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武心痛爹爹惨死但他却想不到师父会在此际给他白眼他究竟是聪明人脑中一转已然想起来这个任怀中定非常人可比要不然师父绝不会这么不通情理!
他低声应了一句“是”抱起司马道元的尸体而去。
任怀中吟道:
“玄地之精人人会遁补人之术个个皆能翠湖之夜司马道元胸口中了谢金印一剑若非周兄和吴兄及时替他补心他早活不到现在了!”
白煞寒声道:
“你也擅具补心之术?”
任怀中笑道:
“天罡双煞能之在下当亦能之!”
白煞横跨一步手掌在胸前拂了一拂然后他一言不的又闪过一边道:
“你识得这一记式子么?”
任怀中哂道:
“天雷十二拍中‘一鸣惊人’在下如何不识!”
白煞惊道:
“那么你是……”
任怀中道:
“咱们是同一条路子出来的所不同的是有先有后罢了!”
白煞冷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任怀中道:
“最近。”
白煞道:
“主上他怎么样了?”
任怀中肃容道:
“两位放心他老人家业已仙逝不过他老人家临终之时要我向两位索回一物!”
白煞一听那个什么主上已经仙逝态度顿时狂傲起来哈哈笑道:
“既是主上已经仙逝那东西已属我兄弟所有你又算得是什么东西?”
任怀中道:
“你们兄弟是否想看一件东西?”
白煞惨白的脸色微微一变道:
“你身上有天龙令旗?”
黑煞一跃上前喝道:
“有便拿出来瞧瞧我兄弟自当遵命行事!”
任怀中微微一笑然后神色凝重的从身边捧出一杆小小的金旗那金旗的旗杆只有一尺多长旗面只有五寸见方但就在那五寸见方的旗面上绘制了一条金龙那条金龙栩栩如生生像活的一般。天罡双煞一见脸色顿时为之大变任怀中大喝道:
“‘见旗如见人’尔等还不拜见?”
黑煞闻言就要拜倒白煞忙道:
“老黑且慢!”
黑煞道:
“你有什么高见?”
白煞道:
“他方才说主上已死咱们尚有何俱?”
黑煞道:
“见旗如见人焉能不拜!”
白煞冷冷的道:
“不管他主上现今既已不在咱俩又怕他则甚?”
黑煞迟疑的道:
“这个……”
任怀中哼道:
“周河你的胆子真不小!”
白煞冷哼道:
“主上已死谁也管不了老子!”
任怀中怒道:
“你当真敢如此放肆么?”
白煞傲然道:
“什么叫着放肆?咱们在主上身边之时你小子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如今凭着那杆小小金友旗便来指挥咱们未免太过天真了!”
任怀中愤然道:
“这样看来你俩存心反抗了?”
白煞嘿然道:
“是又怎样?”
说话之时人已闪电般掠了过去五指骤伸便向任怀中手上的金龙旗抓去!
他出手甚快几乎眨眼之间那如钩五指已堪堪抓着金龙旗了。
赵子原大喝道:
“兄台当心!”
任怀中道:
“在下理会得!”
他手上拿着金龙旗顺势一展“呼”的一声那旗边仿佛利刃一般向白煞五提划去应变之确是少见。
白煞冷哼一声招式忽变一下击出十八掌。
他这十八掌劲力无边仿佛大山倾倒声威至为骇人。
任怀中不屑的道:
“就凭这点本事也想拿出现眼么?”
金龙旗一挥刹时幻化出一片旗海把白煞招式尽数都封了回去。
白煞收手暴退喝道:“你究竟是主上什么人?”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说我是什么人?”
黑煞插嘴道:
“他招式精纯看来已尽得主上真传!”
白煞怔道:
“主上武功不传子女难道他会是主上徒弟?”
黑煞摇头道:
“那不可能主上从来不收徒的。”
白煞道:“主上武功他都会使他若非主上徒弟又是什么人?”
黑煞道:
“这只好问问他了!”
任怀中道:
“你们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难只要到天龙山去就行了。”
黑煞道:
“咱们现在哪有这份时间!”
任怀中道:
“你俩现在在干什么事?”
黑煞道:
“主上在时咱们还不敢为所欲为主上去世天下便唯我独尊!”
任怀中哼道:。
“你们也配!”
黑煞道:
“配与不配月后便可分晓!”
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黑煞道:
“这不能说是打坏主意咱们打算约集黑白两道月后在此作一次生死决斗成则为王领袖武林!”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你们都约集了些什么人?”
黑煞道:
“水泊绿屋的三位主人和鬼斧大师等人。”
任怀中点点头道:
“好吧那么一月之后再来收拾你。”
黑煞朝白煞望了一眼道:
“老白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放他走?”
任怀中叱道:
“笑话咱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岂是要你们放的?哼哼不过让你俩多活一个月而已。”
白煞道:
“你们那边的人就由你邀集好了!”
任怀中道:
“此事早有人在进行那还用得着咱家操劳苏继飞的气息十分微弱堪堪只差一口气了。”
任怀中走了过去说道:
“赵兄能不能让小弟瞧瞧!”
赵子原道:
“只怕苏大叔没救了!”
任怀中道:
“那也不一定待兄弟瞧后便知。”
赵子原和甄陵青让过一边任怀中在苏继飞身上瞧了一会然后又翻过身子礁了一会喃喃的道:
“还不致大碍事!”
说话之时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然后从瓶中倒出三颗药丸撬开苏继飞牙关手指轻轻一弹三颗药丸尽数弹入苏继飞口中。
任怀中道:
“现在大概不妨事了赵兄咱们将他送到山下去休息一会兄弟还有几句话要对赵兄说。”
赵子原这时已对任怀中了无疑念闻言从地下把苏继飞抱起道:
“兄弟遵命!”
任怀中在前面开路他好像是识途老马走的都是僻径走了好一会把赵子原和甄陵青带到后山山下。
任怀中在附近找了一处偏僻地方要赵子原把苏继飞放下然后说道:
“咱们就在这里谈一谈吧。”
赵子原道:
“任兄有何见教?”
任怀中道:
“在下要谈之事自然和月后之约有关。”
赵子原道:
“任兄武功卓依在下观之似是不在天罡双煞之下若真欲拼个死活大罡双煞绝对付不了好去度情量翠大可于今日便他俩解决哪用再等一个月时间?”
任怀中摇头道:
“赵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子原道:
“请任兄明言!”
任怀中道:
“若是单打独斗在下自忖可与天罡双煞任何人一拼但胜负之数尚难决定!”
甄陵青道:
“这或许是任大侠客气之言?”
任怀中摇摇头道:
“我等虽是初交但在下言出如心绝无半字虚假天罡双煞此时武功己达天下巅峰绝非在下这等修为可以胜得了的!”
甄陵青芳心一沉道:
“这样看来任大侠还不是他俩之敌?”
任怀中摇摇头道:
“这又不见得!”
甄陵青苦笑道:
“任大侠说来说去便连我也有些弄糊涂了。”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说过在下与天罡双煞之斗其胜负之数乃在五五之间谁也不敢言胜谁也不会轻易落败!”顿了一顿又道:
“所以在下认为既无必胜之望又何必轻易涉险反正月后之期转眼即届到时一场荡清魔瘴岂非上上之策么?”
赵子原动容道:
“任兄高瞻远瞩小弟钦佩的紧!”
任怀中道:
“赵兄好说了。”
甄陵青道:
“我还想起一事要请教任大侠!”
任怀中道:
“甄姑娘请说!”
甄陵青道:
“想那司马道元原本活得好好的缘何任大侠说了句有心无心之后司马道元便会无端的死去?”任怀中道:
“姑娘大概也知道司马道元在翠湖中剑之事?”
甄陵青点头道:
“我早听说过不过到如今还有所怀疑司马道元既然被谢金印所杀为何还能不死?”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天罡双煞有补心之术但这种补心之术只有一法可以破解!”
赵子原道:
“什么法子可以破解?”
任怀中道:
“天龙吟……”
甄陵青怔道:
“天龙吟?”
任怀中道:
“不错两位以为在下早先和司马道元说话是以普通声音说的么?其实非也!”
赵子原道:
“然则任兄斯时已出天龙吟了么?”
任怀中道:
“不错!”
甄陵青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任大侠能否见告?”
任怀中笑道:
“姑娘只管请说便是!”
甄陵青道:
“刚才天罡双煞说的那位主上是谁?”
任怀中迟疑了一下始道:
“他也姓任!”
甄陵青道:
“与任大侠有关么?”
任怀中点点头道:
“不错与在下有关。”
赵子原插口道:
“若是兄弟猜的不错他该是任兄的亲人了?”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他正是先父!”
赵子原心头一震道:
“这样说来任兄便是武林异人独手天王的后人了?”
任怀中啼嘘的道:
“正是!”
顿了一顿道:
“先父先前行事怪癖但他对武林各大门派以及黑白两道都极尽呵护之责可是他生平从来不愿沾别人一点思惠。”甄陵青道:
“难得难得!”
任怀中摇了摇头道:
“他这种性情也是以后才有的因为在早年他被四名仇家围攻断去一臂这一臂之仇后来使他连杀对方三百多条人命从此之后他悔悟了绝口不再提仇杀二字为武林做尽了好事所以武林人物感念他送了他一个独臂大王的尊号!”
甄陵青道:“那是应该的!”任怀中叹道:
“也就在那个时候武林中为他铸了一百免死铜牌这是天下黑白两道人物都知道的其时天罡双煞正跟在先父身边!”赵子原道:“然则任兄又在何处?”任怀中道:
“小弟就在家中。”
赵子原皱眉道:
“任兄既在家中天罡双煞怎会不认识任兄?”
任怀中笑道:
“难道赵兄还看不出来小弟面上早已经易了容!”
赵子原心中一动仔细望去果见任怀中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油泥由于脸上油泥很薄所以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赵子原赞道:
“任兄易容之术高明若非任兄自己说出小弟到现在还无法瞧的出来。”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先父涉猎甚广武学自不待说便是一般杂七杂八之学先父也无所不精只怪大罡双煞太过见忘竟连某家这点能耐也忘怀了!”
甄陵青道:“也许不是他们忘怀我好像听他俩说主上武功不传子女之言!”
任怀中笑道:
“他们这话也有所本因为在下兄妹共有七人之多在下排行第五除在下之外余皆未练武就是在下也是深夜才练至今就是在下兄妹也不知在下曾随先父练过武别人更不必说了!”
甄陵青道:
“令尊大人这样做定有深意!”
任怀中道:
“任家武学自不容中断此其一。”
赵子原道:“尚有其他原因么?”任怀中道:
“第二原因便是先父深知练武之人多爱逞好斗先父又希望在下练就武功之后能效法他多替武林做好事但在下生性淡泊自练就武功之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自先父以后数十年来武林中已忘怀还有任家这一门武学了!”
甄陵青道:
“真是难得但不知令尊又怎会和天罡双煞这种人扯在一起?”
任怀中道:
“天罡双煞原系先师祖跟随先师祖仙逝后又跟随先父数十年来尚称本份但在下冷眼旁观这两人实非善类!”
顿了一顿又道:
“自先父卧病之后这两人果然胡作非为并盗走兔死铜牌。先父仙逝之前谆谆嘱我务必找到他们收回那面兔死铜牌我最近才追踪到他们两人只是自忖不能一举制胜是以因循至今哪知他俩野心之大竟欲领袖武林!”
赵子原道:
“但不知任兄今后准备如何去做?”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目下以他俩武功而论已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望其项背更何况又有水泊绿屋那些人为其相助要除去他们就更非易事了!”
赵子原道:
“不错水泊绿屋是以西后为要对付西后只有找东后出来才行!”
任怀中道:
“除了东后在下还想到灵武四爵只是他们四人一向淡泊名利要请他们出来只怕十分困难!”
赵子原道:
“此事兄弟或可想想办法!”
任怀中道:
“在下所以要对赵兄说的亦是希望赵兄能劝请他们四位出山!”
赵子原道:
“兄弟可以一试能不能请得出来那就不敢说了!”
甄陵青道:
“以武林大事为宜我相信四位前辈或不致见却。”
赵子原道:
“那么赵兄去办这件事在下还有一事要到别处走走!”
赵子原道:
“咱们什么时候再相会?”
任怀中道:
“以二十五日为期咱们再到此间聚齐到时对方能纠集多少?我们这边又能出动多少?这一仗能不能扫清魔瘴也就大致了然了!”
赵子原道:
“说得是!”
任怀中道:
“那么在下先走一步!”
说着拱了拱手大步向前行去。
赵子原望着任怀中远去的背影说道:
“在少林之时小可尚认为他值得怀疑哪知他古道热肠用心深远我们真是错怪人了!”
甄陵青道:
“他们任家行事与别人不同这也难怪!”
赵子原目光一扫只见苏继飞胸腹之间已开始起伏大喜道:
“好了苏大叔已好过来了!”
没有多久只见苏继飞嘴里吐出一口瘀血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见赵子原和甄陵青在侧站着说道:
“子原莫非我们在梦中相见么?”
赵子原忙道:
“大叔怎出此言你不瞧瞧甄姑娘也在此地?”
苏继飞道:
“然则我之伤……”
甄陵青道:
“是任大侠相救的!”
苏继飞叹道:
“我们早时对他诸多怀疑想不到他还是性情中人子原令堂大人来了么?”
赵子原道:
“家母也要来么?”
苏继飞道:
“我离开少林之时她说她随后就到怎么此刻还未来到?”
甄陵青道:
“圣女料事如神她说会来就会来咱们不妨在这儿等一会如何?”
赵子原点点头道:
“也好……”
话未说完忽听一人冷冷的道:
“你们等不到啦!”
赵子原大喝道:
“什么人?”
说话之时只听甄陵青一声娇叱人已飞掠而出!
赵子原跟着电射而出两人先后奔到那人话之处目光一扫却未现一个人影。
甄陵青向左右望了一望道:
“这里没有人!”
赵子原道:
“刚才明明有人在这里说话怎会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