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天历385年初春。
宏天王朝第十一代君王昏庸无道,朝中佞臣当道,苛捐杂税极为繁重,又恰逢天灾连连,百姓居无定所,怨声四起。
时至夏至,天下大乱,诸侯四起,一时之间,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民不聊生,百姓皆在水生火热之中。
紫燕关中,随着两名年轻男子纵马而行,带领数十万精兵破关各入,一举拿了九寨十八关。
看着四处遍野的尸体,男子身上还带着血迹,骑马的黑衣男子环视周围,嘴脸微微上扬,他姓慕,名长天,身旁骑马的青衣男子则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上官明,两人性子相近,皆有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责任,于是在乱世中崛起,最开始带着仅有的几个人征服县城,后来跟随者越来越多,所向披靡,两人只待有一日能够征战天下,奔向京城。
“将来若有平定天下的那一日,你我必定共享江山,一同治理天下,开创盛世繁华!”
紫燕关上,慕长天对天发誓,他日若能个取得天下,必定会与上官明平起平坐。
宏天历393年,经过八年时间的浴血奋战,慕长天与上官明最终平定八方诸侯,掌握天下。
同年秋。
慕长正式天执掌天下,改历,天明元年,封上官明为国师。
上官明本以为他会跟慕长天同坐龙榻之上,却没想到只是换来一个国师的职位,想起曾经承诺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他此刻的心情真的百感交集。
“各卿皆昔日是跟随朕一同打下天下之人,今朕虽执掌天下,却不曾忘记往日情谊,日后还需仰望各位,一起创百姓安居乐业生活。”
慕长天扫过大殿每个人,最后停在上官明身上,只见他脸上并无欢喜之意,眉头紧皱,略些怨恨。
慕长天知道,是他负了最初的承诺,是他对不住他,最初他本确实是想跟上官明同坐帝位,可是自古以来,帝王只有一人,他的想法被慕家否定,被众人否定,若是他执意与上官明共享天下,反到是会害了上官明。
退朝后,慕长天邀上官明去了御书房。他一身黄色龙袍,用金红色丝线绣成的威龙盘曲于华丽无比的袍子上,龙冠更是金光闪闪,以黄金铸造,珍珠镶嵌,于慕长天发髻上,君王霸气尽显。而上官名身穿黑色长袍,上绣麒麟,虽与君王不能相比,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可说,气氛着实尴尬,慕长天知道上官明心中不满,过了许久,缓缓而言:“我知你心中恨我,怨我,恼我,可我也无可奈何,望你能够谅解我。”慕长天并未说出实情,在他面前,他不会使出一丝的帝王威严,他知道,他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
上官明冷哼一笑,实为不屑,看着眼前景色,不觉有些讽刺,道:“当初,我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你诺我日后夺得天下,于我一起平起平坐,到头来,却食言,为何最初又要向我承诺。”
慕长天不能将实情讲出来,他也并未因上官明的那番话而感到生气,他侧过头看着他,不知到底该如何解释,过了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着:“我们去用膳吧!”
从那以后,上官明也并没有再说怨言,似乎已经接受了国师这个身份的事实,似乎一切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他是他的国师,他是他的君王,尽管如此,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恢复到了曾经那样要好,就像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他们每天都一起用膳,慕长天有许多事情都会与上官明一起讨论,反是上官明的意见,慕长天都非常重视。
“皇上,西北地区长期干旱,导致百姓农作物受灾,损失惨重,百姓们已经无粮食可吃,还望皇上下旨救援!”
“皇上,自古以来赈灾粮银运往灾区都会被送押之人一层剥一层,最后到百姓手中少之又少,臣觉得,一定要把此任托付给能信之人,皇上您登基不久,正是稳固民心之时,勿要重蹈前朝覆辙,使百姓再陷恐慌之中。”
朝堂之上,众大臣不断的谏言,如今西北干旱,救治迫在眉睫。
慕长天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了上官明的身上,说道:“不知国师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上官明心中虽记恨慕长天没有践行当初承诺,但心中那份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执念始终未曾改变,他思考了片刻说道:“梁广将军之前便一直跟着我们左右,他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正直,公私分明,最重要的一点儿便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将粮银让梁广护送前去,最为合适不过。”
慕长天听后,觉得上官明说得甚是有理,梁广虽是习武之人,却不是鲁莽之辈,做事虽果断,却不会胡来,梁广也算是老人,从最开始跟随他们,也是值得信任的。
“好,就依国师的建议。”说完慕长天不禁轻咳了起来,让文武百官甚是担心。
“皇上您近日为国事操劳,还望保重龙体。”一些大臣纷纷担心的说道。
慕长天止住咳嗽,轻轻点头,看上去虽有些劳累,但帝王之气十足,不失霸气,坐直了身子,道:“多谢各位爱卿关心,朕不过是昨日休息时间尚短,并无大事,救灾的事情你们安排下去,就按照国师的意思去办,受灾百姓不能等。”
次日,梁广受命,立刻带人将粮银押送受灾之地,三个月后,灾情得以缓解,百姓举手欢呼,民心稳固,慕长天自然欢喜,又为受灾之地的百姓免税一年。
天明二年,除夕,尽管大雪纷飞,一切皆是喜庆洋洋,慕长天身子不适,便取消了晚宴,寝宫内,太后探望,见慕长天本是茁壮的身子如今却如此虚弱,心痛万分,娇美的鹅蛋脸眉头紧皱,双眼含泪,担心的说道:“身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虚弱。”
慕长天露出笑容,希望让太后少点儿担忧,温柔说道:“母后放心,朕大概偶感风寒,只不过是有些不适应京城的天气罢了,无妨!母后,你也要注意身子,您现在贵为太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
“母后知道,母后知道!”太后小心翼翼抚摸着慕长天的脸颊,看着消瘦了不少,心中不免又泛心酸,“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吗?娘也不希望是什么太后,可只希望你可以像以前那般平平安安,你知道吗?天儿?”
此刻,宫女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太后也在,微微屈膝,说道:“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抬手示意免礼,看着碗中褐色的药,隐约闻到苦涩的气温,太后眉头微皱,质问着:“这就是给皇上喝的药吗?已经喝了多久了?”
宫女低头小心翼翼回答着:“回禀太后娘娘,皇上喝此药已经有了足足一个月了。”
“都已经喝了足足一月都不见好,不知是何药?不知是哪位御医,竟然如此无能!”太后说到底也是一位母亲,见慕长天被药罐子折磨,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母后,御医已经尽力了,大概是朕以前太过劳累,现如今松口气来有些不适应了。”慕长天示意宫女让药端来,然后端起碗药看了许久,一口喝完,然后将碗递还给宫女,宫女退下,慕长天问,“上官明呢?”
“上官明在殿外候着。”太后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心里面十分反感上官明,她知道慕长天心中所想,上官明是慕长天的牵绊,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天儿,你是帝王,九五之尊,我知道你与上官明情如兄弟,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下二虎,更何况是两条龙呢?天儿,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你知道我的苦心吗?”太后的情绪颇为激动,甚至是以质问的口吻。
慕长天自然清楚太后之意,可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又不想惹太后生气,影响了母子之情,慕长天转移话题:“母后,朕知道了,朕还有一些国事需要与上官明商量,还望母后理解朕。”
这天底下哪有一位母亲不知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太后见慕长天在下逐客令,也不好多说什么,这种事,就只能自己想通,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好生休息吧,哀家明日再来看你。”语毕太后站起来,再次看了一眼慕长天,便出了寝宫。
天明三年,这是一个风调雨顺的一年,八月,粮食收成很好,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明定天下,风调雨顺望,粮食收割季,人人自欢喜。
天明四年,慕长天改革朝政,试用三个月后,觉得甚是有效,决定日后采用。
是慕长天的身体,却一直虚弱,就连御医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慕长天每日在御书房工作,每日与上官明商议要事,每日与上官明一起用膳,虽然上官名的身份只是国师,可实际上却与慕长天一起治理着天下,只是得不到皇帝应有的荣华罢了!
“长天,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该用膳了。”上官明走进御书房,看见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的慕长天正好在奏折上认真写着批注,便直接将奏折抢过扔在一旁,再次说着,“长天,用膳了,需不需要我亲自喂你?”
慕长天放下笔,微微一笑道:“今日晚上不知准备了什么菜?”说完与上官明一同走出了御书房。
“都是你喜欢吃的。”上官明笑着解释着。
慕长天走到饭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似泥潭的眼神微微闪烁着,慕长天轻声咳嗽了起来。
“自从我坐上这个位置后,感觉最幸运的便是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阿明,我未能履行承诺,你怪我吗?”慕
长天脸上并未有一丝的笑着,十分的严肃,可是又有一点儿的试探之意,他并非要防范他,而是只想听见他说出真心话来。
上官明扬着微笑看着面前这个好兄弟,四年了,慕长天一直未曾说起这个问题,今日突然说起,不知是为何意,上官明心中冷笑,怪?他只不过是他的臣子,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去责怪他。
上官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轻声回答着:“我未曾怪过你,今日我的荣华富贵,全都是你给我的,我已经知足,难道我还要再贪心一点,背弃你我之间兄弟的情谊吗?”
慕长天听着他话中有话,虽讽刺,但事实如此,他的确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慕长天一时之间无话可说,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慕长天向上官明努力的靠近,而上官明却越跑越远,但是慕长天从未放弃把他追上的信念。
“我这几年身子不适,多亏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若不是你,恐怕我会越发的严重了。”
他这四年来,身子一直不适应,御医却始终都检查不出来,可是慕长天心里面清楚,自己一直日渐体衰的原因究竟为何,他与上官明落座,上官明给慕长天夹菜,慕长天看见碗中的菜,嘴角微微一笑,自己的身子一直不见好的原因就出现在每日的膳食里,上官明这三年以来,一直在这饭菜里面下了一种*,这种毒药后无色无味,每天的剂量非常非常之小,不会查出任何病因,慕长天当然知道上官明的所做作为,只是一直都未曾说破,因为,这是他欠他的。
天明历,5年,慕长天卒。其子慕镇海登基。
天明历,9年,封慕宏为太子。
天明历,20年,慕镇海因病驾崩,慕宏登基,继承大统。
天明历,26年,封慕宇为太子。
天明历,30年,封慕白为太子。
天明历,33年,封幕轩为太子。
天明历,36年,慕宏退位,幕轩继承皇位,治理天下,开创万和盛世,被后世之人称作千古明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