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背着宋天破马不停蹄地按照宋天破的示意跑在前面,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嘘喘不已,但身后跟着三个“凶神”,他身虽累,却不敢停下休息片刻。
平日在渝城作威作福的宋天破,此刻全身披着被子,身上血迹斑斑,被人背着,大街之上每个看到宋天破狼狈相的人心里皆是大喜。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杨风快步上前一步,低声怒道。
李二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背上的宋天破摔在地上。宋天破也是满面苦色,说道:“这就快要到了,不过,大侠,我只知道是谁抓走的你朋友,却是不知道你朋友被关在什么地方。”
“你把我带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别想着耍花招,我手中剑可是无情的!”说着,杨风手中饮血剑拔出一点,诡异的红光把宋天破的眼珠子都映红了。
“不敢不敢。”宋天破一个哆嗦,看见这把剑,他浑身都疼。
李二的脚步明显快多了,很快,李二背着宋天破停了下来。
“别停下,快走!”杨风以为两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上前催促道。
“到了。”宋天破的声音竟是有了一丝底气,方才畏畏缩缩的神情荡然无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门。
杨风望去,大门之上,赫然写着三个朱红大字:君督府
杨风愣怔片刻,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李二,只见李二动如脱兔,使出浑身力气快速奔跑着,若不是宋天破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定被甩落在地面。
看到跑到君督府门前的李二,杨风恼羞成怒,身形如箭,快速窜起,饮血剑直刺李二后心。这一次,杨风真的下了死手,大有不杀李二不罢休之势。
看到李二逃走,紧接着杨风向他们追去,云溪风脸色微变,跟在杨风身后,疾速奔去。
一个人影快速从君督府中闪出,把李二与宋天破两人挡在身后,杨风丝毫没有迟疑,速度也是没有降下半点,依然疾速地前冲,锋利地剑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对方似乎知道杨风手中饮血剑并非平常之物,竟是双手手抓住李二两人,向一旁猛然间一带,三人身子轻飘飘地闪到一旁。
盛怒下的杨风怎肯就这样罢休,顺势甩手,一道血红色的剑气迎面向着李二三人击去。
金光一闪而过,中途把杨风散出剑气截下,受到阻击的剑气顿时化为乌有。
杨风站住身子,缓缓回头,充血的眼睛看向出手阻拦的云溪风,却是没有大吼大叫,低沉且带着浓重杀气的声音道:“你干什么!”
云溪风歉意地看眼杨风,转身向救李二与宋天破的君督望去,依然风度翩翩,道:“陈君督,不知你救这二人是何意思?”
陈缘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喜怒哀乐迹象,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猜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有是何人,阁下都很清楚。这里是龙国所属渝城君督府邸,我,渝城君督。他二人乃我渝城子民。受百姓抬爱,我陈某已在渝城担任二十余年君督,我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子民被人杀害而无动于衷袖手旁观?”陈缘正气凛然地说道,瞬间,却已是把杨风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沉默,片刻的沉默,云溪风上前一步,刚想要开口说话,陈缘抢先冷冷道:“六王子,若我在紫云国当着你的面杀紫云国人,你会怎样?袖手旁观么?”
云溪风眉头微皱,脚步戛然而止,立在路中间行也不是,退也不是,简单说了句:“罪大恶极之人,我定不会袒护。”
陈缘冷笑,道:“你怎地就知他二人罪大恶极?”
杨风满面的怒气有之过而无不及,二话不说,抬手举剑,剑尖直指君督陈缘,道:“够了,不要再废这般无用口舌,竹儿定在你府中,快快把竹儿交出来,若是伤了一根汗毛,哼哼,别说你这小小的君督府,就算是皇宫,我也敢闹上一闹!”
陈缘虽无杨风手中饮血剑般的神兵利器,却自持一身道行,并不把杨风的威胁放在眼里,向前踏上一步,两人对峙了起来,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云溪风欲劝阻两人,刚走一步,杨风看都未看他,阴沉地说道:“你再帮他一次,我便把你视作他的同党!”
云溪风愣了,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并不是他怕杨风,却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与杨风争执。
“轰。”一声巨响,声音是从君督府后院传来,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陈缘脸色大变,不再管什么李二王二,顿足起身,飘然向后院而去。
杨风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相随,他希望能找到竹儿。
云溪风、张侃二人对视一眼,也不迟疑,同样是纵身一跃,入了君督府,向杨风赶去。
看来那声巨响真的非同小可,杨风三人紧随在陈缘身后,他怎地会不知道?却是不愿回头阻拦,片刻不停顿的向后院飘去。
接近后院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能看出这里原本是花园,而此刻,那些可怜的花花草草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无助地歪倒在地面上,残花败枝随处可见,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了巨变。
过了一片废墟,一个深坑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子瘫软在地上,凄凄凉凉,身上尚有斑驳血迹。
还有一人于其对面而立,全身笼罩在竹青色光芒之中,杨风定眼细看,脸上喜色不自主地跃然而生。
片刻后,杨风面色凉了下来,眼前的竹儿变得太多了,自己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诡异的竹青色光芒吞噬了竹儿的身体,裙衫在空中被劲风吹得狂舞。
她已完完全全不是往日的竹儿了,杨风不知道竹儿在失踪的这一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想明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竹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