样来参加比赛的文林秋。
文林秋手底下还领着之前见过的三福。
“林秋见过郡主,有些日子没见了,二贵越长越威风啊。”
宁安冲她笑笑,礼尚往来的夸了夸她手底下的三福:“你手底下那只三福也不错,比上回看起来壮实了些。”
“前几天不是过年嘛,三福也跟着吃的好了些,天天鱼啊肉啊的吃着,所以就胖了好几斤。”
“胖了?那打起架来敏捷度还够不够?”
文林秋不大高兴地摇摇头:“前两天试过,胖了之后没以前速度快了,我瞧着二贵也壮实了些,它怎么样?”
宁安回忆了一下雁锦程打遍畜养司无敌手的风姿,本着不张扬的习惯,也一脸遗憾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二贵性情多变,有时候突然的就不配合了,自打过年开始到现在就没怎么训练过,还不知道这回大赛会弄成什么样呢。”
雁锦程就站在宁安脚边看着她瞎扯。
对面站着的文林秋当真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宁安:“郡主还是得想想办法让二贵赢了这场斗狗比赛,就算不是头名,那也得是前三甲。”
“你们对二贵的期待都这么高的吗?”
宁安心里有了个奇怪的猜测,京城里的赌坊会不会针对这次斗狗比赛下注呢。
也不知文林秋有没有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凑过来低声道:“我听人家说,经常里有的赌坊针对斗狗大赛开了赌局,赌哪只狗能赢。”
“那二贵呢?压二贵的人多不多。”
“很不少,若是二贵没赢的话,郡主有可能会被骂。”
“哦,真不算是个好消息。”
宁安干笑两声,恰好这时管事的太监请她上2楼暖阁小坐,宁安于是趁机和文林秋告别,领着雁锦程去了2楼。
雁锦程今日要比试三场,而那三场很巧的都是在下午。
整整一个上午,宁安和雁锦程都待在2楼避风的暖阁里观战。
几番比赛后,宁安暂时锁定了一个看起来很难缠的对手。
同样有此想法的花嬷嬷开口道:“永安国这回派来的那只狼狗看起来很难缠啊。”
宁安点点头:“确实有些棘手,上场后光是靠气势就能吓唬掉别的狗,估计二贵得和它对上。”
“郡主觉得二贵对上它的话,有几成的把握能赢?”
宁安摇摇头:“先看看再说,结果未定,我不敢乱说话。”
虽然她心里觉得二贵能赢的比例不小。
但稳妥起见,这种犯忌讳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雁锦程则有信心的很:“汪汪!”(区区狼狗而已,不足为惧。)
场地中,一个着紫色劲装的男子领着一只狼狗绕场一周。
那是又赢一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