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南太平洋,暹罗湾附近。
一艘破旧的远洋渔船在海面上行进着,船长和大副靠在船头的栏杆上抽烟聊天。
船长和大副则是一副东南亚人的面孔,二人都是用高棉语交谈。
“那些白痴怎么还不来接货,都在这等了一天了。”大副伸了个懒腰,骂骂咧咧道:“有在这耗着的功夫,还不如给他们送去……”
“想死你就去送。”船长白了大副一眼,哼道:“那可是曼德林岛,真那么想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
大副陪笑道:“我只是好奇,才不想去送死。真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猪猡干什么,就算找人干活也不用每个月都要那么多啊……”
“想活的长就别打听那么多。”船长往海里吐口吐沫,问道:“没事再去清点下人数,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大意损失掉钞票。”
“刚刚点完,二百个整。”大副嘿嘿道:“这得多感谢那个华夏人,如果不是他,咱们还凑不齐这个整数呢……”
而此时此刻,他们口中的华夏人,正在船舱内酣睡,等着来接货的人。
带着细框的眼镜,半黑半白的头发……
……………………
左寒上船刚两天,但他已经在海上待了六天。
离开卫海之前,左寒以孟宇提供的情报为基础,在网上搜集各种资料进行分析整理。
曼德林岛所在海域环境复杂,岛上也有一定防御力量,通过正规方式绝不可能到达。而左寒选择的非常规方式,是最简单最有效,也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一种。
被拐卖过去。
左寒通过查询新闻发现,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经常有偷渡组织被警方查获,但他们运送过的偷渡客却经常对不上号。
一篇简单的新闻不会引人注意,可左寒把大量的相关信息提炼之后,得到了其中隐含的信息。
各国那些失踪的偷渡者,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海难失踪,而是被曼德林岛的毒贩带走了。
岛上有制毒工厂,需要工人帮助制毒。
那些毒贩可不会心善到给工人做好防护措施。工作量大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制造的毒品毒死。为了补充新的工人,毒贩只能和人贩子买卖更多的工人。
左寒冒充要偷渡去新加坡的偷渡客,上了一艘船。
可那艘船竟然是真的偷渡去新加坡,左寒报警之后就中途跳海下船。
中间遇见船左寒就上,发现不是偷渡的船只,或者不是去曼德林岛的偷渡船只,左寒就下船。反正有圣力帮助,不用担心食物和淡水问题。
就这样,左寒上船跳海上船跳海……在同一片海域折腾了三四天,弄的好多海员都说闹水鬼了。
最后,左寒上了这艘柬埔寨的远洋渔船。
通过船员之间的谈话,左寒确认这艘船是偷渡的船,而且是前往曼德林岛……
………………
傍晚时分,十余艘大小不一的快艇突然出现,在渔船周边徘徊。船上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甚至还架着机关炮。
“船长,海盗、海盗……”船员们大惊失色。
“慌什么,是来接货的人!”船长也有些畏惧,大声喝斥着,并对大副道:“去,把船舱里那个华夏白痴拽出来,和那些猪猡绑在一起。”
随着船长的喝斥,左寒被拽了出来。
“你们要做什么?”左寒故作一副惶恐样。
“送你去个好地方!”船长狞笑。
几艘较大的快艇靠近渔船,带枪的武装分子上船,和船员一起把货仓打开,拽出一个个面带惊恐的偷渡客。
当然,也不全是偷渡客,也有被他们通过不同途径拐骗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多人看着身体也不怎么好。不过这对曼德林贩毒集团来说,都不算问题。制毒是程式化的工作,只要有手有脚,是个人就能做。
左寒也成了其中一员,被粗暴的带上快艇。
回头看了一眼在那数钱的船长,左寒的嘴角微微挑了下。
他已经在船上待了一天一夜。为了避免昨天的圣力浪费,左寒将圣力尽数用到了这艘船上。
100点光明圣力改变船的部分材质,比如把通讯雷达等器材的电路板变成纯塑料。100点黑暗圣力腐蚀船身的某个部位,比如说船底……
………………………………
左寒上了一艘快艇,和一群惊慌失措的偷渡客挤在一起。暗自观察着那些武装分子。
那些人来自不同国家,穿着款式不一的军服,明显都经过军事训练,在船上也不多话。
船队在海上疾驰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到了一座岛屿。
曼德林岛。
海滩上已经站了几十名同样持枪的武装分子,远处还停着十几辆皮卡。快艇上的人丢下绳子,沙滩上的人把快艇拉到岸边,将船上的人驱赶下来。
船上和岸上的武装人员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名,各个凶神恶煞,毫无顾忌的踢打着偷渡客们。
左寒微微皱了下眉,但没有动手。
这些人是贩毒集团要用的,不会随便杀掉。跟着他们去老巢,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在贩毒人员的打骂下,偷渡客们哭哭啼啼的上了卡车,左寒坐在第一辆上,直奔岛中心驶去。
卡车驶过一座破败的城镇,从街道上穿行而过,左寒惊讶的发现岛上竟然有居民。
之所以认定是居民,是因为那些人跟武装分子截然不同。虽然看着还算健康,但目光呆滞无神。有的偷渡客大喊救命,那些居民甚至连头都不会抬。哪怕是看一眼,也是漠然和些许怜悯。
走到一半的时候,左寒坐的那辆卡车突然冒了烟,嘎吱两声,停了下来。
道路很窄,卡车又开在正中,他这一抛锚,后面的车全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检查了下,用英语喊道:“不行了,发动机烧了。”
“fuck!”一名军官模样的武装分子骂了一句,让包括左寒在内偷渡客们都下车,又让他们把卡车推倒一边,给后面的车让出道路。
那军官想把左寒等人挤上后面的皮卡,但挤来挤去还是没挤开。正好剩下左寒和一个十多岁的泰国小女孩,以及军官和三个士兵。
“你们先走,一会找辆车来接我们。”随着军官的吩咐,车队再度上路。
军官坐到车上去吸烟,三个士兵把左寒和泰国小女孩驱赶到一栋房子边上。
左寒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小女孩很害怕,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居民们除了稍微离的远了点,也没有特别的举动。
三个士兵似乎有些无聊,时不时对小女孩指指点点,说些荤笑话,然后哈哈大笑。
突然,其中一个士兵举起枪,冲房屋扫了一梭子。
子弹打到墙上和屋顶,些许灰尘和草屑掉落左寒头上。
随着嗒嗒嗒的枪声,那些居民四散而逃,但是没有慌张的表现,好像都习惯了。
左寒假装害怕的抱住头,心里不以为然。可那个小女孩却吓坏了,抱着头尖叫着跑了出去。
几个士兵追上去将女孩踹到,连声喝骂。可那小女孩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又哭又闹没有片刻停歇。
那名军官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太烦了,教她懂懂规矩。”
三名士兵互相看了看,一人嬉笑道:“怎么教?”
“随便你们。”军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动静别太大就行。”
三名士兵大喜,过去抓住那女孩的脚就往屋里面拖,另外两个更是迫不及待的边走边解皮带。
一见这副情景,左寒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左寒站起身走过去,一脚踢在那拖着小姑娘走的士兵裤裆下。
那士兵嗷一声,栽倒在地,不住的抽搐。
“混蛋!”其余的两名大怒,两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左寒。
“你想死吗?!”其中一个士兵冷笑道:“想多活几天的话,就别找麻烦。”
“找麻烦的是你们啊,乖乖的把我押送回去多好……”左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那抽泣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再回过头,左寒眼神已经变了。
“可现在,想让你们多活一会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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