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洛欢完那句话后, 关远便彻底僵硬了,他挣扎着想要阻拦,然而会议室这么多人, 没有一个人实力比他弱。
到关远再次被压在了桌上时, 左洛欢和纪越之已经了去。
“什么时候发现的?”左洛欢偏头看着纪越之, 想要牵起他的手。
纪越之手躲了躲:“我让他人去搜,你……去处理伤口。”
左洛欢下意识道:“已经处理过了。”
见纪越之沉默不语,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才发现黑色作战服湿了一角,血。
一路过来闻到太多血, 左洛欢早忽略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可能之前绷开了。”左洛欢难语塞。
纪越之想问她不不道疼,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去医务室重新处理伤口。”
港口的药品有限, 所以之前纪越之嘱咐几个带队离开的人,如果有余力, 可以搜医药品回来,截至目前已经带了很多医药品回来。
左洛欢望着关雪和罗绍圆几个人去找被丢弃的通讯器, 笑着问纪越之:“你帮我?”
纪越之转身朝前面一个医疗室去,只留给背影给她。
左洛欢站在原地望着他,片刻上前再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别生。”
“我没有生。”纪越之抿紧唇道。
“嗯, 没有生。”左洛欢顺着纪越之的话,指腹轻抚他的骨节,带着安慰的意味。
纪越之无法拒绝,抿紧的唇松了松, 垂眸看着地上。
天亮了, 光线从他们身后照过来,一前一后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两人到医疗室,左洛欢坐在旁边椅子上, 纪越之拿完要转身过来,伸手慢慢将她的外套解开。
普通的利刃伤,贴着心脏刺进去,无论如何都算严重,也愈合药剂有用,粘合了伤口,所以左洛欢在一夜高强度的打斗中才只裂开了伤口。
纪越之小心翼翼用酒精棉签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再慢慢将药涂抹在伤口上面。
“我没事。”左洛欢仰头看着弯腰的纪越之,只一晚上没有见面,却好像隔了很久,为了转移心中的情绪,她再次问,“什么时候察觉关远有问题的?”
纪越之垂眸帮她扣好衣服:“在北区,听他同寝和他人提起过,关远有两个光脑。”
“只因为这个?”左洛欢起身问道。
纪越之垂手:“军舰进港口那段时间,关远消失了。”
左洛欢微微扬眉,这个她倒没有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港口,没人注意控制室会少一个人。
“我调过监控,他去了卫生间。”纪越之道,“半个小时内去了两次。”
军舰上各处都有监控,只有卫生间内没有。他们当时已经处于算战斗状态,时刻有坠亡爆炸的可能,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那时候去卫生间,除非为了躲避监控。
关远也没有想到纪越之会一下来就查监控。
纪越之查了监控后,也没有立刻质问关远,只暗中让人关注他的动,没想到关远又一次躲到无人处,想要联络谁。
……
没过多久,关雪那边果然找到了一个光脑,被光枪打坏了一角。
“我估计他被发现以至于太紧张,没有打准。”关雪把光脑递给纪越之,“还能用,就不道他都暴露了什么。”
纪越之低头看着光脑,看着上面陌生的通讯号码,大多数对方打过来,剩下的几通集中在最近这些天,都关远打过去的。
“光脑给我。”左洛欢伸手对纪越之道。
纪越之递给她后,左洛欢便转身往会议室,关远已经被锁了起来,江弘几人在旁边看着。
左洛欢低头拨打这个通讯,一开始没有人接,她连续打了几通,才终于有人接了。
“关伯父,您还好吗?”左洛欢看着通讯内的人,一脸‘好心’问道。
关远父亲一脸肃色:“这边已经在紧急恢复一部分通讯,不稳定,你们已经抵达了港口?军委会现在处于危险中。”
镜头还特意晃了晃。
关远父亲道:“你们一定要小心……”
“关伯父,先别急着挂。”左洛欢慢条斯理将光脑切换了一个镜头,对准被扣在椅子上的关远,“您看。”
关远一脸震惊:“你们、你们这在干什么?”
左洛欢乐和他继续演:“做什么?当然因为我们叛军,关远不配合,非要什么守卫联邦,什么第一军校联邦的利刃,宁死不折。关伯父,您,该怎么办?”
关远父亲脸色奇的难看,他也第一军校的毕业生,怎么不会道第一军校的守则。
左洛欢这明摆着讽刺的话,再听不明白,他也不用当集团军的领导。
关远父亲的脸拉了下来:“你们不过一万多人,左洛欢,你母亲也在我的手里,我劝你做事前想清楚。”
左洛欢没有反应,到关远面前:“所以二十六军也反叛了?你们图什么?”
关远父亲不回答这句话,只道:“如果你放了关远,我把你母亲带给你。”
左洛欢挑眉:“关伯父,要交易前,总让我见见我母亲。”
见他犹豫,左洛欢心中便有数,她妈根本不在关远父亲手里。
关远父亲还想什么,屏幕便黑了下来,显然那边掉了线。
“二十六军成了叛军?”查立礼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几年二十六军名声快掩盖住十七军了,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跟着任平泊一起作乱。
左洛欢从口袋里掏刚才顺过来的麻醉剂,一针打在关远身上,看着他陷入沉睡中后,道:“任平泊就在首都。”
“二十六军那些军火支果然有问题?”江弘问她。
“什么支?”纪越之没有听过这件事。
“二十六军这些年的军火支量很大。”左洛欢看纪越之,解释,“之前我以为首都有集团军贩卖光枪给伽什罗帝国,现在看来并不贩卖,而……任平泊在首都,操控光枪输送以及研发新型机器人狗。”
他们在会议室还未讨论多久,原本在外面和教官一起整顿民众的严岩忽然跑进来:“总队!左学姐,你们快来!”
左洛欢和纪越之对视一眼,两人一起了去。
“什么事?”纪越之问道。
严岩喘了口道:“外面街道上,任平泊在广告光幕上现了!他在话。”
左洛欢闻言皱了皱眉,和纪越之立刻往外去。