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正欲开口说话,走廊的一端再次走过来一队三人组。
为首的是一名和嘻哈青年年龄相仿的金发青年,一身类似于军装的白色笔挺制服尽显修长壮硕的身型轮廓,相貌称得上英挺俊朗,从左额自上而下几乎贯穿了大半张左脸的疤痕却破坏了这份英俊,看痕迹应该是某种野兽的利爪所伤。
金发疤脸青年的后方是一名同样身着白色制服的少女,一头漂亮的金发利落的盘于脑后,目测只有一米六的身高在西方女性中可谓娇小,但匀称的身材却并不显得臃肿矮挫,配上那张年轻的娃娃脸反而有种萝莉少女的感觉。脸上同样带着那种近乎古板的严肃,相似的神态明显是从金发青年身上模仿而来。
而少女身后隔着几米远的地方跟了一个矮胖大叔,乱糟糟的花白胡子和头发,肥厚通红的酒糟鼻,孕妇般的啤酒肚和体毛浓密的粗壮胳膊,那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乡村小酒馆中嗜酒如命的邋遢酒鬼。
当然,这三个人也皆是唯一之力觉醒者无疑。
看着整整一走廊十几名觉醒者的华丽阵容,许默才忽然感觉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坐井观天,整个世界范围内的天才何其多矣,自己这点实力显然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
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单凭这次眼界上的开阔,就算在招亲会上一败涂地,这次倭国之行也算来值了。
那金发疤面青年似乎对嘻哈青年熟识,看了一眼餐厅方向皱眉道:“巴而沃,这又是你干的?这里不是西班牙,你就不能收敛点?”
“哦,亲爱的杰克,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不要每次见面都摆出这张面孔来教训我好不好,你又不是我爸爸。”嘻哈青年歪头挖着耳朵,一脸无辜道:“不过这次你可猜错了,搞破坏的不是我,而是你面前这位来自华夏的朋友。”
听嘻哈青年这样说,这叫杰克的金发疤面青年不禁下意识的打量了许默几眼,不过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大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几名头上包着头巾皮肤黝黑的天竺阿三气势汹汹的跑进走廊,用带着浓郁咖喱味的英语大声提出抗议,当看到这一走廊气息毫不做掩饰的唯一之力觉醒者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们几人,豆粒大的汗珠顿时不受控制的淌了一脸,片刻后互相搭着肩膀唱着天竺民歌载歌载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廊内压抑的气氛顿时被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神奇阿三们冲得烟消云散。
何商托着眼镜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我擦嘞!这什么情况?连个觉醒者都没有就敢来,三哥还真是个以开挂著称的奇葩民族……”
就这样,一场竞争对手间的首次会面就在一群天竺阿三们欢快的歌舞声中降下帷幕,谈不上愉快,但也勉强算得上和谐。
第二天一早,许默刚在房间内吃过早餐,正和团队众人讨论这空闲两天的游玩路线时,沙迪这个白袍土豪忽然不请自来,与许默热情的寒暄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对话后,留下一个小巧的金色u盘便回去做早课了。
“我擦!还真是土豪作风,连u盘都是镀金的……”
自从知道迪拜皇室的血统论后,何商对沙迪这个皇子就没多大敌意了,即便吐槽也只是出于习惯性无聊。
宫华妃随手从何商手中夺下u盘,递给许默道:“沙迪这个人不简单,能让他专程送来的东西绝对很重要,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许默点点头,从储物空间内提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不知u盘中是否有什么秘密信息,因此也没有使用月见山家赠送的那台ipad。
虽然这镀金u盘足有64g大小,但里面的文件却只有区区十几兆。
“这是……个人档案?”
打开其中的一个文件,许默才发现其中的照片正是之前所见过的章鱼男,而下面则是一些与之对应的身份信息。
“这个沙迪手下的情报系统很厉害啊,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这次招亲会的所有参会人员名单……”宫华妃赞叹道。
“不过就是个名单而已。”何商撇撇嘴,他就是看不惯沙迪那种无事献殷勤般的热心模样。
“这已经足够了,有了这份名单,至少我们可以提前了解对手的身份,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的去参加招亲会。”
许默将文件改为幻灯模式,放在桌面上以便房间内所有人都可以看清。
从沙迪提供的这份资料来看,这次参加招亲会的人员主要分成国内和国外两批人。
国内自然是以倭国那几大世家为主。
不过不知为何,倭国最大的世家,也就是倭国皇室并没有参与这次招亲会,来月见山家的只有其他八个世家,分别是神家、桂家、织田家、上杉家、松平家、北条家、本院寺和菊地家。
在这八家的求婚者中,只有织田家的三子织田猛是唯一之力觉醒者,其他七人皆是普通的能力者,不过背靠着家族这棵大树,基本都是清一水的三级顶阶强化。
这些求婚者的实力虽然不足为惧,但由于倭国世家豢养忍者的传统,这些人每人都跟随有觉醒者的保护,数量暂时不明。
值得一提的是,神家是倭国十家中唯一没有豢养忍者的世家,而这次陪同次子神健真而来的正是与许默有过一面之缘的神家三小姐神琉璃。
说完国内再说国外,由于时间和路程关系,这次来参加招亲会的国外家族并不算多,大概只有十几个,而且多是一些不知名的小世家,有些甚至连一个觉醒者都没有。
但这其中也有很多势力强劲的竞争者。
比如昨天那金发疤面青年一行人,便是来自英国的白狮子巴伯家族。
杰克*巴伯,巴伯家族现任族长的长孙,十岁曾独自杀过野狼,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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