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里一声声“公道话”犹如针刺一般,阳欢的内心霎时之间犹如掉进了黑白色的世界,眼前一片迷雾,绝望的感觉犹如大雨一般瞬间浇透全身,阳欢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师上,事实绝对不是他们说的这……”复回刚要替阳欢辩解,就被师上的话打断。
“够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师上一声严厉的呵斥盖过众人杂乱的议论声:“阳欢,本掌门罚你到禁修阁去抄书三百册,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出来,你可有什么异议!”青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疾声厉色的说着,不容顶撞!
“我…”阳欢刚刚要再辩驳,就感觉到身后的衣角被人拽着,他回头一看,徐复回在自己的身后淡淡的摇着头,他伸着手轻轻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如当日在大街上第一次看到零剑宗的招生告示,和闵传起争执的一切,还是身后那个神秘的身影拉住了自己的衣角,及时的制止了自己。
“师上,复回愿意和阳欢一同受罚。还请师上恩准!”徐复回一脸严肃的说着,斩钉截铁的语气完全不是像一名弟子该有的风范,那种气场,就像是经历过多少风雨之后的成熟人该有的。
“遂了你的意愿!”青脸怒火的背过身去,衣袖一甩,往云津殿的方向扬长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随之散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一边的杨离得意的笑着,看着阳欢委屈的眼神,心头一阵畅快。
徐复回走上前来,一脸礼貌的笑意,淡淡地说了句:“二师兄,你别得意的太过火,日子还长,看谁斗得过谁!”话说完,徐复回便拉着阳欢准备离去,阳欢一脸的不情愿,倔强的看着得意的杨离和闵传,咬牙切齿的没说出一句话!
徐复回一脸拉着不愿离开的阳欢,一边轻轻地劝着他:“阳欢,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不值得如此大动肝火,你听我的,杨离今天的所作所为记在心里,一个人逞一时之勇不是什么好事,锋芒太盛只会适得其反!”徐复回悄悄的靠近阳欢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身后的嘲笑声里,徐复回拉着阳欢,往禁修阁的方向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去。
站在原地的杨离和闵传,听完徐复回的话,一脸的不屑。
“你算是什么东西,来日方长,那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亚特斯特北之失落:松灵镇
失落的国土上少有雨水,但是地面上的树木却是郁郁葱葱的长得茂盛,即使是现在的深秋,高大的树木却也一片落叶都没有,空气里始终保持着适宜的温度,但是却中年见不到一只飞鸟,这是失落国土上百年不解的疑惑。
松灵镇边上,北迁一身青衣黑发,一个人匆匆的往夕照住的地方走去。
开阔的地面上,小茅屋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屋里,夕照一身素净的衣裳坐在床边,端着一个青花瓷碗,拿着汤勺在一口一口的给年老的父亲喂着汤药。
“我怕是,咳咳……不……行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床榻上的老人一脸深凹的皱纹,气息不稳的说着话。
“爹,你别这么说啊,你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夕照端着瓷碗,语气急切的说着话。
“我自己的身体……咳咳,我自己清楚,你还是别安慰我了!”
夕照刚刚要说话,被身后木门推开声音打断,他回头一看,是他!
“少侠,怎么是你?”夕照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撑着半碗汤药的瓷碗,回过头眼神惊讶的看着推开门走进来的人。
“我回来,是有话想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北迁表情严肃的站在门口,看着床沿边的夕照,心中纷乱的闪过很多事情,这些纷杂之中,找不到一个头绪,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夕照脸上是满满的为难,她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的父亲,着实是放心不下。
北迁见夕照面露难色,心中便也明了,准备转身离去。
“诶,等一下。”夕照走过来,轻轻的把手里的汤碗放到门前的桌子上,随着北迁出了门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院子里。
北迁自然的垂着双手,表情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夕照,心中闪过一幕幕往日的画面,七百年前自己的爱人,兰月分明和眼前的女子长得一般无二,这前因后果到底是为什么!
夕照低着头,垂着眼站在北迁的身后,他双手握在胸前,举止轻优,轻轻的问着他:“少侠,你可有什么事情问我?”
北迁转过身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语气严肃的问着她:“夕照,我一直以来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少侠请直说,夕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一直住在这里吗?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夕照顿了顿,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什么话也没说。
“若是有为难的话,可以不必回答。”北迁干脆利落的问着,清冷的嗓音像是坚冰一般。
“不,并不是为难,而是小女子并不知情。”夕照匆匆的摆着手解释着:“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住在这松灵镇了,家中只有老父一人,在这小茅草屋内相依为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所以我回答不了少侠您这个问题。”
“那你以前,可曾受到过什么重创?或者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夕照没再说什么话,只是单纯的摇了摇头。
北迁听完夕照的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他转过身去,细细的思量着:七百年前兰月早就已经被赴尘害死了,眼下这个人若真的是兰月,无论是不是记忆被他人封印,行为举止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着以前的印记,若不是兰月,这皮相又该如何解释……
北迁分心思考之际,他的身后突然闪过一道赤红色的光,北迁的瞳孔忽然变成犹如混沌一般,四处冲撞着黑色雾气,黑暗的深不见底,霎时之间犹如灵魂被剥离一般,应声倒地,全身僵直的什么动作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