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废话,伤口当然会有血了!)
雁锦程把爪子拍在丑丑脑门上,没有彻底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温热的鲜血湿透巾帕,染红了丑丑的脑门。
宁安打来一盆干净的清水,蹲在雁锦程面前,解开包扎他爪子的帕子,在清水中摆几遍,拧干水去给雁锦程清洗伤口。
“啧,丑丑,你快点躲开,别待在这里碍事绊脚的。”宁安用胳膊肘将丑丑给推到一边。
想要凑热闹的丑丑翻身打滚重新站好,甩甩身上的毛,想再次凑过来。
宁安瞥见它的架势,伸出一条腿拦住丑丑:“再敢靠近,我连续三天不给你肉吃!”
这个威胁太可怕,丑丑委屈巴巴地蹲坐在原地。
“嗷呜!”(有血!)
宁安伸手在盆里蘸上水,而后抬手对着丑丑一甩,水珠砸的丑丑闭紧眼睛耷耳缩身。
“我知道有血,你不是鹦鹉,不要再重复这些没用的话了,上门口给我看看小乖回来了没有。”
“嗷呜!”(它玩,太阳下去,回来。)
“啧啧,”宁安摇头:“这小乖玩的越来越野了,三天两头不着家,估计回头就得在外面打窝了。”
雁锦程见爪子背面的血迹已擦干净,便主动的把爪子肉垫那面翻过来,示意宁安接着擦。
“哎呦,小家伙还挺聪明,知道我该擦这一面了!”宁安笑着夸他。
哼,孤又不是真的二贵,自然知道这个。
雁锦程虽然不大满意宁安这句夸赞,但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却在不停的扫来扫去。
爪子上的伤口虽然深,但是表皮创面却不大,帕子过了两遍水便把伤口上的血渍污垢给擦干净了。
只是上药的时候却遇到了新的问题。
雁锦程爪子上的狗毛太厚了,涂药的话很不方便。
不剃毛涂药太浪费。
宁安小心用手托着雁锦程被针扎透的那只爪子,另一只手挠挠上面的狗毛:“你这毛太厚了,不剃掉的话影响涂药啊!”
雁锦程闻言,瞅瞅此时狗毛还完好无损的爪子,回想起之前丑丑被剃掉狗毛抹药的样子。
满脸嫌弃收回爪子。
孤不要变成丑丑的丑样,像个癞头和尚似的。
“弄痛你了吗?”宁安没领会到他的意思,误以为自己方才那两下按痛了他的伤口。
“你等一下啊,我去借把剃刀,把你身上那些有伤的地方的毛都给剃了,方便涂药。”
“汪汪!”(孤不要剃毛!)
雁锦程伸爪子想要勾住宁安,可宁安动作太快,雁锦程叫声还未落地,宁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门外。
“汪汪汪!”(这个蠢货,怎么跑得那么快。)
宁安走了,远处委屈缩着的丑丑蹦蹦哒哒走过来,对着雁锦程肚皮的伤口瞅了一会儿,突然探身,伸舌头去舔雁锦程肚皮上的伤口。
丑丑想帮他把伤口里的小石子给舔掉。
可惜雁锦程丝毫不领情。
“汪汪汪汪!”(你这蠢狗,赶快滚开,别舔孤的肚子。)
雁锦程伸腿把丑丑踢开。
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丑丑翻身吐舌再次靠近,雁锦程气到快炸,忍着疼痛起身,张嘴咬住丑丑的后脖颈,随后猛一甩头,把丑丑甩到远处。
“汪汪汪!”(再敢靠近,我就咬碎你脖子。)
这一下摔懵了丑丑,等它回过神,想要再冲过去的时候,宁安已经借到剃刀回来了。
宁安一进门就发现雁锦程在瞪着远处的丑丑。
丑丑的姿势也不难猜出它刚才肯定又惹到雁锦程,被甩出去了。
自打和雁锦程混熟之后,丑丑就三天两头去惹雁锦程,也算不上是惹,就是很稀罕雁锦程,想凑在他身边玩。
可雁锦程最烦丑丑的怂样蠢样,每次被惹烦的时候,都会伸嘴叼住丑丑的脖子把它甩走。
“丑丑,你刚才是不是又瞎胡闹了?”宁安走过来揪起丑丑,把它扔回垫子上。
“你就在这给我老实呆着,除了撒尿拉屎之外,不准给我离开这块垫子。听见了没有!”
“呜呜~”
丑丑再次把耳朵耷拉下来,缩成一团趴在垫子上,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与宁安对视。
“又怂又皮,回头二贵揍你一顿饱的,你就知道错了。”
宁安点点丑丑的脑门,看清丑丑原本黄白花的脑门被雁锦程染的几抹血:“你看你这浑身上下脏的,再不乖点我就把你毛剃了,正好那样洗起来方便。”
不想被剃光秃秃的丑丑终于消停了,乖巧窝在垫子上,直到宁安给雁锦程包扎完全身的伤口才敢动弹。
那边雁锦程挣扎无效,只能伸出爪子让宁安给他剃毛。
宁安小心翼翼捏着剃刀柄,给雁锦程剃爪子背的毛。
一个爪子剃到接近小半个时辰,雁锦程胳膊都举累了。
“汪汪!”(能不能快点?好慢啊!)
“可算是剃干净了,这剃刀太快了,我还生怕会割伤你的爪子。”
终于把爪子的药给抹完了,宁安给他系好绷带,起身去给雁锦程翻身。
肚皮上还有好大一片伤口。
可这回雁锦程就有些不配合了。
“二贵,你放松一下,你这样死死趴着,我抱不起来你。”宁安揪揪雁锦程的耳朵,示意他把肚皮亮出来。
雁锦程死死趴着,就是不配合。
“别趴那么结实,你肚皮上都是伤口,不疼吗?”宁安一下一下撸着雁锦程后背的毛。
雁锦程当然是疼的,但为了尊严,他宁愿躺着也不想把肚皮翻过来。
他过于不配合,没办法的宁安只能先给他身上别的地方剃毛,上药。
等到四肢都包扎完后,宁安再次回到雁锦程的肚子旁。
“二贵,不疼的,只是给你肚皮上的伤口清洗一下,再抹上药,那样好得快。”
宁安试探着伸出手,可还没靠近雁锦程的肚皮就被他给打开了。
“汪!”(走开,孤肚子上是小伤,不用抹药。)
雁锦程冲宁安龇牙低吼。
宁安安静瞅他,抓住机会一把掐住他喉咙:“不知好歹吗?我给你涂药你还对我凶,哪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