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钱峰一栽歪,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了沈涛一眼,暗想:“警方怎么有这么一个二愣子?这不是要把事情搞砸吗?”
那眼睛男也是气得不轻,平息了很久,才算是稳定下来。他伸手扶了扶眼镜,冲沈涛笑道:“沈队长果然好气魄,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争论历史的。我是想跟你谈正事的!”说完,朝身后挥挥手,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交到他的手上。
他拿在手上拍了拍,将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朝沈涛推过去,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稻本润之,是西协会的副会长,不知道我这个身份,够不够资格跟沈队长谈呢?另外,这份文件,请沈队长仔细过目一下。”
沈涛伸手按住稻本润之推过来的文件夹,瞄了一眼,见是一份卷宗,上面分别标注着日|文和中文。
站在沈涛身后的刘明洋和曲晓斐定定的注视着这个自称是西协会副会长的稻本润之,从他的动作和神态来看,倒不像是什么高手,而站在他身后的五个黑衣人倒真的是高手。
沈涛伸手拿起这份卷宗,大致上看了看,便将卷宗扔回了稻本润之,戏谑的说:“你说,要我们放了羽田俊?并且给我们足够的赔偿?”
稻本润之点点头,道:“可以商量的。”
沈涛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喷着烟圈说:“稻本,你这说法不对啊。而且我也很难接受!”
“哦?为什么?”稻本润之问。
“先不说你们枪击的对象是我的亲妹妹,换做其他人,也是不行的。就打个比方,我朝你开一枪,然后说对不起,你接受吗?另外,你说的什么羽田俊,我不认识。”沈涛道。
刚才稻本润之那份文件写的措辞恳切,而且牵扯的事情太多,沈涛不敢大意,语气也就没那么冲了,但怒火却渐渐提了起来。
稻本润之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随即站起身来,冲沈涛鞠了一躬,谦卑的说:“对不起!我为羽田俊的失误向您致歉。另外,我可以额外再向您的妹妹赔偿一笔钱,您看可以吗?还有,邓敦亮就是羽田俊。”
沈涛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现在拿不定主意,我要和上面商量一下。”
稻本润之微笑的点点头,示意无妨。
冯远航转过身子,在身后的刘明洋和瞿晓斐耳边说了一句。
这邓敦亮是坚决不能放的。不可能他是双重国籍的身份就可以在我国为所欲为!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辜受伤。
但这份文件的措辞非常客气,并且说到只要答应放了邓敦亮,西协会可以承诺今后不再有人会到中国惹麻烦,同时还会赔偿一大笔钱。重要的是,RB在我国有一项合作,而且主事的就是这个西协会。这个牵扯的事情太大,沈涛不敢做主。
其实沈涛明白,这西协会只是对方明面上的称呼,实际上是魂组。他完全可以不必理会稻本润之的要求,但极有可能今天来的人都走不了,而西协会也会损失惨重。另外,如果矛盾升级,恐怕就是国家之间的对话了。
这种后果,沈涛不敢去想。也不敢轻易做出任何的决定,刘明洋和瞿晓斐听后也是大感头痛,这种事,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处理经验。
“沈队,我给京城那边打个电话,看看怎么说。”刘明洋思考了几个方案,但是都被推翻了,想来想去,还是得上面出主意才行。
“好!你去打电话吧。”沈涛冲稻本润之看了一眼,冲刘明洋说了声。
他知道这个刘明洋身份可不简单,绝不是简单的格斗冠军而已。
稻本润之依旧笑着点头,但脸上的笑容已经越来越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刘明洋掏出电话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沈家。
因为陈兰香身子不大舒服,另一方面也是沈建山想念李昊这个女婿了,便叫李昊来给陈兰香诊治一番。
沈燕无奈的拿起电话冲父亲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刚挂了电话。”
“现在说,也不迟嘛。”沈建山冲女儿笑呵呵的说。
沈燕无奈下,再次给男友打去电话。
李昊微感奇怪,刚刚才挂了电话,怎么又说要去诊病呢?但丈母娘有请,也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门。
刚到沈家,就在门口见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
李昊心里一动,喝了声:“干什么的?”
那黑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李昊一眼,脸上露出微笑,朝李昊走来,笑道:“请问你就是李昊李先生吧?”
李昊点点头,右脚往后退出一步,双手垂在大腿两侧,做出战斗姿势,沉声道:“没错,是我,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黑衣人看了看李昊这姿势,面色一变,往后退出几步,笑道:“李先生不必这样防备,我是受人所托而来。”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李昊哪里肯相信这人的话?并不接这纸,问:“我的家并不在这里,你来这里找我?还有,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我本来是打算来找你的女友的,既然知道你女友,自然就认识你了。”
李昊此刻再也不怀疑,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的往前跨出一步,伸手抓住这男子的右臂,向上一推,再往下一拉,将黑衣人的右臂反压在身后。
黑衣人没想到李昊说动手就动手,加上对方速度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微微动了一下,就感到痛入骨髓,依然面带微笑,颤声道:“李先生怎么不看看这纸再做决定呢?”说着,将左手的纸片晃了晃。
李昊定眼一看,见是一张支票,面值一千万。
这……
李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对方一不反抗,二不高声呼救。只是不断要自己看这支票,这是什么用意?
耳边听到沈建山在屋里跟陈兰香的谈话,还有沈燕的嬉笑。
李昊松了口气,将这黑衣人拉到楼角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这张支票又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苦笑道:“我们什么目的都没有,是带着诚意来道歉的。希望李先生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