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不大乐意的哼哼两声:“汪汪!”(就剩这一点,肉都没有两颗!)
“凑合着吃吧你!你那肚子也不小。”宁安毫不留情的反驳一句,抱着伸长眼的棉花,往门口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脸急切四处寻找的铃草。
看那样子,绝对是来找棉花的。
宁安抱着棉花走到廊下,招手去喊还在急切寻找的铃草:“铃草,这里这里,我和棉花在这里。”
探头四处乱瞅的铃草闻声往宁安这里看来,看清宁安怀里抱着的棉花后,立马跑了过来。
铃草跑过来先把棉花接到怀里,揪着它的脖子,照着屁股就是几下。
“汪汪!”(又打我!你又打我!)
被揍的棉花满腹委屈,扭着身子想再回宁安的怀里。
宁安知道铃草心急,笑着伸手拿了下:“好了,棉花又没有往别处跑,我这不给你找来了吗?别生气了,也别揍它了,你看把它给委屈的。”
棉花一副找到帮手的样子,叫叫嚷嚷,张嘴去咬铃草的肩膀。
旁边宁安眼疾手快揪住棉花的耳朵:“不许闹,铃草为了找你都快要急死了。”
有奶就是娘的棉花哼唧两声,乖乖松开了嘴。
惊慌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后,铃草注意到了棉花鼓起来的肚皮。
棉花嘴边还有烤鹌鹑的肉香,打眼一瞧就知道它搁哪里吃到的东西。
铃草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对宁安说道:“这个……我一错眼,棉花就跑出来了,它是不是抢了丑丑或者二贵的东西吃?”
宁安看出她的尴尬,伸手挽过她的臂膀,拉着她往房间里走:“哪有,二贵的饭量大,平日里给的饭也多,今天二贵不知怎么的闹脾气,吃了一些就不再吃了。放着也是浪费,棉花过来正好帮了我的忙呢。”
说话间,两个人就进了屋。
宁安刚才从棉花那里得知铃草把自己的面饼给了棉花,自己没吃。
便猜着她可能也是在饿着肚子。
宁安扫扫桌上,自己的饭食也寒酸得很,月例银子还得明天才能领。
她有心救济铃草却没那本事。
铃草进门看见桌上摆着的粥饼,明白宁安也没吃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跟进来。
“棉花闹腾了你一中午,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带它走了?下午再来找你玩。”
宁安拽着她的袖子:“别走啊,一块吃点?”
铃草看看桌上那碗稀到接近清水的粥,看起来就硬邦邦的两个面饼,还有那唯一一碟子卖相不错的萝卜干,断然拒绝道:“我吃过了,真的。”
话音刚落,宁安便一把扯过她的袖子,把她摁在了空着的椅子上:“嫌弃我这饭不好?”
“说什么呢,咱们畜养司宫女吃的东西都一样,只不过我的咸菜和你的咸菜不一样。”
说完,铃草又面对好奇的看着宁安:“我还以为……”
以为到一半,铃草说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去逗笼子里在自己玩的小橘子。
“你以为我养着二贵,吃的肯定和别的宫女不一样,对吧?”宁安笑盈盈说出了她的以为。
心思被揭露,铃草一脸尴尬的笑笑。
“没事,像你这样想的不止一个,可是身份高贵的是二贵,不是我。我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畜养司宫女。”
宁安笑得坦然,再次把铃草拽了回去:“先吃东西,刚才棉花过来的时候,我看它牙缝里还有被水泡白的面饼。没猜错的话,你把自己的饭给它吃了吧?”
被宁安双目灼灼看着,铃草想好的措辞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见铃草沉默下去,宁安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拉过她手,把热茶塞到铃草手里:“你这一路找棉花找的肯定特别急,也吹了不少冷风吧?先坐下喝口茶缓缓。”
铃草垂眸点点头,咽下两口茶水后,神情纠结地看着宁安,似乎在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没事,不想说就不说,皇宫里面,知道的多并不是好事。但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尽管朝我开口,能帮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帮。”宁安笑着分给了铃草一块饼。
“差点忘了,”宁安一拍脑袋,俯身从食盒里又拿出来一个鸡蛋:“今天去领饭的时候,分饭的厨娘估计是忙糊涂了,往我的食盒里放了一颗鸡蛋。”
说着,宁安捏着鸡蛋冲铃草晃晃:“你来的正巧,正好给你吃了,我不爱吃煮的,怕被噎死。”
“不用,你给我饼子就够了,鸡蛋你自己留着吧。”铃草笑着拒绝道。
宁安不由分说把鸡蛋塞到她手里:“拿着,我是真不喜欢吃,否则的话就和你一人一半了,你看你瘦的,吃了吧。”
她半是哄劝半是胁迫,逼着铃草粗略吃了些东西。
这期间,棉花凑到窗台旁边,眨着眼,一脸稀罕的看着雁锦程。
它的视线太热切,雁锦程被盯的都不能安心打盹了。
“汪汪!”(滚开,不要看着孤。)
棉花见他睁眼,兴奋的摇头晃脑:“汪汪!”(你在和我说话吗?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再说两句?)
雁锦程:“……”
他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宁安的话这些狗狗猫猫的都能听懂,而一到自己却听不懂了呢?
“汪汪!”(孤说你是蠢狗,听不懂话的蠢狗,蠢的和丑丑不相上下!)
骂完后,雁锦程一脸不耐烦的起身,背对着棉花再次趴下来。
骂再多也无用,这狗肯定还是听不懂。
如他所料,棉花听完后仍然是一脸的懵。
这大狗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懂?
“汪汪汪汪!”(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不是狗吗?)
能听懂狗语的宁安闻声呛了一声,差点被小块的面饼给卡住脖子。
宁安捶捶胸口,咽下差点噎死自己的面饼,好笑看一眼还在想法和雁锦程对话的棉花。
笑完之后,宁安心底被忽视的疑问再次翻了出来。
对哦!
她能听懂很多动物的话,却始终没有听懂过二贵的话。
按理说不应该啊!
二贵又不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