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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在母老虎的醉后‘真言’和张宝的同情之中结束,学长的酒量最差,听到母老虎说这些陈年旧事时,眼神飘忽,脚步有些虚浮,显然已醉,仍在极力当个忍者。
母老虎这么多年来难得一醉,这一醉竟也有些孩子气,难得安生,我怎么打不断她的话,她就像突然找到个宣泄点,一直说一直说,张宝带着微微的笑意望着我:“想不到你这么彪悍的外表下,藏着这么飘零的身世。”
我翻了个白眼,一双筷子丢过去,当然丢偏了,没丢中他,去他的飘零,他才飘零,他全家都飘零!
学长歪歪斜斜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了句:“吃饱了吗?怎么丢起筷子来?”
望着学长这般无辜不知所以的小眼神,我有些好笑,便不再理会张宝,随口说了句:“刚刚有个苍蝇飞过,我想试试我的飞刀厉害不厉害。”
张宝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我,打了个鄙视的手势。
“我有些头晕。”学长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伯母真能喝。”
“要不你先去休息?”我提议道,母老虎即使喝醉还是只老虎,总比学长这小绵羊厉害的,凑到学长耳边,低声说,“我家只有两个房间,这两天你就住我房间吧。”
我说这话时,学长的脸色刷一下红了,像是要滴血一般:“这样不好,我还是出去找个宾馆吧。”
“我跟我妈睡。”我拍了拍学长的肩膀,晓得他想多了,“放心,这会儿就算我想吃了你,我妈也不同意啊!”
学长脸色更红了,眉头有些纠结,过了半响才点了点头:“我再陪他们喝一会儿。”
我看着学长明明酒量比不了张宝和母老虎,还强撑着的精神,虽是欣赏,心底也有些心疼,果断拉着扯着他离开了餐桌:“放心吧,有张宝对付我妈就行了,你先去洗个澡,休战一会儿。”
可是学长的脚步却迟迟未动,平日里温柔如水的眼神此刻却有些坚定,凑过我耳朵说了句:“有情敌在,我总不能表现得太差。”
我一愣,望着张宝,指了指他:“他?开玩笑吧!”
“伯母好像很喜欢他。”学长揉揉鼻子,有些无奈。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学长这个样子很可爱,可爱得让我恨不得吧唧一口,于是我笑得更开了,无视张宝和仍旧在在感慨人生艰苦的母老虎,用力扯着小绵羊去了我房间,把他甩到床上:“我去把你行李拿过来,乖乖地呆着,别乱动,你要乱动我就...我就...”
我想了半日都想不出一句威胁的话来,不过学长倒也有些乖,没有乱动,没给我什么机会偷袭他。
“我有点想吐。”未等我反应过来,学长又弱弱地说了句。
“你等等,别乱吐!”我有些头疼,找出垃圾桶,放在学长面前,“吐在这里好了。”
学长听话得像个小孩,乖乖地吐在了垃圾桶上,吐得一塌糊涂,整个脸都有点青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