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肛?
围观的学子们顿时窃窃私语,眼睛发亮。
待在无聊的学院,大家都很久没吃瓜了。
姬文飞这货明显怂了,第一时间看向沈浪。
“有为师在,没事。”沈浪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姬文飞是个有狼心的男人,当下一咬牙,眼中寒芒一闪,高声道:“行。”
姬文飞几斤几两,姬宽心知肚明,他不由看了看姬文飞身旁的沈浪。
看来是寻到帮手了,这陌生的小白脸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呐!他暗暗想。
此时在食堂的,不止有学生,还有好几个夫子在,而且到饭点,人也来的越来越多。
在众人的注视下,姬宽道:“规则和上次一样,彼此各出一个上联,另一方对下联,最后对不上来的那一方,便输。”
姬文飞点点头:“可以。”
“那我便先出对了。”姬宽说着,坐了下来,向旁边一个年长些的灰衣学子点点头。
那灰衣学子站起身来,向姬文飞拱了拱手,道:“由我代洹王殿下出对。”
姬文飞盯着灰衣学子,小声恨恨道:“此人叫高文昌,上次我便是败在这厮手底下。”
“这人对对子很厉害嘛?”沈浪问道。
“确实有些水平。”
“你上次战了几回合?”
“就一回合,我出的他对上了,他出的我没对上,我就输了。”
沈浪若有所思,斟酌道:“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他太强,而是你太弱?”
“师父,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姬文飞不满道,感觉自尊受伤了。
沈浪有点惭愧,自己是做师父的,要对徒弟怀有信心,不能时刻打击他的自信。
“那上次你出了个什么对子?”
姬文飞苦道:“我出的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此乃叠字联,相当复杂,没想到,竟也被那厮破解了。”
沈浪嘴角抽了抽,不想说话。
这时,高文昌酝酿完毕,他指着墙上一幅画,道:“我这上联是:酉加卒是个醉,目加垂是个睡,老神仙怀抱酒坛枕上偎,不知是醉还是睡。”
众人看去,那画上一个老神仙,左脚搭在右腿膝盖,依在枕上,怀抱酒坛,不知是喝醉还是睡着了,酒坛倾斜,酒正在往外流。
这是个拆字联,难度还是有的,而且以食堂贴画出联,算是应景。
在场皆是仙留学院的学子,文学造诣深厚,此时暗自思索,有些人便已得了下联,不由看向姬文飞,观他如何应对。
姬文飞知道自个儿水平,索性不动脑子,一双眼睛只略带紧张的盯着沈浪。
沈浪思索一番,道:“徒儿,你先让洹王说清楚了,若输了,算他的,还是算替他出战的人的。”
众人都觉得是姬文飞在和洹王比,但一直没挑明过,洹王又不是亲自出马,这样输了很容易赖账,让那出战的高文昌顶罚便是。
姬文飞惊觉,佩服的看了眼沈浪,对姬宽道:“皇兄,咱们得说清楚了,是我和皇兄比试,别人可以代你上场,但受罚,得是你自己才行。”
姬宽眯着小眼睛,不看姬文飞,只看他身边的沈浪。
他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毕竟他也不是傻子,高文昌虽然厉害,但对方帮手的底细他并不清楚,万一阴沟里翻了船,自己可丢不起那人。
他目光逡巡,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一个夫子身上,然后,犹豫之色顿无。
“当然,”他点点头,“本应如此。”
当着众人的面说清,姬文飞倒不怕他再耍赖,对沈浪道:“师父,可以出手了。”
沈浪点点头,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此时,众人也看明白了,姬文飞这边打主场的应该是旁边那个陌生的年轻人。
姬文飞听完,眼睛梭亮,但又有点犹豫,小声道:“这……是不是太过了。”
沈浪淡淡道:“想一想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你逝去的青春。”
姬文飞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夕阳下,他头顶大裤衩……
“我要报仇,”黑化成功的姬文飞低吼一声,果断起身挺立,目视姬宽,高声道:“听好了,我对的下联是:月加半是个胖,月加长是个胀,四皇子挺起大肚当中坐,不知是胖还是胀。”
话音落,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姬宽身上。
酉加卒是个醉,目加垂是个睡,老神仙怀抱酒坛枕上偎,不知是醉还是睡。
月加半是个胖,月加长是个胀,四皇子挺起大肚当中坐,不知是胖还是胀。
对的工整,也很应景。
高文昌以画作对,画在食堂,姬文飞则以人作对,人也在食堂。
只是这个人,是四皇子。
在众人注视下,洹王姬宽脸色涨红,怒道:“姬文飞,你胆敢辱本王?”
说的是姬文飞,但他盯着的却是沈浪。
他平生最恨别人拿他肥胖的身体说事,这年轻人,找死!
得,这是恨上我了,我不想惹事啊……沈浪回了一个挑衅的笑。
姬宽脸色抽搐了一下,但最终归于平静,手指敲敲桌子,淡淡道:“高文昌,继续。”
高文昌点点头,面向姬文飞:“晋王殿下,现在你可以出对了。”
报复的感觉好爽啊……姬文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师父,出个绝对,一招干趴他们。”
这么上头?
沈浪瞥了没出息的徒弟一眼,脑海里,前世的记忆哗哗闪过,他读过的每一页书,背过的每一个句子,甚至是只看过几眼的方程式,一一都变得清晰起来。
同时,他感觉思维前所未有的敏捷,思如泉涌,念头通达。
从昏迷中醒来后,沈浪便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刚才的对联则是对这种变化的一个小小测试。
这一切,应该都和那块石碑的消失有关。
虽然具体原因还未知,但这种改变无疑是对自己有益的,就像忽然间获得了某种超能力,沈浪跃跃欲试。
思考间,一个绝对便涌上脑海。
“徒儿,你且俯身过来,我说你听……”
俄顷,姬文飞的声音回荡食堂。
“皇兄听好了,我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既然是绝对,自然相当困难。
这句上联,字字嵌五行偏旁,且并非生硬堆砌,意境完整。
众人陷入思考,一时均无头绪。
高文昌眉头紧锁,脸色变幻。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留啊。
姬宽没有表情的看着沈浪,眼中闪过的厉色证明这位四皇子殿下已动了真怒。
他淡淡开口:“高文昌,你行不行?”
高文昌额间生汗,他熟知洹王习性,今日自己若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让洹王丢脸,恐怕日后没有好果子吃。
他心一横,开口道:“我对的下联是:灰堆镇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